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人硬着頭皮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意思。
“聽說,北川是因爲救你受的傷”靳綰綰的聲音響起。
她喉嚨一緊,一時間無言以對。
對面的眼神卻沉了下來,“呵,挺有本事。”
靳綰綰忽的冷笑一聲,
“整個江城,惦記着北川的大有人在,像你這樣不要命的我還是頭一回見。”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沈佳人眼中露出幾分愕然,忙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
“昨天機場的也是你吧”靳綰綰的聲音有些尖刻,直截了當的打斷了她的話。
“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只要是跟我丈夫孩子相關的,我都不會讓你得逞。”
這番陰謀論措辭讓沈佳人錯愕不已,卻又無從解釋。
不過靳綰綰並不把她放在眼裏,也沒等她解釋,丟下這話後便趾高氣昂的離開了醫務室。
沈佳人不安的坐在醫務室內,等了一整天也沒等到單北川回來。
軍區禁忌多,她也不敢隨便往外面跑,最後等到軍區夜間封閉,警衛員來提醒她離開。
“麻煩問一下,單北川呢”她還抱着一絲期待。
“單首長嗎”警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早回家了啊,首長基本不住軍區的。”
聞言,沈佳人的鼻尖泛出幾分澀意。
也是,結了婚的人了,怎麼會一天到晚住在軍區裏
軍區往西兩公里的別墅區,守衛森嚴,有警衛隊來回巡邏,警戒程度不亞於軍區。
書案對面空曠的地毯上,一名綠色軍裝打扮的少年正蹲姿體罰,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整個屋子裏面的氣氛極爲壓抑,沒有人說話。
書案一側,靳綰綰的面上終於掛不住,她解釋道,“北川,我也是聽你在電話裏面說胳膊脫臼了,不放心才問孫警官的,你沒必要體罰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你”
“你越界了。”單北川側目斜睨了她一眼,語氣中不乏警告之意,“你只需要安分守己做好名義上的單夫人,如果你妄想別的,隨時可以有人替換你。”
單北川的聲音極冷,下午靳綰綰一進醫務室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從他受傷到包紮完成不過一小時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準確知道他的去處,總不會是她和他心有靈犀。
靳綰綰心頭一震,朝着單北川投去不敢置信的目光。
結婚以來,不管她怎麼無理取鬧,他最多也就是視而不見,人前人後都是給足了面子的。
可這次竟然會直接訓斥她,甚至連“替換她”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是因爲那個女人麼
翌日,沈佳人一早就到了江城國際雙語幼兒園。
昨天從軍區離開的時候,軍區的警衛員告訴她每天單北川都會親自送兒子上下學,風雨無阻。
她拖了蘇小詢問以前的同學這才輾轉打聽到這所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