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封十五竟然叫封行朗義父,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
而且封十五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頌泰的徒弟。看得出,無論是封行朗還是頌泰,都很看中他的。
而且就封十五剛剛的那通分析和推理,五頌越發對他感興趣。
“那我們分頭尋找這個黑人的下落但願封行朗能夠平安無事”
講真,五頌最不希望封行朗出事。一則沒辦法跟老大交待;二則也惜憐封行朗是個經商奇才。要真這麼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如果我義父真不幸赴了黃泉路他也不會寂寞的因爲有我陪他一起同赴黃泉之路也不枉我跟他父子一場”
言畢封十五便離開了。如果那個黑人是個慣犯,那他在這附近就一定有同夥。
而五頌卻震驚在了原地。因爲封十五的那句陪封行朗一起同赴黃泉之路。依稀記起,這孩子難不成就是當年那個代替封林諾的孩子嗎
他們父子已經同生共死過一回了但這一回
封十五對封行朗竟然會有如此深沉的孝心,還真讓五頌難以置信。
也足以證明,封行朗是個重情重義的好人。才能博得這孩子如此沉重的孝義。
拿着那個黑人的截圖,加上五頌的幾乎土耳其本土朋友,在一家機場附近的便利店裏,終於找到了這個黑人線索。從便利店裏的監控視頻可以看到,與這個黑人經常一起進出這個便利店的,還有一個土耳其本地人。
重賞之下必有消息,五頌順利的問來跟那個黑人同行的土耳其本地人的姓名和住址。
在距離機場大概有十公里的居民區,五頌按照便利店員給的地址找了過來。
可等五頌等人破門而入時,發現房子裏空無一人。只發現了一些製作假護照和通行證之類的工具。在機器的旁邊,還散落着一些照片。
“這傢伙應該是得知我們過來,臨時逃跑的。也就是說,在進居民區時,我們就已經被人發現了”
五頌點了點頭,“在房間裏尋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而此時的封十五,正坐在居民區的屋頂上。他的身邊,橫躺着一具屍體。正因爲他的通風報信,纔會讓那個劫匪之一的傢伙給跑了。
封十五並沒有立刻去追,而是坐在居民區的屋頂上靜靜的看着那傢伙往哪裏逃竄。一般這種情況,他肯定是去找能拿主意的頭目去了
在看到那個本土的劫匪從後門逃出,隨即又上了一輛皮卡車往郊區方向逃離;封十五立刻從屋頂上飛身而下,跳上他剛打劫來的摩托車一路尾隨過來。
封十五跟五頌配合得相當默契:一個在明追查,一個在暗跟蹤。
二十分鐘後,那輛皮卡車停在了一幢獨門獨院的別墅前。這裏應該就是他們的集會地點了。
封十五將劫來的摩托車停在了灌木叢裏,等那個土耳其人進去了大門之後,他才翻上了圍牆。
“老大老大那個死者的同夥追過來了”
當同聲翻譯器裏傳出死者二字時,封十五的心狠狠的扎疼了一下:難道義父封行朗真的凶多吉少了
封十五隱忍着心頭的哀傷,從圍牆上飛身而下,幾乎悄無聲息的落在了院落裏的草坪上。藉着夜幕的遮掩,他從別墅後側的牆體處攀爬進了別墅裏。
在別墅底樓的客廳裏,坐着一個身型健碩的白種人;而出現在機場門口監控裏的黑人竟然也在。這裏應該是他們平時的聚集地了。
“同夥兒他們有幾個人”爲首的白皮膚歐洲人問道。
“他們有有很多人都是科特迪瓦這傢伙瞎了眼,什麼人不搶,竟然搶一個重要的金融大佬現在警方、大使館都在追查我們的下落”
那個本土的土耳其人憤怒的呵斥着那個最先打劫封行朗父子的黑人。
白皮膚的歐洲人拿起辦公桌上的一本護照又仔細的看了一眼,再次跟筆記本電腦裏收索的人物資料相匹配着。
封行朗,gk風投的創始人一堆亂七八糟的頭銜;又是什麼這個基金會的名譽會長,那個慈善機構的代表等等等。
“搶已經搶了人也已經死了好處你也沒少得吧竟然怪我一個人”
那個黑人暴躁起來,“反正我們已經毀屍滅跡了他們想查也查不到的”
當封十五聽到那句已經毀屍滅跡的時候,他的心再次被狠狠的擰疼了。
“可聽警方說,你科特迪瓦已經被留在了機場出口的監控裏即便警方不追查,大使館和封行朗的同夥也不會放過你的”土耳其人低嘶着。
砰的一聲,還沒有等黑人把話說完,那個爲首的歐洲人便一槍打死了他。
與其等這個叫科特迪瓦的傢伙去警察局自首,還不如現在就把他的嘴巴給封上。死人是不會說話的,這樣纔是最保險的。
見老大一槍把黑人給打死了,那個本土的土耳其人也嚇得不輕。
“死了一個人,就好比死了一隻臭老鼠一樣平常”
白皮膚的歐洲人一邊擦拭着自己的槍,一邊朝着一旁震驚的土耳其人說道:“把屍體處理掉別讓他弄髒了我的別墅”
“好好,我這就打電話讓人來處理”
土耳其人掏手機的手打着顫抖,“可是封行朗的同夥已經找到了我家我擔心他們下一步就會找到這裏來老大,你還是出國避避風頭吧”
“你不用替我擔心我有軍方的保護即便這個叫封行朗的傢伙的同夥再怎麼厲害也不敢跟軍方作對的”
爲首的歐洲人重重的甩掉了手裏的護照,“一個榴彈轟隆一聲,把他們全炸得稀巴爛哈哈哈”
“那你就猜猜,是他們的榴彈快,還是我的刀快”
一把冰涼的匕首抵在了那個爲首傢伙的頸脖上。封十五說的是英語,這個傢伙肯定聽得懂。
“你是封行朗的同夥”爲首的傢伙問道。
“對我就是封行朗的同夥他現在人在哪兒”
封十五稍稍用力,爲首傢伙的頸脖上便多出了一道血口子。
“很抱歉的告訴你,封行朗已經死了”
爲首的傢伙並不害怕。他在用目光示意那個土耳其人朝封十五開槍。
“那他的屍體在哪兒”封十五隱忍的沉聲追問。
“不知道拋屍這種事兒我不般都不會親自去做的”
砰的一聲槍響,土耳其人抓住機會朝封十五的心臟部位開了一槍。
奇怪的一幕出現了:明明他是朝封十五開的槍,可子彈卻打中了爲首的傢伙。
而且正中眉心
當那個土耳其人反應過來朝封十五開第二槍時,封十五人影一閃,等子彈擊中對面的油畫時,他的頸脖上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我的刀,不但比榴彈快,而且比你的子彈更快”
那一瞬間,封十五手起刀落,土耳其人拿着槍的手,被他直接卸了手腕。
“啊啊啊”淒厲的慘叫聲在別墅裏傳導着。
“你把封行朗的”
封十五怎麼也說不出屍體二字來,他實在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封行朗在哪兒”封十五低嘶。
“我不知道是他們是他們兩個殺了封行朗就是他們兩個”
那個土耳其人想將所有的罪名甩給已經死去的黑人和爲首的歐洲人。
“封行朗的屍體呢在哪兒”封十五打着顫音,滿腔的憤怒和哀傷。
“不是我拋的屍是科特迪瓦的同伴兒拋屍的我可以帶你去找他”
總的來說,這個本土的傢伙還是識時務的。已經有血淋淋的例子罷在他的面前:封行朗的這個同夥很不好忍只有在帶封十五去找屍體時,才能藉機逃跑。
“打電話讓他過來這裏就現在”封十五冷聲。
“好我現在就打”
見封十五鬆開了自己,土耳其人用剩下的一隻手開始撥打同夥的電話。
兩個人的通話,用的是土耳其當地的方言,即便是同聲翻譯器也不管用。
封十五並不着急,也不惱火。神情淡然的將同聲翻譯器從免提狀態改成了耳機模式。看起來他不想繼續跟這個傢伙溝通了。
即便聽不懂這個土耳其人跟他的同夥說了些什麼,但封十五能感覺到這傢伙應該是恨他的於是,他擡起頭,環看了一下別墅的屋頂。
等土耳其人打完電話,封十五也找到了合適的絞刑架:就是頭頂上的風扇
十分鐘後,被吊在別墅風扇下的土耳其人,被趕來救援的同伴打成了馬蜂窩。
在一羣喧鬧的武裝分子中,封十五聽出了那個接電話的人的聲音。他也是第一個衝到黑人身邊的人。他跟那個黑人,應該相當熟識。
就在封十五準備現身去活捉那個黑人同夥時,身上的手機卻振動了起來
他的這個手機號碼只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師傅頌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