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前夫,好久不見 >第二百一十九章 沈佳人病倒
    何以甑打量着她。

    幾日不見,她那消瘦的臉頰,明顯的黑眼圈,還有臉色上病態的白,都讓他感到深深的擔憂。

    “沒想到,你已經瘦成這樣了。”

    “因爲,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可想了。”

    這幾日,她幾乎都沒睡過一個好覺,心力交瘁,夜夜失眠,只能那麼苦苦的捱過漫漫長夜。

    沒有人能體會到她那種絕望到幾乎快要發瘋的感受,只有她自己。

    何以甑試着問,“你遇到了這麼大的麻煩,單北川爲什麼沒有幫你他應該幫你的。”

    “他前些日子就被調到上級軍區去了,至今都沒有回來,我也聯繫不上他。”

    頓了頓,她又苦笑着說,“再說,這種商業上的事情,他又能幫我什麼呢是我自己太傻了。”

    何以甑正色說,“我會幫你的,盡我最大的努力。”

    “謝謝。”

    “沈小姐,現在請你把這件事的始末告訴我,不要漏掉任何細小的細節。”

    沈佳人點點頭,將這件事情從頭到尾說給了何以甑聽。

    聽完這件事,何以甑面露凝重之色,良久,才發出一聲細不可察的嘆息。

    “能找到那個許小姐嗎”他問。

    “她躲起來了。而且和我見面的時候她都戴着口罩,我連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就算報警,也不會有結果。”

    何以甑皺皺眉,“這樣一來,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沈佳人嗓音嘶啞的問,“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何以甑搖搖頭。

    “沒有辦法,我們手裏沒有半點證據,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個許小姐。但找不到她,一切都無從查起。”

    這個結果,沈佳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親口聽到何律師這麼說,她還是痛苦的抱住了頭。

    “都怪我,是我太天真了,我不應該那麼輕易的相信別人都是我的錯。”

    “沈小姐,你不要自責了,我會在法庭上儘量爲你爭取最少的賠償金。”

    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她徹底敗給了靳綰綰,敗的徹底,還要賠償那個卑鄙陰險的女人一大筆錢。

    唯一能做的,就是如同垂死掙扎般的討價還價。

    她的臉色又蒼白了些許,發了會兒呆,脣角扯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我知道了。那全都拜託你了,何律師。”

    說完,她艱難起身,但渾身就像沒了力氣一樣,眼看着就要摔倒下去。

    “沈小姐”

    何律師眼疾手快,趕緊起身扶住了她。

    他見到沈佳人臉色蒼白如紙,甚至額頭上還嵌着一層細密的汗珠,不禁更擔憂了。

    “沈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

    “你氣色不太好,我看你可能是生病了,還是去看醫生比較好。”

    “不用了,只是有點小傷寒,不礙的。”

    在何以甑那複雜的目光中,沈佳人強撐着離去。

    她的背影明明是那樣的柔弱,但卻又透着一股子莫名的堅強與倔強。

    終於到了開庭的這天。

    沈佳人沒有親自上庭,因爲去了也沒有了意義,何以甑會替她處理好的。

    她一早就來到了公司,獨自一人坐在窗前的沙發上,背影透着深深的落寞。

    這公司裏一片寂靜,所有的員工和設計師都不在。公司突然遭此變故,還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繼續開下去,沈佳人給他們放了假。

    身後,一陣腳步聲響起,裹着白圍巾的女孩和她坐在了一起,一起發呆。

    “蘇小,你怎麼也來了”沈佳人問。

    “今天不是開庭的日子嗎既然要等消息,我陪你一起等好了,反正在家也坐不住。”

    沈佳人只是苦澀的笑笑,便不再說話了,端起那杯早已涼透的咖啡。

    蘇小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真的已

    經沒有辦法了嗎”

    沈佳人搖搖頭,端起咖啡淺嘗了一口。

    美式咖啡那清苦的滋味在口中融化,那冰涼苦澀的味道,亦如她現在的心情。

    “這個靳綰綰,真的是壞事做盡,她一定會遭報應的”

    蘇小忿忿的說,似乎發發牢騷,說說靳綰綰的壞話,能令她苦悶的心情好受一些。

    蘇小陪着沈佳人一起等,早上一直等到下午,終於等來了何以甑。

    沈佳人緩緩起身,語氣不禁緊張,“何律師,情況怎麼樣”

    何以甑什麼都沒說,打開了檔案袋,遞出一份判決書。

    沈佳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蒼白的手指顫抖着接過來,看完以後,久久不語。

    “什麼什麼,讓我也看看”

    蘇小湊了過來,只看了一眼,當即失神叫嚷起來。

    “我去有沒有搞錯啊讓我們賠那女人五百萬”

    何以甑面色凝重的說,“原本,對方所要求的賠償金額是八百萬,我跟他們爭論了很久,才決定是這個數。抱歉,我盡力了。”

    沈佳人怔怔的拿着一紙判決書,那紙張明明是冰涼的,可她卻覺得那樣燙手,那樣沉重。

    她知道,事情遠沒有賠償五百萬這樣簡單,更嚴重的是這案件爲她的品牌帶來的滅頂之災。

    靳綰綰的勝利,昭示着她抄襲罪名的坐實,而sa這個由她傾盡心血一手創立出的品牌也將揹負抄襲和山寨的罵名。

    沒有人會再買sa的衣服,一切都結束了。

    沈佳人越想越難受,蒼白的臉龐之上染上了一層悲慼的色彩,瘦弱的肩膀劇烈的顫抖着。

    或許是不甘,是心痛,又或者是憤怒。

    見到沈佳人的臉色愈發難看,蘇小覺得有些不對勁,關切的問一句。

    “佳人,你沒事吧”

    沈佳人的腦海中已經是一片空白,甚至已經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一陣暈眩感襲來,她身子無力的晃了晃,“撲通”一聲暈倒在地。

    佳人蘇小被嚇壞了,趕緊上去將她扶起來,不停的呼喚着。

    “佳人,你醒醒啊,你到底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啊”

    何以甑面色瞬間凝重,皺着眉頭說,“可能是生病了,前幾天我就發現她有些不對勁。”

    說完,何以甑趕緊將沈佳人抱起來,一邊對蘇小說,“幫我把公文包拿過來,我車鑰匙在裏面”

    經過了短暫的慌神,蘇小趕緊點點頭。

    沈佳人覺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樣漫長,就像過了半個世紀之久。

    當她悠悠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牀上。

    窗前,一個穿着黑色軍裝的男人靜靜的站在那裏,他望向窗外,漸沉的夕陽拉長了他的身影。

    沈佳人有些意外。

    她艱難的撐着身子坐起來,向那抹冷峻的背影喚了一聲。

    “北川”

    夕陽下的男人緩緩的側過了冷峻的臉龐,深邃的目光落在她滿是病態的臉上。

    “醒了”

    “嗯。”

    她揉了揉,依舊有些昏沉的腦袋,四下一望,“我怎麼會在醫院蘇小呢還有何律師”

    “他們把你送到醫院來的,剛走沒多久。”

    男人緩緩邁開了步伐,軍靴在病牀前停頓。

    骨節分明的大手落在她纖細的肩膀上,輕輕地扶着她躺回了牀上,他的語氣聽似平靜,透着幾分微不可察的關心。

    “好好躺着,你現在很虛弱。”

    沈佳人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連動一動手指頭都是那樣艱難。

    她無力的問,“我怎麼了”

    “醫生說你感染了傷寒,拖得太久導致情況嚴重,還有高燒。”

    沈佳人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苦澀的笑笑。

    “難怪感覺身子跟火爐子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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