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前夫,好久不見 >第一百三十二章 街頭抓捕
    單北川望着不遠處那個穿着白西裝的男人,目光中透出幾分野獸般的兇猛,幾乎是咬牙般的怒罵了一聲。

    “該死的混蛋,居然還敢出來”

    他目光一冷,便要向那男人衝去,沈佳人緊緊拽着他的衣襟,怎麼都不肯鬆手,搖着頭,語氣帶着哭腔。

    “北川,你別你別去”

    “鬆手”男人咬着牙,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那個男人,如同是鎖定了獵物的蒼鷹。

    “這混蛋做壞事無數,罪惡滔天,被好幾個國家聯名通緝,我讓他跑了一次,斷然不可能再讓他跑第二次”

    沈佳人哭着喊,嗓音都嘶啞了,“我不許你去你也知道他是個多麼危險的人,你就一個人,就這樣貿然的去抓,太冒險了”

    “我必須抓”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單北川是個軍人,本就和祁寒長此以往鬥爭了許久,抓捕他,就是他身爲軍人的使命。

    更何況,祁寒還曾把沈佳人母女抓到了那山中的地下室研究所,在他們身上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藥物實驗,這份罪惡簡直是罄竹難書,不把他抓到繩之以法,單北川就連覺都睡不安穩

    他似乎已經鐵了心,用力的甩開了沈佳人的手,只讓她踉踉蹌蹌得後退了幾步,險些撞在了牆上,。

    他甚至沒有回頭看沈佳人一眼,便如同一隻兇猛的獵豹,跳過那花壇,便衝了出去。

    “北川,你回來,回來呀”

    沈佳人哭着向那男人伸出手去,而眼中他的身影卻也是越來越遠。

    下一秒,大街之上便響起了一道來自單北川的怒喝。

    “祁寒”

    此刻,祁寒已經走到了他的車子旁,正想伸手去開門,聽到這呼喊,動作便是一頓。

    他猛然擡頭,見到向他急衝而來的單北川,便是傾刻間神色大變。

    他如同一隻倉皇的豺狗,就連車門都顧不得開,拔腿就跑。

    “祁寒,你給我站住你跑不了的”

    祁寒被單北川逼急了,跑出幾步,忽然甩手將西裝的下襬一掀,朝着後腰探出手,臉色滿是猙獰。

    見到他這個動作,單北川自然是知道他要做什麼,就地一個翻滾,躲到了一個郵筒後,而下一秒,幾道火光燒灼着空氣打在了郵筒上。

    街上的民衆頓時嚇壞了,一時間亂成了一鍋粥,四散着逃命,驚恐的哭喊聲響成了一片。

    沈佳人感覺心臟就像是被一雙手給緊緊的捏住。她很緊張,甚至緊張到快要無法呼吸。

    她擔心單北川的安危,正想上前去查看情況,可迎面便是如潮水般蜂擁而上四散逃命的人。

    那些人直接把沈佳人捲了進去,她就像是被擠在沙丁魚罐頭裏,被那些人帶着一直往後退,叫到嗓子都嘶啞了,卻沒人顧她。

    郵筒後,單北川的額頭也滲出了幾滴冷汗,隨即快速的反應過來,將別在腰間的武器掏了出來,面色凝重。

    深吸了一口氣,他回頭看了一眼,然而祁寒在向他發起了攻擊後,轉頭又跑掉了。

    “該死的”

    單北川從郵筒後飛奔而出,鍥而不捨的追擊着那個男人,漸漸的,竟把祁寒逼入了死衚衕

    眼見情況不妙,祁寒也是捏了一把冷汗,結果定睛一看,那衚衕的牆上有一座鏽跡斑斑的鐵梯子,想也不想,就向上攀爬而去。

    “你跑不掉的”

    單北川語氣滿是冷意,眼中傾刻間閃過了一抹殺機,擡手將武器指向了那男人的後背,“砰砰”就來了幾下。

    祁寒腳下的鐵梯子被打得火光四濺,他一邊抱頭閃躲着,登上了梯子,接着朝着那面牆的下方縱身一跳

    他跳到了那堵牆的後面,還是被他溜掉了

    “

    媽的”

    極度的憤怒之下,單北川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就在這時,那衚衕裏的一道後門被人打開了來,一個醉漢拎着酒瓶子,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他似乎已經喝醉了,整個人暈頭轉向,步履蹣跚,完全沒有意識到頭頂上方被單北川打斷了支架的廣告牌已經搖搖欲墜。

    單北川目光敏銳,自然是留意到了這情景,頓時面色一凝,朝那醉漢大喊了一聲。

    “讓開”

    迷迷糊糊的,那醉漢聽到有人跟他說話,於是便停下了腳步,四下張望。

    下一秒,那廣告牌便砸了下來,隨着轟然一聲巨響,他被完全壓在了廣告牌的下面,生死未卜,只有沾着血的酒瓶子緩緩滾向一邊。

    “啪”

    隨着一道極爲憤怒的拍擊桌子的聲音,一道暴怒的語氣旋即傳來。

    “荒唐,簡直是太荒唐了”

    氣氛肅然的辦公室裏,單北川立定在那站着,那筆直的身形,如同一尊雕塑。

    在他的面前,單高雄一臉的肅然之色,那雙手在隱隱的顫抖着。很明顯,剛纔拍了一下桌子,倒把他的手都拍疼了。

    門外,沈佳人悄悄的躲在那裏,豎起耳朵,聽着裏面的動靜。

    她心裏實在放心不下,擔心單北川的安危,便偷偷的跟了過來。果不其然,這次事件後果似乎非常嚴重,因爲他父親這暴怒的樣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沈佳人感不由得替男人捏了一把冷汗,她心裏想着,上高雄這老頭子對自己兒子倒是嚴厲,可好在還有那位老先生在呢

    他是單北川的老師,向來處處維護着他,況且那醉漢經過了搶救已經穩住了生命體徵,那老先生一定會像以前一樣袒護北川的

    然而,那老先生幽幽的開口,也擊碎了沈佳人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

    “川兒,這次你真是惹了大禍了,爲師也保不住你了”

    什麼

    沈佳人無力的靠在了門上,盯着那雪白的牆發着呆。

    就連這老先生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不是真的沒希望了嗎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在那樣的境況下,單北川不顧自己的安危還要去抓捕祁寒,這份責任心,這種使命感,難道還抵消不了他一個小小的過失嗎

    見到單北川一直沉默不語,單高雄冷聲質問,“川兒,你爲什麼不說話你究竟有沒有認識到你自己的錯誤”

    面對如此嚴厲又苛刻的質問,單北川面容不改,語氣透着剛強。

    “是我的錯,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哼,你知道就好”單高雄一臉的憤然,“還好那人已經醒了,若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你罪過更是大了去了,你要我們軍方怎麼跟那人的家屬交代”

    一旁,那老者也是唉聲嘆氣,忍不住出言勸道,“老單頭,別這麼激動了,畢竟那人清醒過來了不是嗎川兒固然有過失,可念在他一心想要捉拿祁寒的份上,就不能對他寬容一些嗎”

    單高雄不再說話,板着一張老臉,伸手拿過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卻依舊是怒氣難平。

    那老先生幽幽一聲嘆,慈祥的目光望向了單北川。

    “川兒,這次的事情,上峯目前還不知道。其實在叫你來之前,我和你父親也已經商量過了。此事就不向上級報備了,畢竟只是一個過失。可若是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恐怕又會授人把柄。”

    單北川臉龐的神色波瀾不驚,好似一片平靜的湖泊,靜靜等待着他的裁決。

    而門外的沈佳人,卻做不到他這樣的心如止水。

    她整個人都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顆心臟“砰砰”跳得厲害,這份緊張的程度,好似即將接受裁決的是她,而不是單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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