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大人有點冷 >第1946章 不敢忘了疼
    即便給叢剛打了麻醉劑,但爲了清創手術能夠順利進行,整個手術過程封行朗都半禁錮着叢剛的身體,以防他出乎意料的抵抗。

    叢剛反抗不了,亦動彈不得。他的上半身被封行朗勒緊在懷中,可以聆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一聲一聲的,到是挺能讓人安寧的節奏。

    只是叢剛稍有睏乏之意,耳際便傳來某人的嘮叨聲。

    “毛蟲子,千萬別睡快睜着眼不然我可就讓你露一點了”

    雖說粗俗,但卻對叢剛行之有效;他睏乏是快眯上的眼再一次的睜開,便能看到某人滑動着的喉結,以及他那很有型的下巴。

    圍攏包裹着他的,不僅僅是不可多得的安全感,還有這帶上體溫的暖意。

    溫情得像剛剛開始融化的巧克力,苦澀中又滿帶着沁人的甜膩。

    似深淵又似港灣

    好像在引一誘它人去永遠的駐足休憩

    但有人知道,自己終將只是一個過客

    手術很成功,叢剛第三天便出了無菌室,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裏。

    光聞着菜餚的味道,封行朗便知是出自御龍城的廚師之手。葷腥的食物叢剛是喫不得的,封行朗便勉爲其難的替他品嚐。

    相當好胃口的咀嚼着,是故意想讓某人看着嘴饞。

    對於這些高熱量的油膩食物,叢剛本就沒什麼興趣。所以他連看都沒看一眼,只是靜默着傾聽。

    用封行朗的話說,叢剛就是一個清心寡慾到無聊的人,活得太沒勁兒了

    “流口水了吧來一塊給你解個饞”

    封行朗將叉子上的東坡肉送至叢剛的嘴邊,“這東坡肉,一半爲肥,一半爲瘦,入口香糯、肥而不膩;而且還帶有酒香,色澤紅亮,味醇汁濃,酥爛而形不碎,十分美味。”

    “你這身肥膘,到是挺適合做這東坡肉的”叢剛淡淡的應聲。

    “”

    這話說得

    不但堵心,關鍵還堵胃啊

    這一聯想,封行朗這叉子上的東坡肉還真喫不下去了

    “老子喫個肉你都能噁心我老子這叫健壯,不叫肥膘好嗎非得個個瘦成你這樣風一吹就飄”

    “那秋葵不錯,挺適合你現在的身體。”叢剛的聲調溫潤了不少。

    哐啷一聲,封行朗將東坡肉連同叉子一起丟進了餐盤裏。

    “不吃了”某人就這麼賭氣上了。

    其實封行朗已經有七八成飽腹了,如果繼續喫下那些高卡路里的食物,作用也就是囤積脂肪。

    嚴邦進來的時候,正好瞧見甩砸叉子的封行朗。

    這幾天,他一直在跟人瞭解他跟封行朗之間的過去。還算智商在線的他,選擇了白默那個帶着傻勁卻又十分真誠的傢伙。

    白默跟他說:他們三個人曾經好到可以同穿一條褲子,同玩一個女人尤其是對封行朗,嚴邦不止一次的拿自己的命去救他

    嚴邦問白默:既然他曾經對封行朗那麼的兄弟情深,可爲何現在的封行朗對他卻刻意疏遠難不成他們之間的兄弟情,只是虛假的塑料關係

    白默回了嚴邦一句:如果你記不起來,別人說什麼都是白搭

    嚴邦便認爲,這一切都歸罪於封行朗的薄情寡義封行朗應該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

    “封總這是在嫌棄御龍城菜品的口味兒呢”

    嚴邦盯視着封行朗。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盯視。像是要看穿封行朗的內心世界一樣。

    但以嚴邦的道行,想看穿封行朗這種表裏不一的奸詐之輩,着實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哪兒敢呢嚴總跟頌泰先生能賞口飯喫,是封某的榮幸封某好生的受寵若驚”

    在失意的嚴邦面前,他有着很好的僞裝色

    嚴邦總覺得,眼前這個長得着實英俊的傢伙,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

    在自己偏頭痛時的恍惚夢境中還是在他曾經的某段記憶深處

    封行朗擡眸之際,正好對上了嚴邦緊緊盯視他的目光;只是一眼,他便側過頭去,緩緩的站起身來。

    “既然頌泰先生有貴客到訪,那封某就不打擾了先行告辭”

    雖說封行朗清楚此時此刻的嚴邦依舊是傻的。但他盯看自己的目光,卻變得複雜起來。

    像是要在他的臉上尋求以某種答案

    有些事兒,翻篇就翻篇了;是經不起重來的

    又或者,某人也不會允許這樣的重來

    封行朗轉身便要離開,可身後卻傳來叢剛的聲音:

    “封總請留步以後我們就是合作伙伴了,沒什麼可避諱的”

    叢剛這說話的腔調,到是像極了某人。

    能很明顯的聽出來:他是故意要留下封行朗的他是在逼迫封行朗不得不去面對嚴邦失憶的嚴邦

    這死蟲子又想做什麼妖

    是故意想讓他難堪呢還是真有什麼事兒要談

    要是封行朗就這麼走了,那就太小家子氣了;於是,封行朗再次回到嚴邦的視線裏。

    嚴邦盯視着他,他則有一眼沒一眼的睨上嚴邦一眼半眼的。

    “嚴總是覺得封總看起來眼熟吧”

    叢剛淡淡的開了口,讓原本窘迫的氣息越發的壓抑。

    “是挺眼熟的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他”嚴邦習慣性的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該不會是在夢裏吧”

    叢剛打趣的說道。那泛着些許病態蒼白的笑容,看起來有些不自然。

    “頌泰先生說笑了,即便封某能有幸進去嚴大總裁的夢裏,怕只是惡夢吧嚴總不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我就感激不盡了”

    封行朗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頸脖,“我這脖子上的傷疤還在呢,是不敢忘了疼呢”

    “怎麼,封大總裁該不會是還在記仇吧”

    拿刀狠抵封行朗脖子的事兒,嚴邦是記憶猶新的。因爲當時的他認定了封行朗就是陰險狡詐之流

    “哪兒敢記什麼仇啊那純屬封某活該”

    封行朗慵懶着姿態在身側的沙發上坐下,“我這人吧,偶爾也會衝動一下,犯點兒小賤但這也要分人的不過嚴總請放心,在下應該沒機會再冒犯嚴總您了”

    這番話,是在示弱呢還是恩斷義絕的另類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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