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前夫,好久不見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又見惡魔
    他踩着那道紅木樓梯,緩緩的下了樓,徑直朝高臺之上的沈佳人而去

    在所有人看熱鬧的目光下,他踏上了高臺,來到了沈佳人的面前站定,那高挑的身影所折射出的陰影,便將沈佳人那滿是眼淚的臉龐籠罩其中。

    面具之後,男人露出來的一雙眼睛十分狹長,如同柳葉一般,只是那眼眸深處所蘊藏着的銳利,幾乎能刺痛人的眼睛。

    面對着這樣的一雙利目,沈佳人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

    這個人出了兩百萬的價格買下了她,從今以後,難道她就像是一件商品一樣,是這個男人的所有物了嗎

    多麼荒唐啊,又是多麼的可笑啊

    沈佳人感到屈辱,感到無奈,更是感到由衷的憤怒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呢一個女人陷入了這一羣衣冠禽獸的魔窟之中,她究竟該拿什麼抗爭

    男人就那樣注視着她,也不知面具後的臉是什麼表情。只見他微微的擡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劃過沈佳人那沾着淚痕的臉頰。

    “別碰我”

    沈佳人就像是一隻被觸怒到的小兔子,先是毫不留情的拍開了那男人的手,接着便連忙後退了一步,目光中滿是警惕。

    就在這時,一股淡淡的香氣涌入了她的鼻腔。

    是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而這味道,頓時讓沈佳人猛然回憶起了什麼。霎那間,她的臉色蒼白如血,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那戴着狐狸面具的白衣人,語氣發顫。

    “你、你是”

    面具後,先是傳來了一聲淡淡的輕笑聲,接着便是帶着幾分戲謔,卻讓人恐懼的聲音。

    “真是好久不見啊,我的小東西。”

    聽到這聲音,沈佳人更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那一瞬間,曾經噩夢般的場面飛快的浮現,如病毒般的佔據她的腦海,心底裏生出的一股的涼氣已經侵入了四肢,她如被冰霜。

    “祁、祁”

    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念出了那男人的姓,但卻無法念出那男人的名。似乎這男人光是一個名字,就如同是劇毒的蛇蠍,令她恐懼,令她顫慄。

    “你還沒有忘記我,真是讓人開心難道,你也如同我思念着你一樣,也在一直思念着我嗎”

    隨着男人的緩緩的語氣,他將面具向頭頂掀開了幾分,而那男人的臉龐也一寸寸的顯露在沈佳人的眼中。

    線條完美的下巴、精緻的脣形、直挺的鼻樑、還有那如柳葉般狹長卻滿是銳利目光的眼眸

    居然是祁寒

    沈佳人感覺自己的身子已經變得僵硬了起來,她艱難的發聲,“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是啊,他爲什麼要在這裏他怎麼能在這裏

    就算是已經淪爲了商品,被這羣衣冠禽獸進行公開的拍賣,哪怕是被買家帶走,淪爲奴隸也比在這個男人身邊強

    這真是最壞的結局

    “別這麼驚訝,我的小東西”男人向前一步,那被白色西裝完美包裹的胸膛,便幾乎和她的臉近在咫尺。

    沈佳人發自心底的感到驚惶,和這個男人愈發接近,驚慌的感覺就愈發強烈。

    還沒來得及向後退去,一雙大手卻突然從後面環住了她的腰,用力一帶,便讓她直直的撲進一個令人厭惡的胸膛之中。

    “放開放開我”她絕望地掙扎着,可換來的卻是那個男人更加有力的束縛。他面露冷笑之色,那英朗的臉龐緩緩湊近了她耳畔的髮絲間,發出如同惡魔般的低語。

    “我又不會吃了你,這麼怕我做什麼”

    沈佳人的身體在不可抑制的顫抖,縱使男人的胸膛雖然溫暖,可她的身體卻越來越冰涼。

    她帶着哭腔近乎絕望的開口,“爲什麼是你爲什麼”

    察覺到了懷中女人抖的厲害,祁寒輕輕揉了揉女人的頭髮,語氣就像是對待孩子般的寵溺,可是這份寵溺卻讓人心底發涼。

    “這當然是因爲,你我是天註定的緣分你的男人曾經把我害的那麼慘,但我還是逃出生天,而你,淪落到這種地步卻被我買了下來,難道這還不是緣分嗎”

    聞言,沈佳人絕望的說,“讓我死了吧,比起和你在一起,我還不如死了”

    男人鬆開了她,望着她那滿是絕望的蒼白臉龐,語氣忽然多出了幾分責備。

    “胡說,怎麼能隨便說死這個字呢我要讓你活着,好好的活着,我們再也不分開”

    這聽起來就像是能夠溫暖人心的話語,卻足以將沈佳人的身心全部凍結。

    原本,她已經認命了,但是這個男人的突然出現,卻讓她不敢認命。

    因爲這男人會讓她嚐到,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男人的指腹摩挲着她那冰涼的臉蛋,柔聲說,“好了,不要這麼沮喪,相逢理應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不是嗎”

    他話音剛落,那拍賣場的外面卻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

    主持人面色一寒,對那周圍的保鏢命令道,“怎麼回事兒過去看看”

    那保鏢得了命令,正要去開門,結果那扇門便“轟”的一聲被撞開,那保鏢竟直接被撞得飛出了好幾米

    “全都不許動,雙手抱頭”

    一羣荷槍實彈的軍士涌了進來,場中頓時亂作一團,人們驚慌的四川逃散,甚至有人推開了窗戶,想要跳下去。

    門外,一身戎裝的單北川在幾位警衛員的陪同下大踏步的闖了進來。

    他那敏銳的目光在場中一掃,冷喝了一聲,“全都不許動,若是有誰敢逃,就地處決”

    他這一句話,便瞬間穩下了局勢,所有人都慌慌張張地雙手抱頭,原地蹲了下去。

    高臺之上,祁寒回頭看了一眼,臉色便是突變。只見他飛快的將面具拉了下來遮住了臉,接着一把鬆開了沈佳人,飛奔向了後面的通道。

    在穩住了現場的局勢後,單北川的目光落在了沈佳人身上,那目光中有擔憂,有憐惜,更夾雜着幾分火氣。

    只見他大踏步的衝上了高臺,來到了沈佳人的面前站定,當即就冷聲斥責了一句。

    “你在搞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

    他話還沒說完,語氣便是頓住了,那帶着幾分驚愕的目光,緩緩看向他自己的胸膛。

    見到了那撲在他懷中,將哭泣的臉龐埋在他胸膛間的女人,一時又不知該如何責罵了。

    沈佳人抱着他,緊緊的抱着,委屈的大哭了起來。

    “北川,我好怕,我好怕啊”

    單北川自然是生氣的。她氣沈佳人爲什麼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爲什麼不肯消氣,最氣的,是她連自己身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卻對他守口如瓶

    當他從蘇小的口中得知了消息後,由於擔心沈佳人的安危,當即帶人端了那間賭場,又從賭場的人口中得知沈佳人已經被送到這裏的消息。

    原本想着一見面就好好的訓斥這女人一通,可是見到她這一副柔弱的樣子,那所有的火氣便又傾刻間化作了憐惜。

    他伸出大手,輕輕的拍着女人的背,就在她耳畔的髮絲間小聲的安慰着。

    “佳人,別擔心,有我在”

    男人那溫柔的語氣,卻像是擁有一股子魔力,不僅讓沈佳人淡了之前的惶恐,心中涌生出了一種安全感。

    她趴在男人的懷中又抽泣了幾聲,忽然好似回想起了什麼似的,猛的離開了男人的胸膛,帶着哭腔的語氣滿是着急。

    “北川,你你快去追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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