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前夫,好久不見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三米之內
    絢爛的燈光下,一位身材窈窕的女人快步走來,徑直來到祁寒身邊。

    “阿寒,剛纔”

    “呦,祁先生,這位是您的女朋友吧長得可真漂亮啊”光頭打量着靳綰綰那性感的身材,忍不住出言讚歎。

    祁寒笑意透着幾分邪肆,向那美豔的女人伸出手。

    “過來。”

    靳綰綰將手遞過去,男人攥住她的手,微微那麼一帶,便讓她跌坐在懷抱之中。

    “瀨戶先生怕是誤會了,她可不是我的女朋友。”祁寒斯條慢理地說着。

    “哦不是嗎”

    “當然。”祁寒似笑非笑地說,“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說完,他湊近靳綰綰,

    “你說呢”

    靳綰綰焦急地說,“別鬧了,祁寒,剛纔我見到沈佳人了”

    “嗯”祁寒眼眸微微透亮了幾分,“你說,沈佳人”

    “是,剛纔瀨戶組的人追的就是了我與她擦肩而過”

    “她可戴着口罩,你可看清了”

    靳綰綰眼神便是一沉,隱隱有怨恨與兇光閃爍,那豔麗的紅脣勾起的弧度,就像有毒的罌粟花。

    “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聞言,祁寒倒是多少感到有些意外,很快,又沒那麼意外了。

    剛纔他就覺得那落荒而逃的女人背影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這下,倒是明白了。

    “世界可真小。不過她來日本做什麼呢”

    “哼,那誰知道”

    祁寒摟着懷裏的女人,笑眯眯地盯着她那冷下來的臉,一半戲謔地說,“你那前夫對沈佳人可是疼愛的很,既然她在這裏,你前夫就一定在”

    “來的正好”靳綰綰咬了咬牙,“有些賬,也是時候算算了”

    “呵,真是有意思”

    祁寒好似生出了幾分興趣,揮手讓腿上的女人離開,接着緩緩起身,撣了撣白西裝上的褶皺。

    “這裏怕是不安全,瀨戶先生,今天就先告辭了。”

    那光頭也起身,問,“祁先生,那我要的貨”

    “你放心,三日之內,我自有安排。”

    說完,祁寒戴上了墨鏡,攬着靳綰綰的柳腰,姿態瀟灑地從酒吧後門離去。

    另一邊,逃離了小巷的沈佳人穿過了馬路,匆匆回到了酒店。

    酒店房間門前,她剛要去開門,那門卻先一步打開了。

    望着那一步跨出,似乎正要出門的單北川,沈佳人意外地問,“北川,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單北川盯着門外一臉驚訝的女人,本就一片凝重的臉上,神色更是頃刻間一冷。

    “你去哪了”他不悅地皺眉問。

    “我到附近街上逛了逛。”她目光有些躲閃,因爲男人的眼神太過銳利。

    “進來”

    單北川眉眼清冷地轉身進屋,定定地站在那兒,即便一個動作也沒有,光是那道背影就足夠寒冷。

    沈佳人關上門,悻悻地走到男人身後站定。

    “北川,你生氣了”她試探地低聲問。

    男人側過冷眸望着她,“你說呢臨行前我應該交代過你,待在酒店裏哪都不要去,可你呢”

    “我”

    沈佳人慾言又止,手指不安地纏繞着衣角,自知理虧,不敢作聲。

    “看看你的手機。”單北川沒好氣地說。

    “啊”

    “啊什麼,我讓你看手機”他不耐。

    沈佳人知道這男人生了氣,只得乖乖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只看了一眼,心裏“咯噔”一聲。

    是來自單北川的未接來電,目測恐怕不下十餘通,難怪他這麼生氣了。

    “看見了麼我給你打了多少通電話,你又爲什麼不接”

    深呼吸,沈佳人低着頭,陪着小心說,“當時當時我在酒吧裏,音樂聲太大了,沒聽見。”

    “什麼”單北川眉頭蹙的更深,深邃的眼中,頃刻燃起了幾分莫名地火光。

    “你還去了酒吧”

    該死異國他鄉,她居然這麼大膽子

    “我不想去的,可是”她說了一半,卻覺得越解釋越蒼白。

    總不能說,她無法抵擋酒吧門前那“熱情”的小哥的邀請,而不得已才進去酒吧的吧。

    如果真的這樣說,一定又是一通責備,沒跑了。

    一時間,沈佳人心緒有些複雜,更多的是糾結。

    她在糾結到底該不該把碰到祁寒的事兒如實告訴單北川,本來沒聽他的話擅自跑出去就已經令他生氣了

    單北川那陰沉的一張臉,就像裹了一層寒霜。

    他見沈佳人不語,皺眉看了她一眼,狐疑地問,“你是不是有

    什麼話要說”

    “啊”沈佳人驀地擡起眸子,在被男人隱藏在目光中的銳利刺痛了一下瞳孔後,又迅速把頭垂下。

    “沒沒有啊。”她敷衍。

    單北川上前一步,出手托起她的下顎,強迫她與他對視,目光灼灼。

    “你在瞞着我,是不是”明顯低沉了幾分的語氣染上了幾分莫名地危險。

    “我北川,我實話跟你說吧。”

    她把心一橫,閉上眼睛,豁出去了。

    關於祁寒也在日本這一點,事關重大,她不能因爲害怕遭到斥責就對單北川隱瞞,況且,他目光如炬,也根本瞞不了他的。

    單北川鬆開了她的下巴,雙手復於身後,清冷開口。

    “說。”

    “我見到祁寒了。”

    “什麼”單北川怔了一下,目光瞬間一凝,“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剛纔,酒吧”

    “你確定”

    “確定”說着,沈佳人翻開了手機相冊,將她偷拍到的照片打開,展現在男人眼前。

    單北川一瞧,目光瞬間斂沉,一聲冷哼。

    “果真是他。”

    “我見到他的時候也很驚訝。北川,你猜對了,祁寒真的不在國內,而且就在日本,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

    男人盯着她緊張的臉,“他可見到你了”

    回憶起當時那混亂的場面,沈佳人搖搖頭,“他見到我了,但應該沒有認出我來,當時,我戴着口罩呢。”

    儘管她這麼說,籠罩在男人眉宇間的凝重卻仍舊沒有散去。

    片刻的思忖後,他冷聲告誡。

    “總之,絕不可以掉以輕心。從今天開始,我要你始終與我的距離保持在三米之內。”

    “哦。”

    她這一個字的回答,有些牽強,甚至還像有些小委屈似的,單北川自然不會滿意。

    “沈佳人,你的回答呢”

    “是,我知道了。”她立刻端正了態度。

    單北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這還差不多”。

    他褪下西裝外套搭在沙發上,一邊松着襯衫袖口,坐下去,雖然不說話了,可臉色卻依舊不好看。

    也無怪乎他生氣。

    他在醫院安排妥當後,回到酒店,卻不見了沈佳人,而且打十多通電話都沒接,理所當然會以爲那女人又出了什麼不測

    沒人知道向來冷靜沉着的他那一刻有多慌張,只有他自己。

    沈佳人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於是便儘可能地試着去討好。

    她先是將男人的外套拿起來,整齊地掛在衣架上,又轉而來到酒架前,在幾瓶酒中甄選了最好的。

    醇正橙紅的液體緩緩注入透亮的高腳杯,又被沈佳人雙手遞到臉色陰沉的男人面前。

    “北川,給。”

    男人冷瞥了她一眼,接過那杯酒,收回目光,仰頭一飲而盡。

    “哎你慢點兒喝”

    她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沈佳人,你用不着在這種小事上擔心我,如果想讓我活的久一些,就少做惹我生氣的蠢事。”

    話音一落下,空空的酒杯伸過來,單北川用冷冷的眼神示意。

    沈佳人在沙發上挨着他坐下,小心翼翼地又斟了小半杯。

    “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也有必要告訴你。”她小聲開口。

    男人把玩着掌中的那杯酒,殘留在杯壁上的橙紅印染着他深邃的眼眸,薄脣一動,吐出冷冷的一個字。

    “說。”

    “我見到祁寒和一幫人在一起,好像是什麼瀨哦對,瀨戶組的人。”

    聞言,單北川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瀨戶組”

    “嗯。你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

    單北川目光幽沉,緩緩地轉動着手中的酒杯,語氣緩緩地說,“在日本這個國家,社團是合法的,而瀨戶組,名聲一直頗爲響亮。”

    “這樣啊”

    單北川又說,“現在,我倒是知道祁寒爲什麼能如此迅速地在日本展開他的“生意”了,他定然是和瀨戶組聯手了。”

    “那我們怎麼辦”沈佳人不禁問。

    “除了將消息向國內進行彙報外,什麼都做不了。”

    “那,就只能眼睜睜看着祁寒逍遙法外嗎”她心有不甘。

    “那,你覺得還能如何”單北川冷呵了一口氣,“別忘了,這裏不是國內,而我也不再是大校。”

    聞言,沈佳人不說話了,單北川卻說,“祁寒的事輪不到你來操心,你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她趕緊問,“什麼”

    “三米之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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