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還有最後一張底牌,
“爲了她,你是不是什麼都可以放棄家庭,父母,兒女”
單北川擰着眉,不耐煩的衝着院門外警衛員喊道,“送他們回家。”
“那你的軍官身份呢”
靳綰綰歇斯底里的吼道,“軍人出軌是什麼樣的後果你很清楚不是嗎你要是還堅持要跟她在一起,我起訴離婚,我敢保證,年底之前你就要被上面喝令轉業你連你軍官的身份都不要了嗎”
誰都知道單北川出身軍人世家,軍人的身份是他的命,是他此生至高無上的榮耀。
院門外的警衛員們都跟着臉色發了白。
然而單北川只是撣了撣袖子上的灰,在噗噗作響中,頭也不回的進了屋,撂下的話鏗將有力在院子裏迴盪,
“你再這麼鬧下去,那就離婚。”
靳綰綰的臉上一片慘白。
屋內,午後的陽光退散了些,顯得莫名清冷。
沈佳人不願意瞳瞳聽到爭吵的場面,讓保姆帶她去廚房找喫的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自己一個人在二樓臥室裏織毛衣,手裏針腳卻一團亂,正如她的心思一樣。
破壞軍婚是什麼罪名她很清楚,靳綰綰真要鬧起來的話,單北川未必能扛得住,也許就真的轉業了,而一個沒了背景支撐的單北川更別提護着自己和孩子了,屆時因爲破壞軍魂的罪名,自己也要有牢獄之災。
怎麼想都是兩敗俱傷。
“瞳瞳呢”
“蘭姨帶她去廚房喫東西了。”
“嗯,那就好。”單北川順手關上門,“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你不必擔心瞳瞳。”
沈佳人攥着織毛衣的棒針,低垂着眉眼,
“她說的有什麼錯你總不能把我和瞳瞳關在這裏一輩子,總有一天,瞳瞳要在別人口中聽到所有的一切,難聽的,比這更難聽的,只會多不會少。”
單北川的眉眼沉了幾分,“你什麼意思”
“北川,我不想插足任何人的婚姻,所以你可以不可以放了我”
“沈佳人”
單北川的眼中瞬間結了一層寒霜,冷眼盯着沙發上的女人,“你再說一遍”
“放我和瞳瞳走,”沈佳人擡起頭,眸中一片淒涼,“你結婚了,有兒子有家庭,我跟瞳瞳算什麼我們根本不應該待在這裏”
“那你回來找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些”憤怒的咆哮讓整個屋子都跟着顫了顫。
沈佳人悶哼一聲,被巨大的力道掀翻,肩膀上傳來碾壓的疼痛,擡起頭便對上了一雙赤紅的眸子,
單北川只覺得胸腔裏有一團火,已經被沈佳人點的熊熊燃燒起來,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到了這個時候纔開始惺惺作態,是覺得已經拿到了你想要的東西,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個藉口從我身邊離開是嗎”
“”
“沈佳人,你的如意算盤打的真響”單北川掐着她的下巴,眼中一片寒光,“連我都差一點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