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前夫,好久不見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不遺餘力的賣慘
    “結束了”

    “嗯。”

    她緩步走過去,打量着男人英朗的臉,小聲說,“幾日沒見你了,在忙嗎”

    “怎麼,幾日不見我,所以想我了”男人挑了挑修長的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她微微臉紅,垂下眼瞼。

    真是的,動不動就說這種讓人不好意思的話,這讓她怎麼回答呢

    “小孫呢”她岔開話題。

    “今天,我來接你。”

    說話間,男人邁着修長的雙腿,快步離去,她匆匆跟過去。

    門外停着一輛大路虎,這是單北川最鍾情的座駕,私下不在軍營時,也會開出門去。

    他爲沈佳人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手背抵在門框上。這一個小動作,顯示這個男人也有體貼與細心之處。

    “上車。”

    威武的路虎在林間小路行駛,後面,警衛的車緩緩跟隨。

    此刻是午後,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灑下來,掠過沈佳人望着窗外風景的臉。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回過頭問。

    女人的秀髮被微風拂起,有些凌亂的美,加上斑駁細碎的日光,像一副唯美的畫。

    “我們許久沒有一起喫過飯了。”

    他收回目光,眼中那不易察覺的驚豔也漸漸收斂。

    午餐地點是arzak,起源於西班牙比斯克沿海小鎮的餐廳,內斂低調的裝飾風格彰顯傳統氣質,但提供的卻是最現代的美食。

    沈佳人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面前餐盤裏的醬汁牛排和炸風尾魚上,反而被店裏的樂師所吸引。

    那個清瘦的男人在拉的曲子,剛好是湯姆曾經演奏過的,只是換上了小提琴的音色,反而擁有了不同的韻味。

    餐桌前,男人冷峻的眉眼望向她,又循着她的目光看過去。

    “怎麼了”他問。

    回過神,沈佳人收回了目光,恬靜的笑笑。

    “沒什麼,只是現在一見到別人拉琴,就想起一個人。”

    沉吟片刻,單北川問,“是那個叫湯姆的人”

    “嗯。”

    “他還好麼”

    沈佳人平靜地說,“死了。”

    聞言,單北川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很是意外。“怎麼死的”

    她搖搖頭,平靜的有些反常,“不提這個了。這菜味道不錯。”

    單北川望向她還沒動過的料理,“可你還沒嘗過。”

    “猜的。起碼,看起來不錯。”

    她切下了一塊風尾魚,送進嘴巴里,眉眼噙出笑容來。

    單北川望着她臉頰上因爲笑而顯露出的兩個小梨渦,目光不禁漸漸複雜。

    當初大學的時候,第一次見她時,帶着小梨渦的小臉,便和那桐樹間隙灑落的一米陽光一同,深深刻進他的腦海。

    她這笑,和那時候一樣純淨。

    男人放下刀叉,拈過餐巾擦拭了脣角,幽深的眸光再次注視她。

    “沈佳人。”他說,“和我結婚怎麼樣”

    “噹啷”餐具掉落在瓷盤上的聲音。

    沈佳人匆匆收回目光,將叉子撿起來,顯得有些手無足措。

    “結結婚”

    “是。”

    突如其來的話,令她有些害羞,更多的是不知如何迴應的慌亂。

    她低垂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一枚鑽石戒指安靜地戴在無名指上。單北川似乎和她求過婚,但她卻完全忘記了。

    “可是”

    她猶豫不定的樣子,令單北川的目光斂沉了幾分,亦如他的語氣。

    “沒什麼可是。你的手上戴着我的婚戒,你答應過我。沈佳人,你別想反悔。”

    “我”

    單北川冷聲說,“現在,告訴我你的回答。”

    他這一追問,沈佳人心緒更加亂了。

    她愛他,這一點從未改變。可靳綰綰和她那個叫小皓的兒子,一直是她心裏過不去的坎兒。

    是她的出現,將單北川從那一對母子的身邊

    奪走。

    她正想說些什麼,耳畔傳來一道柔媚好聽的呼喚。

    “北川。”

    豔麗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來,手裏還牽着一個小男孩,面容清秀,黑黝黝的眼睛就像一對小葡萄。

    沈佳人望向那走過來的母女,臉色漸漸複雜。

    是靳綰綰,和她的兒子小皓。

    “原來你在這裏啊,沈小姐也在”

    漂亮的女人在餐桌前站定,臉上噙着笑,看上去更動人了,甚至還和沈佳人打招呼。

    沈佳人沒說什麼,只是微微頷首。

    面無表情的男人發話了,微蹙的眉頭,昭示着他的不悅。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靳綰綰故作輕鬆地說,“我正要帶小皓去你家呢,路過見到你的車,便找過來了。”

    “有事”單北川問,語氣冷冰冰的,聽不出一絲情緒。

    “小皓已經跟了我一週,按照約定,我得把他送回去。”

    聞言,單北川沒再說什麼,目光落在兒子身上。

    “小皓,過來。”

    那可愛的小男孩似乎對單北川有些畏懼,躲在靳綰綰的身後,只露出半個小腦袋,即便對自己的父親,也顯得有些怯生生的。

    瞧着這裏,沈佳人不禁在心裏感慨。

    單北川是個冷酷的軍人,在這孩子眼裏,怕也是個嚴厲的父親吧

    靳綰綰輕輕將小皓推出去,“小皓,爸爸叫你過去呢。”

    “噢。”

    小皓緩緩向嚴厲的父親走過去。

    單北川牽住兒子的手,冷峻的眉梢微微柔和了幾分,問,“這一週過的如何”

    小皓點點頭,接着,又搖搖頭。

    男人挑眉問,“這是什麼意思,好,還是不好”

    小皓回頭看了媽媽一眼,迴轉過來,小聲地說,“媽媽對我很好,和媽媽在一起,很開心。只是只是沒有爸爸。”

    單北川微笑,“現在,你可以回到爸爸身邊了。”

    小皓說,“可是,我想爸爸媽媽永遠都在一起,只有這樣這個家才完整。”

    聞言,單北川目光瞬間斂沉,他冷瞥了靳綰綰一眼。

    靳綰綰佯裝斥責,“小皓,不許在爸爸面前亂說。”

    聞言,單北川一聲嗤笑。

    “這些話,難道不是你教他說的”

    “當然不是了。”靳綰綰尷尬的笑笑,“這孩子,就是喜歡胡思亂想。”

    單北川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追究下去。

    “孩子留下,你可以走了。”

    靳綰綰並不走,而是說,“北川,我想和你談談,關於小皓的事。”

    “說。”

    “我想”靳綰綰深呼吸,正色說,“我想和你談談,小皓的歸屬問題。”

    單北川冷眼瞥向她,皺眉說,“歸屬當初法院已經判定小皓歸我,這個問題,還有什麼好談”

    聞言,靳綰綰眉眼浮現出幾分悲慼之色。

    “我知道,小皓被判給你了,你也允許小皓偶爾跟我過幾天。可我現在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這孩子,我想”

    她話沒說完,但是單北川知道她要說什麼,沈佳人也知道。

    於是她欠身而起,拿起了身畔的包包,向二人微微頷首。

    “那,你們談吧,我先走了。”

    眼見着她就要離開,單北川回眸叫住她,“不許走,在外面等我。”

    遲疑片刻,沈佳人點點頭,默默離去。

    靳綰綰氣的臉色都變了,心裏更是憋了一股子邪火,無處發泄。

    自從沈佳人遭遇車禍失憶後,她處心積慮地想要讓沈佳人離開單北川,甚至不惜在她面前賣慘。

    事實證明,這女人心裏已經愈發愧疚,甚至動搖,可氣的是單北川卻不肯放手。

    她將臉上不悅的情緒收斂,在方纔沈佳人的位置上坐下,向兒子使了個眼色。

    “小皓,我要和你爸爸談些事情,你出去玩吧。”

    “好。”小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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