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前夫,好久不見 >第二百九十五章 折磨靳綰綰
    靳綰綰欠身,盯着沈佳人,冷冷地說,“抱歉,我不能讓你走。”

    “什麼意思”沈佳人愕然。

    靳綰綰殺心已起,便再也收不住了,此刻,她的心裏只有憤恨。

    她紅豔的脣角掀起冷笑,語調緩緩地說。

    “你說,如果你不慎落水,被淹死了,會怎麼樣”

    聞言,沈佳人瞪大眼睛,心臟猛地一緊。

    “你你想殺我”

    “不,不是殺你。”靳綰綰目光一沉,搖搖手指,“是你自己失足落水。”

    沈佳人嚇了一跳,急切說,“你瘋了嗎我和你在一起,我死了,你也逃不了”

    “是麼”

    靳綰綰笑意更甚,她環顧四望,一副悠閒之態。

    “你瞧,這公園人跡罕至,湖上更是隻有你我二人,即便是我殺了你,誰又能證明是我殺的”

    一席話,聽的沈佳人心裏一片冰涼。

    “你就這麼恨我”她神色慘淡的問。

    “是我恨你,恨不得你死了,永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纔好這樣,北川就不會受到你的蠱惑,就會回到我身邊了”

    她一邊說着,高跟鞋繞過茶桌,向她走過去,眼底一片寒意。

    沈佳人心裏警意大作,不禁向後退去。

    一步,一步,直到退到邊緣。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冰冷的湖水,湖面上散着一層薄薄的寒氣,看着都冷冽刺骨。

    “認命吧,沈佳人,你可別怪我,這都是你自找的”

    靳綰綰森冷的語氣傳來,沈佳人驚慌回眸,便見到她那透着狠意的臉龐。

    她伸手推了過來,想要把沈佳人從船尾推下去,沈佳人驚慌反抗,卻終究敵不過靳綰綰的力氣。

    她身子傾倒下去,向着冰涼的湖水。

    “啊”

    伴隨着一聲尖叫,沈佳人跌入水中,揚起一米多高的浪花。

    正是寒冬,湖水冰涼刺骨,湖面甚至還有細碎的薄冰,那寒氣頃刻間將沈佳人包圍,侵入骨髓。

    極寒的深淵中,沈佳人拼命地掙扎。

    她本想遊動,可是小腿卻抽了筋,冰冷的水中更是令她連呼吸都困難。

    靳綰綰站在船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在冷水裏撲騰掙扎的女人,神色漸漸變得奇怪起來。

    她那美豔的臉龐因爲得意和欣喜而癲狂扭曲,可那眼中,卻分明寫着害怕。

    靳綰綰笑笑,又收斂,緊張,又笑。

    “沈佳人,你你死吧,不要來找我,更不要怨恨我,因爲我是被你逼瘋的”

    掙扎間,沈佳人灌了好幾口湖水,胸腔就像要炸開一樣難受,她在水中沉浮,痛苦呼救,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漸漸的,她沒了力氣,身子就像茫茫大海上的渺小砂礫,漸漸下沉。

    她徹底被冰涼的世界包裹起來,頭髮像海藻般散落在水中,緩緩地,墜入深淵。

    在令人窒息的痛苦中,沈佳人的腦海卻漸漸清晰。

    以前的過往,就像幻燈片一樣在大腦裏交替閃爍,瀕臨死亡之際,她竟猛然記起了很多事。

    穿着白西裝的祁寒在牢門外冷笑着睥睨她,殘忍地對她說,“跪下吧,跪下求我,求我,我就給你想要的。”

    扎着馬尾辮的小女孩握着她的手,蒼白的小臉上,笑容那樣堅強,“媽媽,莊園裏的矮牽牛,開花了嗎”

    手術室的燈熄滅,世界變成灰白,單北川靜靜抱着發狂的她,彷彿要把她揉進身體裏,“沒事的,佳人,我們會再有孩子的,會再有的”

    還有單高雄那滿是憤怒的臉,靳綰綰陰毒的嘲笑,一樁樁一件件一幕幕,全部在腦海中閃現。

    原來,人在臨死的時候,腦海中真的會想走馬燈一樣,追溯回憶着這一生呢。

    只是,她發現自己這一生,竟然這樣令人痛苦,痛苦到窒息。

    眼瞧着水面沒了動靜,靳綰綰不禁緊張起來。

    她微微向前傾身,看着漸漸平靜下來的湖面,終於再也沒有動靜,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死了

    沈佳人總算是死了

    “她是自找的,她該死,誰讓她搶走單北川,誰讓她處處跟我作對”

    她喃喃的唸叨着,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心裏的害怕與愧疚,被她狠狠地壓制着。

    忽然,漸漸平息的湖面上,卻忽然波瀾四起。

    一雙蒼白的手從水裏探出來,慌張抓住了船幫,伴隨着一片水花,渾身溼透的沈佳人探身而出。

    “啊”

    靳綰綰被嚇得魂兒都飛了,一聲驚叫後,眼睜睜看着努力掙扎想要爬上來的沈佳人,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咳咳咳咳”

    沈佳人痛苦地咳嗽着,臉上一片青紫,甚至已經沒了血色。

    “沈佳人,你你不許上來,你下去”

    靳綰綰害怕極了,可是事已至此,絕對不可以讓沈佳人再活着

    她眼中閃過一絲狠意,竟然擡腳去踩沈佳人的手

    高跟鞋的鞋跟踏在她的手上,用力碾壓,白皙的皮膚很快被磨破,殷紅的血流出來。

    沈佳人疼的芊眉緊蹙,心裏的恨意卻開始上涌,倔強的眼眸死死盯着靳綰綰,那眼神令靳綰綰心驚不已。

    “靳綰綰,你想害死我可沒那麼容易”

    “鬆手”靳綰綰狠命地繼續踩踏她的手,已經是一種近乎瘋癲的情緒,“你不鬆手,就受着吧”

    “嘶”

    鞋跟下,沈佳人的手背已經血肉模糊,從劇痛,到鈍痛,再到此刻的徹底麻木,她始終沒有鬆開。

    她就像是一隻被逼急了的小兔子,趴在船幫上,半個身子還浸泡在冰涼的湖水裏,卻一口咬上了靳綰綰的小腿。

    靳綰綰被咬的疼痛難當,只覺得小腿上的肉都要被沈佳人給咬下一塊來。

    她喫痛不已,慘叫着後退了幾步。

    或許是老天有眼,她那剛纔還用來給沈佳人造成巨大痛苦的高跟鞋,卻在此刻害了她。

    高高的鞋跟在船上絆了一下,下一秒,她驚呼向後傾倒,自己反而狼狽的跌進湖中。

    “啊”

    靳綰綰髮瘋似的驚叫,渾身瞬間溼透,她掙扎,揚起一片水花。

    沈佳人掙扎着爬上了船,渾身就像脫力一般,癱倒下去。

    午後的陽光將她的眼睛刺痛,她咳嗽着,冰涼的身體顫抖着。

    “救命救命啊”

    耳畔傳來驚恐又絕望的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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