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又一個剝了皮的葡萄送到洛靈的嘴邊,她瞪着他好看且一臉認真的樣子,最後乖乖的吞了下去。
幾次下來,她一直在喫,最後一顆連着一顆塞在了腮幫子裏,洛靈邊咀嚼的問道,
“那個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嗎”
男人看着她的樣子趣味一笑,挑了挑眉故意不回答,“靈兒昨晚睡的可好”
洛靈享受着非人的待遇,全然沒時間去思考這件事有沒有貓膩,她欣然的點點頭,“挺好的”
“嗯”男人並沒有多說話,只是用炙熱的眼神盯着她那一開一合的粉紅色小嘴,突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皇叔別光給我剝葡萄啊,你也喫。”
她看着夏侯焱光看着她喫挺不好意思的,這才隨口說了出來,被夏侯焱這麼這麼一打岔洛靈竟然忘了此次來的目的。
男人盯着她的眼神有些說不出的愉悅感,嘴角勾起壞壞的笑意向她微微靠近,最後在她耳邊低聲囈語,“本王不喫葡萄,本王喫你”
洛靈只覺得空氣一凝,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被某人嵌入懷中,“你”她話還沒說完,脣便被男人的脣吞沒,洛靈一雙眼睛瞪的老大,看着面前放大的臉,她拍打着他的胸膛。
這點反抗男人哪裏會在意,他霸道的吮吸着她脣上殘留的葡萄汁,輕易間就將那沁入心脾的甜蜜喫幹抹淨
霸道的吻終於結束,洛靈只剩下喘息的機會,她怒瞪着似笑非笑的夏侯焱,咬牙切齒的說道。
“夏侯焱,你能不能安分點”
男人依舊壞笑着看着她,“哈哈...靈兒真可愛”
洛靈再也不想理他,“算了,我回去了”
說完這句,她正準備轉身離開。
身後響起了男人悠悠的含笑聲,“靈兒要的證據,本王明天就送到芙蓉宮。”
洛靈停頓片刻頭也不回,大步的走出了書房。
男人看着她離去的背影,順手摘了一顆葡萄,扔進自己的嘴裏,別有深意一笑。
“呵呵果然很甜。”
次日,洛靈一大早就收到了夏侯焱派人給她的證據。
洛靈將那份機密的信件打開來,而上面正好記錄着襄王與驚天門私下往來的一些事情,其中就含有姑蘇裏孟家這次的刺殺事件的往來信息
她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將信件往桌子上一扔,“雲心,你去把信銷燬”
身後站着的雲心一聽,眼珠子微微轉了下,“是,公主”
雲心上去將信謹慎的拿了過來,隨後恭順的退了下去。
念奴見雲心走遠,問道,“公主,要不奴婢去看着她,以免雲心有小動作”
洛靈不明深意的說道,“有些人,本公主就是要她不安分”
時間飛逝,轉眼便到了七月底,也就是襄王和拓拔爵比武這一天。
這件事轟動了整個汴京,在所有皇室和衆大臣到場後,洛靈才攜着宮女徐徐而來,她面色從容不迫,端的是皇家公主高雅的獨有氣質。
洛靈坐到擂臺給她設置的特殊席位上,與其說是特殊對待,其實不過是這次拓拔爵和襄王爭奪的獎品罷了
而她,就是這次勝利者的彩頭
除了謙文帝和皇后,沒人比她的位置坐的更高,就連太子夏侯捷,都是與她平行而坐
這如此殊榮,倒叫宮裏其他公主們一個個嫉妒不已,誰都知道,座位越高,象徵着地位越高,這洛靈不是明擺着壓了其他公主和皇子一頭嗎
洛靈掃了下面衆人一眼,俗話說,一覽衆山小,就是這種感覺。
襄王和拓拔爵相繼出現在比武擂臺上,那震耳欲聾的鼓聲響起,一陣躁動後,被謙文帝安排成裁判的玄親王走了上去,他是謙文帝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在謙文帝一衆兄弟中排行老三,年紀也是四十好幾,脣邊還留着有些滑稽的八字鬍鬚,雖然看上去有些滑頭,但玄親王其實爲人憨厚,不爭名奪利,也是謙文帝最放心的一位親王。
只見玄親王一個手勢,那震耳欲聾的鼓聲便停了下來,他開始說着一大堆老掉牙的話和宣佈規則,也讓襄王和拓拔爵簽下生死契約此次比武擂臺生死不論,倒地爲輸除非一方先認輸退出比試。
爲了不得罪兩方,玄親王最後將話拋給了洛靈,
“洛靈公主,突厥王子和襄王都是爲你而戰,在比武之前,你有什麼話要送給
他們嗎”
她頓了頓說道,“如果我還有個雙生姐妹,那該有多好一位是突厥的未來大王,一位是我大勳戰功赫赫的襄王,今天無論誰勝,都是洛靈前世修來的福分,所以...洛靈備下了親手釀的一杯薄酒,先乾爲敬”
說話間,雲心端着酒走到洛靈身邊,洛靈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緊接着,雲心又往另外兩個空杯中倒下酒水,端到擂臺上去。
趙天銘和拓拔爵敵視對方一眼,分別端上酒杯一飲而盡。
洛靈看着趙天銘飲下酒的片刻,她嘴角弧度上揚,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玄親王接着說道,“那今天的勝利者將會成爲洛靈公主的駙馬二王子,襄王,你們準備好了嗎”
“本王早就準備好了”
“小王也準備好了”
兩邊都回答後,玄親王單手舉着紅色旗幟,氣勢十足的喊道,“比武開始”
話剛落音,震耳欲聾的鼓聲再次響起,那場面氣勢磅礴,下面羣臣觀戰,都暗自爲這次的爭奪之戰抹了一把冷汗。
趙天銘冷哼一聲,“洛靈是本王的,拓拔爵,你沒機會了”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這不是你們中原人常說的一句話嗎”拓拔爵也毫無畏懼。
趙天銘掃了一眼那高處坐着的洛靈,她安靜乖巧的模樣猶如幽靜的湖水,看不出一絲波瀾,她今日穿着一件鵝黃色的衣裙,素雅卻不失公主風範,那鵝黃色襯得她膚色更加的雪白,似乎,他又見到了第一次她的模樣,在洛靈身後,他似乎看到許久沒見的鳳霞懷裏抱着墨蘭,這是洛靈在暗示他她愛他嗎
她要他贏,她要他娶她...
趙天銘彷彿被刺激了下,他最擅長的並不是舞劍,而是用短槍。
而他,從來不會暴露自己的武功底子,而這次,爲了洛靈他不得不將自己的看家本領拿出來。
只見他拿出身後的金色雙頭短槍,一個箭步,便向拓拔爵襲去。
拓拔爵早就做好的防禦的心理,說時遲那時快,拓拔爵大手一揮,輕易的抽出腰間的青銅長劍。
霎時間,“嗞~”
兵器摩擦碰撞發出的響聲,一時間擂臺上刀光劍影,幾個回合下來拓拔爵明顯佔下風,他皺着眉招架着趙天銘的金槍,已經被逼到了擂臺的邊緣。
擂臺下的所有人驚訝住了,沒想到襄王竟這般深藏不露
洛靈則不動聲色,她開始玩弄起手腕上戴的玉鐲,輕輕轉動把玩,似乎那是一件很珍貴的物品,怎麼欣賞也欣賞不夠。
今日天氣有些偏陰暗,不似平常那麼炎熱,她緩緩對酷似鳳霞的念奴說道,“你家王爺喜歡墨蘭,倒不如你把它抱到離擂臺較近的那個石臺上,也算是給王爺加油打氣”
念奴微微點頭,“是,公主”
念奴乖乖的將手中的墨蘭放在離擂臺不到一米的石臺上,隨後又走回到了洛靈的身邊。
夏侯焱的眼神在擂臺和洛靈之間遊移片刻,他向身後的夜鷹勾了勾手示意有話要說。
夜鷹弓下身來,側耳傾聽,“趁此機會,讓夜環悄悄將城外的人換到宮裏來”
夜鷹看了一眼擂臺上比武的兩人,沒有了襄王的眼睛,這機會是最適合不過了
忽然,擂臺上的場面逐漸發生着逆轉,拓拔爵也不是喫素的,他反手一弓,手中的劍利用巧勁將趙天銘其中一根金槍彈得老高,就在趙天銘接住金槍的片刻,再次落到地面時他突然覺得眼前一黑,腿腳發軟。
拓拔爵得了如此時機,當然趁此機會反擊,他手中的青銅劍毫不留情的向趙天銘刺去,說時遲那時快,眼見劍尖便要刺到趙天銘的身上。
趙天銘催動內力強行閃開,差點站立不穩。
豆大的汗珠劃過他的臉龐,眼前也跟着一片模糊,只是一瞬,還沒看清拓拔爵的腳步臉上便一陣劇痛,耳朵嗡嗡作響,身體也隨着這空翻了幾下,最後重重的落在地上。
“不這不可能”趙天銘默唸着,始終不相信,難道他是被人下了毒
可是那杯酒,是洛靈親自釀的拓拔爵也喝了
還沒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他腹部又捱了重重一腳,一陣麻木的痛蔓延開來
在擂臺下不止有大臣,還有妃子和公主,秦寧自然也在其中。
她看着擂臺上被拓拔爵殘虐的趙天銘,一隻手握着那椅子上的扶手竟握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