“怎麼,還真生氣呢”
在封行朗看來:叢剛竟會如此矯情,應該是覺得自己是無敵的傲嬌表現。冷不丁的被一羣醫生肆意的擺弄自己的身體,在心理上有些接受不了
但隱隱約約間,封行朗似乎又能感覺到:叢剛是真的很忌諱自己在別人面前露自己的點
不應該啊大家都是男人,又有什麼可害羞的呢
“說吧,你想看我哪裏上面還是下面前面還是後面”
封行朗挪身到叢剛的面前,開始解自己身上的皮帶,“任由你隨便看,這下你心裏總能平衡了吧”
某人是真不忌諱在叢剛面前坦胸露肉。
在封行朗看來,一個男人根本沒什麼可遮遮掩掩的那隻會是對自己身材不自信的表現。
“無恥”
叢剛弱聲嘶啞一句後,便把頭側到了另一邊。不再搭理不知廉恥的某人。
“怎麼傷得那麼重連我看着都心疼”
封行朗依身坐到叢剛的病牀邊沿,探手過來想觸摸他的傷口,卻又頓在了無菌布單上。
“不管你的事兒你可以走了”叢剛冷厲一聲。
“我不管你,還會有誰管你”
封行朗哼聲,“再由着你的臭毛病逃出醫院,一個人爛死在鬼屋子裏發臭”
叢剛沒吭聲,更沒接話。
封行朗就更來勁兒了,“毛蟲子,不是我說你:你這狂妄自大的臭毛病的確要改改了別老以爲自己是無敵的你只是個血肉之軀,懂麼還真當自己是大羅神仙有不死之身呢”
這不消停的絮叨
“你死了不要緊,大不了一了百了可老子會寢食難安啊還有我家諾諾,我家蟲蟲”
“你要敢死,老子下十八層地獄也得把你拉回來”
稍稍消停了幾秒鐘,某人又繼續了:
“醫生說你身上的瘡口是陳舊傷,連內臟都開始潰爛了怎麼回事兒該不會是在兩年前的遊輪上受的傷吧怎麼會一直拖延到現在就因爲瘡口在p股上”
“說了不管你的事兒”叢剛冷生生的斥聲:“給我出去我要休息”
自己的一片赤誠之心被某人當成了驢肝肺
“毛蟲子,老子真想親手弄死你你給我等着”
以爲封行朗吼出這句發狠的話後就會離開的,卻沒想他只是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調整着姿勢你準備小憩片刻。
“你怎麼還不走”叢剛催促。
“老子留下來給你收屍”
“”
在藥液的作用之下,虛弱之極的叢剛便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叢剛睡綿實之後,封行朗才悄然着步伐走出了無菌室。
“封總,你要離開啊”原本在外間休息室裏養傷的衛康立刻彈坐起身來。
“都三天了,我總得回去看看老婆孩子吧”而且自己的妻子還身懷有孕。
“可可萬一boss他醒來要強行離開醫院那可怎麼辦呢而且醫生說三天後還要做一次清創手術,我怕我們hold不住他啊”
“醫生不是說叢剛得睡上四五個小時麼我趕個緊,回去看一眼老婆孩子,再洗漱一下”
想到什麼,封行朗突然頓下了腳步。眯眸沉思了幾秒後,便拿出手機給巴頌打去了電話。
“巴頌,你回一趟封家,把諾諾接過來先別說要幹什麼,把他接過來就行要老莫他們問起,就說你送諾諾去上學記得避開點邢十四”
“好的封總”
雖說不太清楚封行朗的用意,但巴頌立刻照做去了。
封行朗並沒有着急離開,而是在休息室裏坐下。
“封總,您幸苦了”那個叫頌四的人立刻將食物遞送過來。
封行朗擡眸掃了頌四一眼,接過了他手裏的餐盒。是一盒蒸餃,配上一杯咖啡到是挺能提神的。
“衛康,你的傷”封行朗的目光落在衛康身上。
“我沒事兒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沒傷着要害”衛康將另一盒生煎送至封行朗的手邊。
“這死蟲子還真夠心狠的”
封行朗悠哼一聲,還不忘拉攏衛康,“早就說讓你跟着我了”
“封總擡愛了我家主子對我們其實挺好的有危險的活兒一般都是他親自來,很少讓我們去冒險的”
這幾個意思
感覺自己是在挑撥離間他們主僕之間的感情啊
“行你覺得好,那就好”
幾年前自己拉攏不了衛康,這幾年後怕是依舊困難。或許只有等叢剛真死了,纔會有轉機。
似乎自己是不是應該在衛康他們面前樹立點兒威信
“知道叢剛爲什麼不敢對我開槍嗎”
封行朗自問自答:“因爲他骨子裏已經深深浸透了一種奴性在叢剛心目中,我永遠是他不可侵犯和加害的主人而且還是唯一的主人因爲他的命是我的”
還帶這種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操作
當着別人手下的面兒,狠狠的踩底人家的主子這就有點兒尷尬了
好在衛康也算是那種機靈之輩,“所以還得多勞封總您照顧我們家boss了”
封家有專職司機接送封林諾和封團團上學和放學的。
想繞過這個專職司機並不難,關鍵是要避讓開邢十四,就稍稍有些難度了。
林諾小朋友剛起身正在洗漱,一轉身便看到了洗手間門外候着他的巴頌。
“巴頌你怎麼在這裏我親爹回來了”
“你親爹讓我回來接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不過你得先幫我把邢十四支走,我們才能順利的離開封家。”
小傢伙機警的盯着巴頌,並後退上一大步,“死巴頌,你該不會是想綁架我吧”
“”這熊孩子的防人之心怎麼會這麼強
在林諾小朋友看來,義父河屯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傷害他的。巴頌要帶他離開而且還要避讓開邢十四想想就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