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的我外焦裏嫩。
鍾宅那個女人,不是鐘有思的老婆
我一回憶,鍾靈給我的八字,確實是鍾母的呀。而那個“鍾母”的臉,從始至終都用頭髮遮住,我沒看清過。
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鍾靈將她媽媽的八字的給了我,而鍾宅那個”鍾母“是找人冒充的。
她一直用頭髮擋住臉,表面上看上去因爲被鬼上身導致瘋癲了。
實際是爲了不讓我看到面相,發現她是假冒的,才用頭髮遮住。
這讓我想起了來時候的司機雙排扣,他拿口罩遮臉,也是和“鍾母”一樣,不想讓我看出他們此行不懷好意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鐘有思又笑了:“年輕人,你還是太稚嫩了。做這種事,我怎麼會讓自己的夫人冒險呢當然請替身了,只要出些錢,大把女人願意幹這件事。你手上捏着的,不過一個和我無關緊要的人命,我會在乎嗎”
艹
鐘有思不愧以心機深沉著稱,連這麼些細節都做得滴水不漏。從我答應鐘靈去鍾家幫他們驅邪那一刻開始,我早已是他們的甕中鱉,俎上肉了。
“怎麼樣”
大肚子對自己老哥的智慧拜服不已,得意洋洋:“小夥子,還是乖乖幫我們找到玄武位。否則大好的年華,就要在這裏永遠消失了。你捨得花花世界,錦繡繁華捨得你年輕的生命嗎”
你娘,現在讓你考科舉寫文章呢小詞兒一套一套的。
大肚子隨身的西裝袖套裏,已經亮出一截刀尖。
看樣子,我非要幫他們找玄武位了。
否則,一定死在鬥牛穴,埋骨青山。不對,連青山都去不了,依大肚子的說法,要把我喂兇龍。而他們,大不了再依樣畫葫蘆,去騙下一個人來這而已。
我只好答應。
我還想上大學呢,不想死在這裏。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能活着出了鬥牛穴,以後再報這仇也不遲。螻蟻尚且苟且偷生,千方百計只爲活下去。對,有一線生機都要抓住。活下去任何事纔有希望。
在大肚子不停催促下,我摸出一個龜殼。
江眉月當真什麼都給我準備好了。
我一邊搖龜,一邊想這龜真是上好的靈物,可以搖卦問陰陽,也可以引的鐘父和大肚子這類人趨之如鶩。
“快點,磨蹭什麼吶”
大肚子見我半天不下卦,就想給我一腳,奈何被鍾靈一個快殺死人的眼神給嚇回去了。
我一擺出那副卦,心裏什麼都明白了。
蛇屬龍在震位,龜屬玄武在坎位。
而龜蛇相合的玄武,屬於靈物。靈物在地,必在艮位。艮位多鬼怪,屬鬼門。自古有搖龜問陰一法,皆從此來。
不過,要我爲虎作倀,當幫兇迫害玄武是不可能的。
一來這種東西是靈物,極其珍貴。跟國家的大熊貓東北虎似的,保護還來不及,怎麼能殺害。
二來,我一個不過剛入門,勉強能算上三品人相的小相師。
一點功德還沒積不說。
剛一出來看事就敢做殺害玄武龜蛇這樣的大孽,一定會被老天爺收回飯碗的。說不定直接變成瞎子,暴斃街頭。
橫豎一死,那我爲什麼
要便宜鍾家人,去殺鱉取寶。
於是我靈機一動,對鍾父說:“算出來了,玄武在艮位”
同時眼珠滴溜溜直轉,一副在打鬼主意的樣子。
鍾父給了大肚子一個眼神,大肚子一把拎起我,正看到我眼珠轉個不停的樣子。
便認定我在撒謊:“哥這小子口中說艮位,實際一直盯着巽位。玄武一定在巽位,他騙我們呢”
說完,一把給我扔在地上:“小子,喜怒不形於色。你太年輕了,什麼都寫在臉上。還打量着蒙我們”
哼
我在心裏冷笑一聲,就知道鍾父多疑。
說艮位他一定不會信,那我索性來個聲東擊西。讓他們以爲,玄武真的在巽位。以爲我圖樣圖森破,上當了吧。
大肚子跟着跟個巡犬一樣,主動走在前面去探路。
不一會兒摸着溼漉漉的石壁回來:“哥我看過了,哪裏確實有個入水口。水口下有漩渦,像有水柱從下面沖天而起。水下怎麼會有水柱,除非有東西在下面養着。”
鍾父自然知道這個理,說了聲:“去看看。”
走出幾步又回頭指了我一下,說把他也帶上。
大肚子才折回來,從鍾靈手中將我搶過去。鍾靈一股子心疼勁兒都寫在臉上,奈何礙於鍾父的眼神,生生把話咽回去了。
你娘,輕點。
聽他的意思,他們之前是不打算再把我帶走的。把我扔在這裏,這墓穴裏這麼多東西。隨便出來點什麼,我還能活嗎。
最好我和小荷一樣,給屍虎吃了。
陰陽先生變成倀鬼的話,威力比普通人厲害百倍。他巴不得有些要多厲害有多厲害的東西幫他守住鬥牛穴。
看來我即使告訴了他們玄武在什麼地方,東西到手他們還是會把我扔給屍虎。誰會嫌守墓的東西多,又有誰會把知道自己命脈的人再活生生帶回去呢
大肚子帶我來到水邊,一個猛子紮下去了。
我一下嗆了幾口水。
你大爺的,鍾家人水性都這麼好
一個個在水裏遊的跟個魚一樣,彷彿水裏那些氣壓啊,人體自身對於下水的不適什麼的,對他們全都沒用。
大肚子還使勁兒壓着我的肩膀,不讓我往水面遊。
再這樣下去,我最後不被鍾家人殺死,也被嗆死了。我一臉痛苦就去掐大肚子的脖子,你娘,反正都要死了,要死一起死。
大肚子反手過來,就想給我一腳踹出去。
奈何水下的壓力大,讓他拿一腳輕飄飄的,根本不踹不過來。後面趕來的鐘靈一看,忙游過來往我耳朵裏塞了一個東西。
只聽見“哧溜”一聲,有什麼順我耳朵鑽進去了。
我一下輕鬆了。
感覺自己也不怕水了,還能在水裏和魚一樣游來游去。
後來才知道,那是鳳凰山大蠱女研製的避水蠱,用了這種蠱,人在水裏就和在陸地一樣,想去哪去哪。
我說呢,鍾家人怎麼一個個水性這麼好,原來開了外掛。
不知遊了多久,大肚子終於帶頭浮上去了。
我一露頭,入目依舊是一間墓室。不過一看那墓室裏的東西,我頭都大了。草泥馬玄武倒沒遇上,怎麼闖到這麼一邪地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