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前夫,好久不見 >第六十一章 潛伏者
    祁寒伸手攔住了她的腰肢,極爲霸道的一帶,便讓她整個身子栽在他的懷中。

    “北川別想想着他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犯下這種大錯,這輩子是不可能重見天日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不如忘了他,跟着我,如何”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祁寒故意將他那囂張的臉湊近沈佳人的脖頸之間,嗅着那淡淡的髮絲馨香,甚至還惡劣的故意用牙齒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這就像是毒蛇的觸碰,又像是最骯髒的接觸,讓沈佳人感到深深的厭惡。

    單北川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臉上雖是波瀾不驚,可那衣袖下的雙手已經捏的“咔咔”作響。

    他知道,不能衝動,衝動會讓老師蒙羞,更會害的他白白丟了性命。

    可他寧可死,也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人被祁寒這個混蛋給欺負了

    就在他那眼中閃過一抹殺機之時,還未出手,卻響起沈佳人那厭惡的語氣。

    “別碰我”

    她極爲激烈的掙脫開了祁寒的懷抱,警惕的退向了一邊,眼中滿是不加掩飾的仇恨和怒意,掙扎間甚至打翻了盤子。

    “嘖嘖,還真是個養不熟的小東西。”

    祁寒緩緩起身,嘴角泛着戲謔和嘲弄的笑,“我現在可還清楚的記得,你如何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的樣子,怎麼,現在倒是剛烈了”

    他的臉上陰晴不定,似笑非笑,一步步朝她逼近而去,沈佳人也是一退再退。

    “你你別過來”

    “我過來又怎樣看來,你還真是欠調教”

    情急之下,沈佳人咬了咬牙,目光卻忽然瞥見了散落在地上的碎瓷片。

    只見她迅速抓起了一塊碎片,捏緊的手也漸漸滲出血來。

    祁寒先是一怔,隨即笑的愈發深沉,“怎麼,莫非你覺得,你能殺了我不成”

    “我殺不了你,可我殺的了我自己”

    話音一落,那尖銳又冰涼的碎瓷片便抵上了她的下顎,那羞憤又蒼白的臉頰上,滿是一副視死如歸。

    單北川心頭大驚,還沒等他回過神來,祁寒卻忽然發出一聲低喝。

    “放下”

    見到祁寒的反應,沈佳人心裏倒是有了底。

    雖然她不認爲祁寒這樣極惡的冷血惡魔會在乎她這條小命,可她現在是祁寒的小白鼠,那藥物尚沒有研發成功,祁寒還不想讓她死。

    心裏有了些底氣,沈佳人決定反客爲主,緊擰着眉頭說,“你出去”

    “你威脅我”祁寒眼中滿是寒霜,咬牙切齒說,“我生平最恨受到別人的威脅你死就死,你以爲我會在乎你”

    “好啊,那我就死給你看”

    說完,沈佳人便發了狠,眼見着她就要用碎瓷片划向自己的脖子,祁寒的眼中也閃過一絲驚慌。

    “別”

    “住手”

    瞬息之間,兩道驚慌的高喝在這地下室中炸響

    一個是祁寒,另一個是葉辰也是單北川。

    沈佳人冷笑了一聲,眼中竟也浮現出幾分譏諷來,“看來,你可不是在乎我”

    祁寒深吸了一口氣,緊蹙着眉頭說,“把這東西放下,我出去就是了”

    “滾”她厭惡地說了一個字。

    祁寒縱使心裏惱怒,可一時也沒辦法,只好冷着臉退了出去。

    見此,葉辰也明顯鬆了一口氣,他和沈佳人那複雜的目光在空氣中短暫交匯了幾秒,拎着藥箱跟在了祁寒身後。

    鐵門再次關緊。

    想起剛纔那個葉辰緊張大叫出聲的樣子,沈佳人心中便狐疑漸生。

    她不過是隻試藥的白鼠,縱使這個新來的人覺得她可憐,可總不至於情緒那樣激動。

    爲什麼

    祁寒走出了地下室,來到了外面被山林包圍起的院子裏,煩躁的爲自己點上了一支菸。

    葉辰拎着藥箱和他擦肩而過,返回亮着燈的研究室。

    “你,等等”

    身後傳來祁寒的冷喝,葉辰腳步便是一頓。緩緩回身,平靜的目光望向他。

    “老闆,有何吩咐”

    祁寒總覺得這小子剛纔那激烈的反應有些反常

    ,眯起眼睛盯着他,顯然有些狐疑。

    “你剛纔,爲何那樣激動”

    單北川心頭不禁一緊。

    果然,剛纔他情急之下下意識的行爲,或許已經讓祁寒這隻老狐狸察覺到了反常。

    但,他的心思終究是縝密的。

    只見他向祁寒點了點頭,認真回道:“雖然我纔剛來,可也見到了研究室的幾位前輩們爲了這藥日以繼夜的不懈努力,也因爲這女人,新藥研發計劃才能進展的這麼順利。目前我們手裏的數據都是她個人的,她對我們太重要了,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他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甚至最後那句高昂起來的語氣明顯對祁寒有些不恭敬。

    然而,也正是因爲他這有些不恭敬的語氣,纔打消了祁寒心頭的疑惑。

    說起來,研究室裏那些人,全都是瘋子

    他們腦子裏全都研發、研發,還是研發,尤其是那幾個老人,對他不恭敬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祁寒收回了目光,語氣也稍微緩和了幾分,輕吐了口菸圈。

    “你去吧。”

    “是。”葉辰舉步離去。

    他回到了研究室,放下了藥箱,走過了一條幽暗的通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很狹小,緊緊只是放了一張牀和櫃子,便已經再無挪腳的地方。可即便如此,這卻是他自己的自由空間。

    單北川探身朝着外面的走廊看了一眼,確認沒人,關門,插緊門栓。

    只見他從揹包裏翻出了雨傘,擰開了傘柄,一根電子管被他抽了出來。

    接着,他又從肥皂盒裏拿出了蜂鳴器,從牛肉罐頭裏取出了發報鍵各種細碎的零件被他從各種意想不到的地方蒐羅了出來,並且很快組裝成了一臺迷你型的簡易電報機。

    根據老師給他提供的情報,祁寒這個隱藏在山麓間的窩點十分隱蔽,而且他爲人狡猾,爲了防止位置暴露,甚至在周圍安裝了信號阻斷裝置。

    爲了能在沒有信號的情況下能夠給外面軍方發出信息,他纔想了這個辦法,將一臺簡易電報機帶了進來。因爲電報機的信息傳播途徑是電波,即使沒有信號,也沒有任何影響,而且絕對令祁寒意想不到。

    在組裝完畢後,單北川拉過椅子坐了下來,戴上耳麥,手指以極快的頻率點動發報鍵,將他目前所掌握的這個窩點的信息發了出去。

    “目前爲止,粗略估算窩點人員達到兩百餘名,裝備精良,重武器若干。山前有隱蔽火力點若干,工廠下方有地道相通,出口方向尚未掌握,我會繼續調查,以上。”

    發送完了這段話,單北川摘下了耳麥,無力的癱倒在了座椅上。

    想來今天真的非常驚險。

    若不是關鍵時刻沈佳人以自殺相威脅,恐怕他早已不顧一切的和祁寒拼個你死我活了。

    這樣一來,確實能發泄了他內心的怒火,可卻也暴露自己的身份,不僅他自己無法全身而退,沈佳人和女兒或許都會被連累。

    他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臉,緊蹙的眉頭昭示着他內心的痛苦。

    不知道,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又過了幾天。

    在此期間,每天給沈佳人母女送飯的,都固定是那個戴着眼鏡的葉辰。

    沈佳人對他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在告誡自己他是個敵人的基礎上,經常試着和他聊上兩句她快要被這陰暗的地下室逼瘋,她太想找個人說話了,即使他是祁寒的人。

    “現在,外面是什麼時間了”沈佳人問。

    葉辰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一如既往淡漠的語調,和無比簡短的話語。

    “中午了。”

    “今天,天氣好嗎”

    “晴天。”

    “是嗎。”沈佳人垂下眼瞼,苦澀一笑,“我已經,太久沒有見到過陽光了,真想出去看看啊。”

    單北川看在眼裏,疼在心間。

    他多想現在就帶上這個女人和他的女兒,不顧一切的殺出去。可這終究只能是幻想。

    他不再說話,可似乎也並不打算那麼快就走,就那樣靜靜地待着。

    多待一秒,也是好的。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沈佳人吸了吸鼻子,迷茫的眸光望向他。

    “你們在研製的,究竟是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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