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見他結束了通話,沈佳人趕緊問,“小孫怎麼說”
單北川冷着臉,眉梢如覆冰雪,眼眸深處,隱隱有點點火光閃現。
“你姐姐倒是沒有說謊。”
“真是她”沈佳人氣憤地說,“她真是太過分了,我這就找她去”
她剛走出一步,便被男人拉住。
“北川”
“你回去,這件事,我來解決。”
“她爲了阻止我們的婚禮,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對付我爸,他都那麼大年紀了還要受這種羞辱,我咽不下這口氣”
單北川見到她情緒激動,緩緩伸手,掌心貼上她的臉。
“我會辦妥,現在就回家去。”
“可”
“聽話。”
語氣柔軟的兩個字,簡直是令她即便想要拒絕,都沒有辦法。雖然心有不甘,可終究還是乖乖答應了。
“哦。”
男人溫暖的掌心離開她的臉,打開路虎車的車門,動作利落地上了車,很快離去。
望着單北川離去的方向,沈佳人嘆了口氣。
如果不是單北川不讓她去,她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靳綰綰那個女人。
上次在湖上放了她一馬,沒想到,居然立刻又在背後搞令人厭惡的小動作。
這種女人,就像僵而不死的蛇,簡直是可惡
漸漸,天色暗了下來,喧囂了一天的江城市安靜了下來。
一輛紅色的寶馬小跑停在海岸線的公路上,路燈的光芒一直向遠方延伸,彷彿沒有盡頭。
靳綰綰將車子的鏡子翻了下來,鏡面上映着一張顯然精心修飾過的美豔的臉。
一旁,停着一輛路虎車。
冷峻的男人靠在車子上,一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裏,另一手的指間夾着一隻雪茄煙,繚繞的霧氣中,棱角分明的臉上神色晦暗難明。
靳綰綰擡手撫了撫被夜風拂亂的髮絲,豔麗的紅脣噙着笑,蓮步輕移走過去。
“真是難得,北川,你竟然會在婚禮前夕約我出來。”
清冷的男人徐徐吐出一片朦朧,又很快被海風吹到半空,快速消散。
“很意外麼。”薄脣吐出一句。
“當然。婚禮在即,你應該沒有和我見面的時間,和興致。”
半隻雪茄被丟在地上,濺出一片紅色的火星,黑色的皮鞋踩了上去,單北川來到靳綰綰的面前站定。
他那高大的身子投射的陰影,將靳綰綰籠罩進去,幽沉如潭的目光,帶來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迫於男人散發出來的威壓,靳綰綰不禁向後退了一步,訕訕一笑。
“北川,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沈懷仁的事,是你設計陷害他。”
聞言,靳綰綰臉色頃刻間起了變化,短暫的驚訝後,她佯裝鎮定。
“北川,你在說什麼呢,沈懷仁是誰,我不認識。”
“我沒有在問你,沒有確鑿的證據,我不會找你。現在,我要的是你的交代。”
單北川微微眯着眼睛盯着她,那灼灼的目光,就像銳利的刀子,一下刺進她的心臟的最深處。
她的心不禁一緊,臉色也蒼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