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號角,從一線天峽谷裏傳來,緊接着就是一道道血芒沖天而起,喊殺聲、慘叫聲滾滾而來,傳出一股慘烈無比的氣息。
“是有人被劫殺,你是想要進去救人呢還是離開這裏”楊統帥盯着那一線天峽谷中,淡淡地問道。
“我不想救人,也不想離開我想殺人”聶風雙目透射出一股殺氣,手中多了一根金剛杵,閃耀着金色雷霆,猶如爲他披上了一身戰甲。
“好寶貝”楊統帥見狀,讚歎了一聲,雙目清澈,豪爽地笑道:“好,年輕人就不該把鬱氣憋着。裏面的人,我不敢確定有多厲害,也不能保證我們活着,但臨走前小姐讓我聽你我
也很久沒有戰鬥了”
“多謝”
聶風淡淡一笑,眼中卻密佈着殺機,縱身一躍,然後向着一線天峽谷中疾奔,轉眼就沒入了狹長的峽谷之中,看到了一場血腥的廝殺。
一行路人,與一些蒙面匪徒展開了血腥戰鬥,神虹四起,劍氣縱橫,血光沖天。其中一輛戰車之中,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似乎是仇殺”楊統帥提着血色長戈,來到聶風的身後。
“殺蒙面人”
聶風掄着金剛杵,大步踏前,對着就近的一個蒙面黑衣人狠狠地砸去,金色雷霆撕裂空氣,快速貫穿過去,把那蒙面人手中的長劍砸飛。
“多管閒事,找死”
那蒙面人被巨力震退一步,雖然武器脫手,並沒有驚慌,而是手掌一翻,露出一道寒芒,向聶風隨手拋來,電光閃爍。
電光縱橫,山石炸裂。
“滾”
聶風發泄似的擡起金剛杵一砸下去,立即爆發出兩道撕裂的電光,金白交織,震響如雷,使得整個峽谷都嗡嗡震顫。
“多謝壯士出手相助”
這時,原本處於劣勢的一方,得到聶風支援,立即士氣大增,一道道神芒來往交錯,殺得更加兇殘,斷肢殘臂漫天飛舞,血流成河。
慘不忍睹
“唰”
楊統帥鐵戈一揮,血光如痕,穿過聶風的身旁,一下刺中一名蒙面人,鮮血直飆。同時,那蒙面人手中長劍劍氣揮灑,轉瞬在鐵戈上連點數十下。
噹噹噹
急促的響聲,灌入衆人的耳朵,楊統帥也被那人震得後退了幾步,黑甲上多了點點白痕。但他絲毫不畏懼,再次踏步,衝了上去,手中長戈閃電般划動。
“給我死”
這時,聶風又與身前的蒙面人對轟了幾下,手指都被震得發麻,怒吼一聲,舞動金剛杵一下一下地砸過去,狀如瘋魔。
轟
那人被金剛杵一下轟中,被金色雷電纏繞,渾身顫抖,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渾身毛髮矗立,慘叫一聲,倒地身亡。
噗
但,那人在臨死之間,竭盡全力朝聶風打出一道白光,饒是聶風連忙閃躲,肩頭仍被貫穿,血流如注,傳來陣陣刺痛。
“聶風,小心”楊統帥的對手,是蒙面人中,最強大的敵手,手中寶劍更是閃爍神華,劍法精妙,威力無窮,但還是破不了楊統帥的防禦。
“我明白”聶風的聲音,略顯嘶啞,剛纔一戰,饒是有金剛杵這等寶貝在手,仍然被震得五臟移位,差點噴出幾口鮮血。
這時,那濺滿鮮血的戰車中,傳來嬰兒的急促啼哭,聶風一眼看去,只見一個蒙面人殺死一個護衛,身體一縱,就奔了上去,煞氣瀰漫。
“不要”正在激戰的一個男子,緊促大喝,分神之下,卻被對方一劍揮來,斬斷了手臂,鮮血飈射。
“不好”
聶風心知若讓對方抓住那嬰兒,己方必然會投鼠忌器,沒有絲毫猶豫,身法施展到了極致,猶如一道閃電衝了上去,但立即被另一名蒙面人攔下。
“你害死了你的隊友”聶風冷然喝道,看着這個蒙面人,絲毫不懼,手中金剛杵再次砸出。
轟
一聲爆響從金剛杵上傳來,剎那間,聶風的身體一下倒飛,狠狠地砸在地上。但那奔向戰車的蒙面人,卻被騰出機會的人牽制住。
“媽的,多管閒事”
那被聶風一記金剛杵砸退了幾步的人,冷喝一聲,隨手打出一片金光,向聶風疾射而來,然後轉身撲向那戰車。
噹噹噹
聶風體內已經油盡燈枯,但仍然咬着牙竭力一揮金剛杵,揮灑出一片雷霆,把那金光攔截下來,竟然是一片細長的金針。
“啊”
又是一道慘叫聲傳來,那兩名蒙面人殺死了阻攔之人,疾步向戰車衝去,兇猛無比。
“油燈,焚燒”
聶風心頭一緊,從乾坤袋裏取出青銅油燈,對着燈芯猛然一吹,頓時澎湃的火焰,席捲而去,把那兩個觸不及防的人包裹其中,轉瞬就燒成了焦炭。
“不好,我們走”正與楊統帥酣戰的蒙面人見識不對,立即大聲一喝,手中劍光一閃,打退楊統帥,縱身化作長虹,飛遁而去。
唰唰
殘存的幾個蒙面人也猛然發力,擊退敵手,跟着那蒙面人離去。
“多謝兩位壯士捨命相救”見敵人離去,劫後餘生的男子,抱着一個可愛的嬰孩,走上來向聶風他們二人道謝,只是他已經斷了一條手臂,渾身浴血,慘不忍睹。
聶風雙目一掃周圍,只見屍橫遍野,斷肢殘臂到處都是,連忙道:“不必謝我,若不是楊統帥牽制住敵人的強者,我們早就死了”
那斷臂男子連忙向楊統帥道謝,被楊統帥止住,道:“療傷要緊,敵人只是暫時退去,說不定何時就殺一個回馬槍,趕快離去吧”
“好了,你們快走吧”
在聶風的催促下,那斷臂男子終於領着殘存的護衛離去。
“我們也快走,那些蒙面人不會善罷甘休”
等那斷臂男子走後,聶風連忙跟楊統帥尋回妖獸,駕着妖獸穿過一線天峽谷疾奔,轉眼就離開了峽谷,運氣很好,沒有遇到那些蒙面人的追殺。
三天,聶風他們二人來到一個邊陲小鎮,寄養了妖獸後,登上一座規模不大的酒樓,點了一桌菜,犒勞自己。
“聶風,你要離開西陸,靠妖獸是不可能的。”楊統帥這幾日一直欲言又止,今天卻直接說出來。
“那該怎麼做”
“西陸曠闊無垠,而且就算一箇中嶽,都大得無法想像,只有通過陣,才能夠離開西陸。”楊統帥認真地道。
“陣能夠橫跨西陸的陣只怕代價也不小。”聶風似乎明白,姬發已經做好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