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前夫,好久不見 >第一百七十七章 傷口
    “”

    沈佳人一陣氣悶,卻又無可奈何,情急之下說,“我是不會開門的,更沒有見面的必要,以後也不想見到你”

    丟下這句話,她便不打算再和男人多言,一臉氣悶的栽到沙發上,用枕頭捂住耳朵。

    “咔嚓”

    金屬旋轉摩擦的碰撞聲在空氣中激盪開來,即便隔着枕頭,竟也是那般清晰。

    他他莫不是在開門

    沈佳人就像驚慌的鴕鳥,將腦袋從枕頭裏擡起來,頃刻間傻了眼。

    男人已經站在了玄關,一身周正嚴謹的軍裝襯着他肅然深沉,冷淡無波的眼眸盯着她,一手正順勢關上門。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她驚坐而起。

    單北川只是冷笑,隨手一丟,一把銅質鑰匙在茶几上摔出了清脆的響聲。

    “我想進來,再簡單不過。比如,出於安全的突擊檢查。”

    沈佳人愣了一下,旋即一臉的惱羞成怒,“單北川,你又來做什麼爲什麼你總是陰魂不散,求你放過我好嗎”

    “沈佳人,你未免有些太高看自己了。”

    “什麼”

    在她那驚愕的目光中,男人那單薄的脣角勾勒出一抹肆意的冷笑,幽深的目光一轉,望向牀上熟睡的孩子。

    “我是來看兒子的。”冷硬的軍靴在地板上踏出極富節奏的脆響,那抹欣長肅然的身影已經站在了牀前。

    單北川緩緩擡手,牙齒咬住白手套的指尖處,無比自然的一抽手,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便顯露出來。

    帶着一層厚繭子的手,緩緩伸向熟睡的軍豪。

    “你別碰他”

    沈佳人語調冷冷的一聲叱責,讓那雙大手在半途微微僵了一下。

    清冷無波的眸光側望向她,眉頭微微蹙起,“怎麼”

    “他是我的兒子。”

    “也是我的。”

    “總之我不會承認,軍豪他以後或許會有父親,但絕不是你”

    她這番大膽的話,自然會令單北川動怒,可他竟沒有。

    “你說,他叫軍豪,單軍豪”男人挑了挑眉頭,似笑非笑。

    沈佳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回過神,趕緊抵回去,“是沈軍豪”

    單北川失聲輕笑,笑裏又帶着幾分揶揄的味道,“軍豪,這是我爲他取的名字,你果真用了。”

    他那玩味般的目光和揶揄的口吻,頓時令沈佳人感到很不自在。

    “我會爲他改名。”

    男人嘴角的笑意瞬間收斂,眸光顫了一下,幾乎是瞬間陰沉下來。

    “你敢”

    這目光很是攝人,沈佳人一時竟感到有些驚惶和不安,可冷靜下來後,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也生硬了。

    “我有什麼不敢單北川,別再碰他,也別再以這孩子的父親自居了。他降生在這世上的時候,你在哪裏,你又在做什麼你問問自己,你配嗎”

    “沈、佳、人”

    男人一字一頓,臉色愈發難看,也愈發的冷峻,瞳孔中已隱隱有火光跳動,心中縱使又那麼一瞬間閃過一絲愧疚,卻很快被怒焰焚燒殆盡。

    “注意你說話的口氣,最好別激怒我。”

    沈佳人忽然感到很委屈,情緒也有些失控,“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單北川,你真的很討厭,早知道你是這麼薄情寡義的人,我何苦愛你那麼多年,現在看來,是我瞎了眼”

    失控之下,再加上委屈,她一股腦把這些日子憋在心裏的抱怨全都吼了出來

    單北川臉色森冷至極,太陽穴“突突”直跳,嘴角也是抽了又抽。

    “很好。”他笑了起來,可扭曲的臉龐卻昭示着是被生生氣笑的。

    那眼中騰燒的火苗幾乎要噴薄而出,男人一步一步向她接近,直到欣長的身體折射出的陰影將她纖弱的身子籠罩進去。

    “單、單北川,你想幹什麼啊”

    隨着她的一聲痛呼,突然攥住她手腕上的

    五指漸漸收緊,手腕裏的骨頭幾乎都快要被捏碎

    “放開我,單北川,你弄疼我了”

    她死命的扭動着手腕,想要掙脫開來,她那眼底的一抹子厭惡之色,更讓男人大爲光火。

    他粗暴的一扯,沈佳人便重重的摔在沙發上,正驚慌掙扎着,兩隻手掌突然按進沙發的柔軟中,那壓下來的胸膛宛若泰山。

    沈佳人嚇壞了,男人那陰森的臉在她驚惶的眼中愈發接近,下一秒,她的脣被死死堵住。

    “唔”

    男人吻的很用力,無比的粗暴,毛細血管承受不住壓力炸裂開來,雖肉眼不可見,卻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裏瀰漫開來。

    她痛苦的蹙起眉,對男人的強吻很是抗拒,無力的雙手卻絲毫無法撼動男人那巍然如嶽的身體。

    情急之下,她張口在男人的脣上咬了下去

    “嘶”

    冷墨猛地皺眉,觸電般和她的脣分離開去,拇指的指腹輕輕拭過脣上的痛處,卻見一抹殷紅

    這女人,居然把他的嘴脣都給咬出了血

    見到男人那幾乎能凍死人的目光,身下的沈佳人面色驚恐,聲音都不可抑制地發顫。

    “北川,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放開我”

    “很好,沈佳人。”

    單北川目光幽沉,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太大的情緒,只是語氣卻莫名的咬牙切齒。

    “我問你,若我是陸煜,你是否一樣會拒絕”

    “”這個問題,頓時讓沈佳人愣住了,旋即,小臉上浮現出深深的屈辱。

    他怎麼能問這種過分的問題

    她是和陸煜同居一個屋檐下,可她和他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們是清白的

    “回答我,沈佳人。”他逼問,目光灼灼。

    屈辱之下,她豁出去了。

    “不會”

    單北川神色一凜,下一秒,幾乎是咬碎了牙齒。

    她本想說氣話讓這男人死心、離開,可沒想到弄巧成拙,反砸了她自己的腳

    男人的粗暴讓沈佳人痛苦的臉龐都扭曲了起來,她掙扎扭動着,卻抵不過男人的力氣,就連靈魂都跟着作痛

    她被逼急了,死死揪住沙發的手繞到了男人的背後,指甲用力的摳了下去

    然而,這疼痛並沒能讓男人恢復理智和清醒,反而是更加變本加厲

    沈佳人絕望之際,卻聞到了空氣中飄蕩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她頓時愣住了,收回了手,那幾乎沾染了她手掌的殷紅,刺的她瞳孔直跳。

    血

    好多的血

    她有在掌控力度,雖然用指甲摳男人的背,那種力道只會產生疼痛,並不會令他的背破損,這麼多的血,究竟是

    見到她那慘白下來的臉色,單北川嘴角上揚,笑的讓人不寒而慄。

    “怎麼,這就害怕了”

    她努力平息粗重的喘息,聲音卻不受控制的發抖,“這這是怎麼回事。”

    男人冷呵了一口氣,“看來,你的記性似乎不太好。”

    短暫的迷茫後,沈佳人這才猛然想起。

    那次在富江酒店,他爲了保護她和懷裏的孩子,用血肉之軀生生擋下那飛來的碎石。

    想來他的傷還沒好,這番劇烈的動作,怕是讓傷口裂開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沈佳人心緒複雜極了。

    若不是他,當日她和孩子都不知會怎樣。

    她怨這男人,但可惡之處就在於,他總是讓她無法恨的徹底,殘留下那一點點感動與眷戀,便來動搖她脆弱的神經和決心。

    蒼白的脣被她緊緊咬住,她痛苦的闔上眼。

    愧疚,強烈的愧疚擊碎了她反抗的意志。

    她就那樣任由男人要她,一動不動,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玩偶,只有順着蒼白的臉頰滑落的淚珠,證明這具軀體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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