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前夫,好久不見 >第三百三十章 飛往日本
    沈佳人氣壞了。

    她沒想到,單高雄這老頭子竟然如此頑固,甚至因爲北川執意和她在一起,而動怒至今,甚至用她的離開來換取一個替北川求情的機會

    單高雄捧着茶盞,語調悠悠地問,“那,你的答覆呢”

    沈佳人深呼吸,極力的平復着自己的情緒,然後,選擇了不妥協。

    “恕難從命。”

    茶盞之後,單高雄的眉頭狠狠地一擰。

    他帶着幾分情緒地將茶盞落在一旁的桌上,板着一副老臉說,“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管家,送客”

    “沈小姐,請吧”管家陰陽怪氣地說。

    沈佳人將目光從單高雄那冰冷的老臉上收回,轉身,快步離去。

    望着那道纖弱地身影逐漸離開,單高雄一臉的不悅,冷聲擠出四個充滿情緒的字。

    “豈有此理”

    “老爺,您別生氣,犯不上。”他趕緊將茶盞遞過去,“老爺,您喝茶”

    單高雄冷哼了一聲,接過了茶,卻怎麼喝都不對味兒。

    “不喝了”

    “那就不喝了,老爺,時候不早,該休息了。”

    單高雄起身離開了沙發,越想越生氣,皺着眉頭又嘀咕了一句。

    “哼,這個沈佳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離開了單家的沈佳人,也已經被氣得不輕。

    來單家之前,她甚至已經做好了接受來自單高雄那老頭子的冷言冷語,可沒想到,他居然來這一出。

    簡直是不可理喻。她生氣的想着,回過神來,卻又陷入了絕望。

    眼下,單高雄是指望不上了,他似乎鐵了心要單北川自嘗苦果,以懲罰這個兒子對他的種種忤逆行徑。

    那,還有誰能救單北川呢

    在擔憂與煎熬中度過了兩天,沈佳人每日渾渾噩噩,無時無刻不惦記着單北川的安危。

    她實在是想不到任何辦法,只能在擔驚受怕中爲單北川祈禱,祈禱他能化險爲夷。

    這天,她接到一通令人意外的電話,來自孫副官。

    孫副官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

    聽了這個消息,沈佳人歡喜不已,當即就匆匆驅車來到軍營,孫副官與她見了面。

    “孫副官,你在電話裏說北川被放出來了,是真的嗎”她高興地再做確認。

    “當然了,要不然,我能從禁閉室出來嗎”

    沈佳人環顧四望,“那,北川他人呢”

    “首長去見上峯了。沈小姐,我覺得你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啊。”

    聞言,她迷茫地問,“什麼意思”

    孫副官說,“首長雖然被放出了禁閉室,可關於這件事的處罰,終歸是逃不掉的。”

    還沒來得及高興上一下,孫副官這話,又給沈佳人潑了一桶涼水。

    “那,處罰究竟是什麼”她又不禁緊張起來。

    “還不知道呢,這件事的性質很嚴重,所帶來的影響也很壞,聽說上峯都震怒了,恐怕咱們首長會有麻煩了。”

    聽完這些,沈佳人的心裏“咯噔”一下,頃刻間手腳冰涼。

    麻煩

    就連孫副官都這麼說了,看來結果真的不會好到哪裏去。

    她突然好擔心單北川,若是因爲她的原因而影響了他的仕途與大好前程,那她可真的就是個大罪人了。

    正說着,一輛敞篷軍車在滾滾煙塵中駛來。

    面無表情地男人端坐在副駕駛上,肩上披着黑色的軍大衣,臉色冷峻,目如寒霜,矜貴非凡的氣質渾然天成,即便一個動作都沒有,卻也透着一股子莫名的威壓。

    “沈小姐,快看是首長”孫副官激動地說,“首長回來了”

    沈佳人驀地擡眸,那軍車便在她眼前穩穩地停下。

    “北川”她情緒難掩地喚了一聲。

    見到她,男人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意外,孫副官打開車門,他動作利落地下車,在沈佳人面前站定。

    “你怎麼在這裏”他問。

    “孫副官說你從禁閉室出來了,所以所以我就想過來,看看你。”

    “是麼。”

    “首長,您還能回來,應該是沒事了吧”孫副官高興地問。

    單北川微微蹙眉,目光一沉,“我已經不是你的首長了。”

    “啊”

    沈佳人也嚇了一跳,和孫副

    官面面相覷,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首長,什麼意思,爲什麼您不是首長了”回過神,孫副官急忙追問。

    “明天開始,上頭會調任一位領導過來,今後,所有人都聽他的。”

    “那首長您”

    “革職了而已。”

    事態如此嚴重的一件事,卻被單北川以平靜的口吻說出來,好似,被革職也無關痛癢一般。

    可沈佳人卻不能接受。

    “怎麼會這樣呢北川,你被革了職,可就不再是大校了”

    “是啊,首長,您就沒和上峯說說,分明是那陳老闆言語挑釁在先,可不光全是咱們的不是啊”孫副官也說。

    “夠了,別吵了。”

    冷峻的男人擡手揉了揉痠痛的眉心,耐着性子說,“只是暫時的,三個月後,我還會回來的。”

    聽到這裏,兩個人都不禁鬆了口氣。

    他又對孫副官說,“去,把西邊的房子打掃一番,給你們新來的首長騰個地。”

    “是,這就去”孫副官小跑着離去了。

    沈佳人收回了目光,微微鬆了口氣說,“還好只是三個月,可把我嚇死了。”

    “你以爲呢”

    “我以爲後果會比這嚴重的多。”她如實地說。

    單北川靠在了軍車上,從口袋裏抽出了一支菸,卻沒有找到火,眉頭便微微蹙了蹙。

    “說起來,有人替我求了情,否則,倒還真不知結局如何。”他將煙又放了回去。

    “一定不會是你父親吧。”沈佳人說。

    “嗯”單北川幽沉的眸光注視着她,“你怎麼知道”

    沈佳人苦澀地笑笑,“兩天前,我去過你家裏,找過你父親。”

    “找他做什麼”

    “想讓他爲你求求情,能從輕發落就最好了,只是算了,不說了。”

    單北川深深地注視着她,“說下去。”

    沈佳人只好接着說,“只是你父親還在因爲我們在一起的事耿耿於懷,他說,絕對不會爲你求情的,除非我從你眼前消失。”

    單北川臉色漸漸陰沉了幾分,思忖片刻,問,“這麼說,你沒答應他”

    她點點頭,“我沒答應,所以他很生氣,就更不會插手了。”

    聽到這裏,男人緊蹙的眉頭才微微舒展了幾分。

    他伸出手拉住她,微微用力把她帶過來,順勢環上她的肩。

    “沒答應就對了。說到底,你不該去找他。”

    “可我當時不是沒有辦法嘛”她沮喪地說,忽地又問,“對了,既然不是你父親,那是哪個好心人爲你求的情”

    “老師。”

    聞言,沈佳人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位老人的模樣來,始終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裝,笑容慈祥,他是單北川的恩師,最疼愛這個學生。

    “可我記得,他老人家不是隱退了嗎”

    “不錯。只是不知他老人家從哪裏聽說了這件事,便向上峯替我說情,上峯還敬他老人家幾分薄面,便對我從輕發落了。”

    沈佳人動容地說,“那位老先生可真是個好人。不過,你向來忙碌慣了,眼下突然閒暇,你可要渾身難受了吧”

    “不會。”

    單北川側目望着她,陽光灑在他冷峻的臉上,眉梢間的霜雪,也漸漸消融。

    他說,“我們一起去日本。”

    “日本”沈佳人茫然地眨了眨一雙好看的杏眼,“去日本做什麼,旅遊嗎”

    “不,去治你的臉。”

    沈佳人的心不禁涌出了絲絲感動。

    明明都已經被革了職,心裏卻還想着她的事。

    在她那感動的目光下,單北川又說,“我已經安排好了,那家醫院在傷痕修復上很有建樹,你的臉很快就能恢復如初。”

    沈佳人動容地抱住他,將臉埋進他的胸膛裏,貼緊。

    “謝謝你,北川。”

    望着懷中小鳥依人般的女人,單北川薄脣掀起一抹不明顯的弧度。

    “我告訴所有人延期了婚禮,自然不能讓他們久等。”

    去日本的事,就這麼敲定了。

    花了幾天時間辦護照以及一些準備工作,沈佳人就和單北川出發了。

    沈佳人沒去過日本,當飛機在東京羽田機場降落的時候,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心裏難免有些新鮮感,再加上和單北川一起,心情竟像是出門旅遊一樣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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