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前夫,好久不見 >第三十二章 必須討好他
    小孫趕緊回答,“他自己跳樓摔暈了,已經把他押了起來。”

    這時,又一名部下快步走來。方纔單北川命令提取殘留在地上的藥水,現在已然是有了化驗結果。

    “報告首長,藥裏含有提取自亞熱帶雨林中一種有毒植物的汁液,如果被人體消化吸收,會全身出疹,引發皮膚潰敗感染。”

    這番報告,不僅聽的沈佳人面色發白,更是讓單北川眉心直跳。

    這真是太驚險了

    如果不是這女人自己警覺性高,不知不覺喝下這個,恐怕

    短暫的震驚之後,緊隨而來的便是滔天的怒意。

    “押上那個滾蛋,跟我走”

    說完這話,單北川帶着一幫人風風火火地走了。

    單家豪宅裏,假醫生被用力地扔在了地上,已是奄奄一息。

    單北川坐在沙發上,交疊起的修長雙腿深深地陷入身下的柔軟之中,冷峻的臉龐之上,眸光沒有一絲情緒,反而陰沉的可怕。

    他煩躁的擡手扯開了軍裝最上方的扣子,好似從齒縫中逸出的聲音冷到讓人發顫。

    “說,誰指使你的。”

    地上的男人掙扎了兩下,似乎是恢復了一點意識,艱難地睜開被血模糊了的眼睛。

    見他不說話,身後的衛兵一槍托砸在他的身上。

    “說我們首長在問你話”

    他劇烈地咳嗽起來,噴出的一口血染紅了白瓷磚。

    “沒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要這麼幹的。”

    “哦”單北川陰森一笑,“你和沈佳人互不相識,無冤無仇,若不是有人暗中指使,你根本沒有動機。”

    說完這話,他緩緩側臉用餘光瞥向一旁神色緊張的靳綰綰,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

    “你說呢”

    靳綰綰心頭不禁駭然,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她本以爲這個男人會做的不留痕跡,卻沒想到居然失敗了。

    更可怕的是,單北川似乎已經懷疑到了她的頭上,特意把這個男人帶回家,還故意讓她旁觀,正是別有用心的證明。

    她的呼吸漸漸粗重,身上的冷汗“簌簌”落下,幾乎浸透了衣襟。

    “我我也是這麼認爲。”她語調發顫,甚至不敢正視男人灼灼的眼睛。

    “是麼”單北川冷笑着收回了目光,又落到那狼狽的男人身上。

    “你的嘴巴倒是挺硬,不過沒關係,我有一百種方法撬開你的嘴。”

    他揮了揮手,“拿上來”

    一名屬下快步走上前來,手中還多出一根銀光閃閃的鐵釺。

    “知道這是什麼麼”單北川笑容中透着幾分冷血,緩聲解釋起來。

    “待會兒,這個東西會從你的指甲蓋刺進去,再把你的指甲整個挑開。先是十根手指,再然後是十根腳趾,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他這番可怕的刑罰,不僅聽的那假醫生面露驚恐,更是讓一旁的靳綰綰嚇得抖如篩糠。

    她害怕極了,被裙襬籠罩的雙腿都快要軟的站立不住。

    這個刑罰太可怕,這世上怕是沒有誰能頂得住。待會兒這個男人若是把她給抖了出來,恐怕按照單北川的性子,一定不會放過她

    “別愣着了,動手。”單北川用無比冷酷的聲音下了近乎殘忍的命令。

    士兵抓過假醫生的一隻手,泛着寒芒的

    鐵釺刺了進去

    “啊”

    那人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臉上瞬間沒了血色,豆子大的汗珠砸在地上,很快溼了一片。

    他的臉龐因爲巨大的痛苦而完全扭曲,絕望的目光死死盯住了靳綰綰,卻把她又驚出了一聲冷汗。

    單北川冷眼旁觀,似乎這種殘忍至極的畫面,對他來說早已是司空見慣。

    “繼續”

    然而,還沒來得及繼續,男人眼皮子一翻,忽然癱了下去。

    士兵往他的鼻下一探,立正報告,“首長,他死了。”

    單北川面色一凝,大手拍在沙發上,威武的身軀向前一探。

    “死了”

    “死了。”

    “該死”

    單北川惱怒地收回了身子,那一臉的懊惱之色卻說明他不是真的想讓那人死,而是在怪罪他死的太早了

    靳綰綰本已做好東窗事發的準備,甚至已經閉上眼睛接受自己即將面臨的命運,卻在聽到連聲三個“死”字後,猛地鬆了一口氣。

    她感到身子有些發軟,幾乎站都站不住,扶住了沙發這纔沒讓自己倒下。

    單北川就是用膝蓋想也能想得到。

    這人的本意並不是要殺死沈佳人,卻偏偏選擇用那種歹毒的藥毀了她的容貌而沈佳人毀容,最終的得益者是誰,這已經不用說了

    只可惜,他本想借着這次機會甩掉靳綰綰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卻最終落了空

    他肅然起身,擡手撣了撣軍裝肩膀上的褶皺,大踏步地離去。

    “把這死狗處理了”

    “是”

    外面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越走越遠,留下的士兵將那個男人拖了出去,地上的血跡讓靳綰綰心裏有些害怕。

    可,這終究還不是最讓她害怕的。

    她總覺得,剛纔單北川在起身離開的同事,用眸光飛快的掃了她一眼。

    那一掃而過的眼神裏,說不清隱藏着什麼,卻讓她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安。

    在沈佳人經歷了那麼一場兇險之後,病房外的守衛更加森嚴了,就連每日負責送藥的小護士,都要經過層層盤問,再過一道安檢。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這病房裏住着了不得的軍區領導呢。

    這天中午,單北川又來了。

    他向來注意自己的軍姿和儀容,他認爲儀態既是身爲軍人最起碼的要求,卻又是時時刻刻應該保持的最基本的準則。

    然而,今天的他卻顯得風塵僕僕,一身的作戰服到處都沾染着泥土,乾結掉的泥土把他那道修長的眉毛都凝固了。

    他緩步進了屋,先是看了看午睡的瞳瞳,又拉過椅子在牀前坐了下來。

    “感覺怎麼樣,好點了沒有”

    他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有太多的關心,可眼底卻還是帶着幾分柔情。

    然而,這柔情在沈佳人的看來,就是用溫柔編制的牢籠和陷阱,囚困住她這隻無法與其強硬鐵腕抗爭的鳥兒。

    “好多了,醫生說,過兩天我就能出院了呢。”她輕聲細語,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因爲她不敢再招惹這個男人,如果真的再次激怒他,恐怕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恐怖的事情來。即使並不情願,她也必須討好他。

    “是麼,那就好。”

    簡單的兩句對話後,二人便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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