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是不生氣嗎”鳳霞問。
“不生氣,只要他對我有心就夠了”她將信貼在胸口,幸福的笑着。
又過了幾天,洛城再一次跟突厥作戰,連續短短的半個月下來,光大大小小的戰役算起來不下餘十次,所有人長期以來的戒備心都變得疲憊極了,面對突厥一次又一次的騷擾式攻擊,士兵們自然也沒有像之前那麼慎重
突厥這種小打小鬧就撤退的方式使得洛城的軍隊不在重視。
“殿下,他們又開始攻城了”一名衛兵跑了進來,對着大殿上的夏侯焱跪下稟報。
“跟之前一樣作戰”夏侯焱只是淡淡的開口,他沉思起來,這突厥背後真正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此刻,殿下一員大將站了出來,“殿下,突厥這麼沒有規律的時不時襲擊,已經讓衆將士疲憊不堪,這次我們應該追擊突厥軍隊,直接從被動變主動打入突厥境地”
“不可”另一名將軍站了出來,他嚴肅的說道,“萬一路上有伏兵,那我們的軍隊去追豈不是送死”
“那照現在這個打法,士氣大落,長此以往恐怕士兵們會一蹶不振到時候突厥再次襲擊豈不是要直取我洛城了倒不如給他們點厲害嚐嚐”那員大將爭執起來。
“別到時候中了突厥的計那後悔可就來不及了,這明顯就是突厥的一個陷阱,就等着我們鑽呢”
兩人開始爭執,夏侯焱懶懶的看着下面的兩人,隨後微微開口,
“好了,這一次,本王要親自追擊敵軍”
夏侯焱話剛落音,所有人都站出來反對,“殿下不可你是洛城的一方霸主,這明顯就是突厥的陷阱,殿下可千萬不能以身試險”
“殿下,臣有個辦法”
沉默了良久的公孫塑站了出來,他與其他武將不一樣,一生藏青色棉麻寬鬆衣衫,儼然一副書生的樣子,他手持扇子,年過中旬的他留着一撮半指長的鬍鬚,看的出來,他是夏侯焱在洛城的謀士,這些年夏侯焱之所以能如此迅速成長,都離不開公孫塑的幫助。
“公孫先生請說”夏侯焱對他的意見多少都會聽取一些。
公孫塑收起手中的摺扇,恭敬的給夏侯焱敬了個禮,“洛城兵力有限,如果向朝堂請兵皇上是不可能答應的,如果我們傾盡兵力去追,那麼洛城就成了無人駐守之地,岌岌可危如果不追,那突厥現在士氣大振,正是猖狂之時”
他欲言又止,看了一眼上面的夏侯焱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向梁國借兵,梁國離洛城較近,如果能從背後襲擊突厥,那突厥必敗無疑”
他說完後,夏侯焱想也不想,直接說道,“除了跟梁國借兵這一條,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公孫塑皺起眉來,“殿下,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那就按照本王的執行,本王親自領兵”說完這句他站起身來,“左將軍,下去點一萬老弱殘兵跟着本王,其餘精兵駐守洛城,若有誰違背本王的意思,按軍法處置”
左將軍是一位掛耳大鬍鬚的將軍,他不解的看着夏侯焱,“殿下,要派也是派精兵陪您作戰,怎麼”
“你有意見誰再有意見,本王定不輕饒”他冷冷下着命令,不留給別人一絲一毫的說話機會
這一次,他沒有采納公孫塑的意見,他並不是不知道向梁國借兵是最好的辦法,只是,這樣一來,梁國提出的條件一定是要他娶夕月公主
這是他不想的也是靈兒不願看到的,只要他這次一回去,就會直接休了劉彩蝶
戊戌年,丁巳月,葵丑日,危月燕星宿,正南方。
洛靈開始學習夜觀天象,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裏總是會有些不安,洛靈閉上眼給夏侯焱卜了一卦,她忽然睜開眼睛,“大凶之象”
鳳霞見她呆呆站在院子裏,拿了一件披風給她披上。
“姑娘,我剛剛聽你好像在說話”
“你主子這次有大.麻煩了”她回過身去,焦急的說道。
鳳霞也跟着擔心起來,“姑娘怎麼會知道”
“不會錯的”洛靈相信自己如今的占卜能力。
鳳霞微微皺眉,“那主子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洛靈拳頭緊握,由於自己的能力有限,她並不能算出是什麼樣的事
“夏侯焱,你可千萬不能有事我在這裏等着你回來”她在心裏默唸着,合上雙掌,開始閉着眼睛向老天祈禱。
雖然她知道這樣做沒什麼用,只是爲了求個心安,可是,她還是要這麼做。
一彎朦朧的月亮正林蟬翼般透明的雲裏鑽出來,閃着銀色的清輝。
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男人盯着那雙掌合十的女子,月光灑在她靜默的臉上,雪白的臉上顯現出驚豔的絕美之色,男人不由的看癡了眼。
身邊的秦寧打破了趙天銘沉迷的思緒,“看到了吧,傷我的那女子就是四小姐身邊的看來,這個四小姐接近王爺是有目的的,在九王大婚那日,屬下還看到這女子在九王府出現過”
因爲有一段距離的緣故,兩人並沒聽見洛靈和鳳霞說些什麼
趙天銘收回思緒,烏木般的瞳孔裏深不見底,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回去”他只是吐出這兩個字來,便轉身消失在黑夜裏。
“可是”
秦寧氣的臉都扭曲了,她瞪了一眼不遠處的洛靈,但是趙天銘已經下了命令,她又不得不跟着趙天銘回去。
襄王府的深夜一片寂靜,趙天銘一身便衣,獨自喝着酒,連續喝了幾口後,他抽出長劍,開始對着院內的樹葉花草練劍,幾招之後,那樹葉簌簌落下,他抱着酒罈又是仰頭一口,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將那酒罈狠狠往地上一扔
“阿紫你究竟意爲何爲”他實在是想不通她到底想做什麼明明是夏侯焱的人,卻留在她身邊,可笑的是,他竟然會這麼心痛
如今,他是怎麼也捨不得殺她了
愛上了嗎那就不要愛
他又連續喝了些酒,“來人,今晚找幾個侍妾伺候本王”
走廊上候着的下人一聽,小跑了過來,“王爺,你有指定的哪位美人嗎”
“呵呵,全部把她們叫來,本王就不信,本王的妃子們比不上紫鳶”他只想把紫鳶的影子抹掉,抹的一乾二淨。
不就是個女人嗎他王府後院多的是
不一會,整個襄王府大廳站滿了各色各樣的美人側妃,除了側妃虞沁兒和王妃林默姍沒到場之外,其餘的美人側妃不少於二十人,有的甚至趙天銘都沒碰過一次。
男人迷醉的看着大廳下面各色妖嬈放電的女子,他眼眸含笑的站起身來。
看了一眼所有的美姬後,他走到一個年紀差不多十四五歲的侍妾身邊,“你叫什麼名字”
“回王爺的話,妾身名叫於凝脂,家父是渝州正七品縣丞妾身已經來王府三個多月了”她笑着回答。
趙天銘不明深意的笑了幾聲,“本王記起來了,你是於縣丞家的,想伺候本王嗎”
於凝脂臉上浮現出紅暈羞澀,“王爺,妾身嫁進王府就已經是你的人了”
“哈哈哈”男人忽然哈哈大笑,他將她直接拉出來瘋狂的開始撕開她身上的綢緞。
於凝脂急了,她還從來沒被寵幸過,如今當着這麼多人
“王爺王爺不要”
所有的妃子美人都詫異了,卻又不敢說什麼,只能站在那裏無動於衷。
突然,趙天銘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猩紅的眼睛滿含殺意的盯着她,驚得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爲什麼本王都把心掏出來給你了,你到底想做什麼在本王面前一副害羞的樣子,裝給誰看”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
於凝脂只差要窒息的感覺,剛剛還透着少女紅潤的臉頰此刻變得有些青紫,“王爺饒命”
“哈哈哈,想活命就得學會取悅本王知道嗎”他鬆開手來。
於凝脂剛剛被嚇的雙腿發抖,她癱軟在地,開始笨拙的爬起身來,她皺着眉,開始解脖子上的鈕釦。
男人往身後的太師椅上悠然一坐,盯着面前哭泣的女子,輕蔑的說道,“女人真賤,阿紫,你以爲本王非你不可嗎本王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
只有他知道,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只是在麻醉自己
片刻後,如雞蛋剝殼的於凝脂向男人投懷送抱,趙天銘厭惡的看了於凝脂的一臉哭相,他冷笑一聲,將要接近他的女人一腳踢開,“你不知道本王最討厭女人哭嗎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