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寒,剛纔”
“呦,祁先生,這位是您的女朋友吧長得可真漂亮啊”光頭打量着靳綰綰那性感的身材,忍不住出言讚歎。
祁寒笑意透着幾分邪肆,向那美豔的女人伸出手。
“過來。”
靳綰綰將手遞過去,男人攥住她的手,微微那麼一帶,便讓她跌坐在懷抱之中。
“瀨戶先生怕是誤會了,她可不是我的女朋友。”祁寒斯條慢理地說着。
“哦不是嗎”
“當然。”祁寒似笑非笑地說,“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說完,他湊近靳綰綰,
“你說呢”
靳綰綰焦急地說,“別鬧了,祁寒,剛纔我見到沈佳人了”
“嗯”祁寒眼眸微微透亮了幾分,“你說,沈佳人”
“是,剛纔瀨戶組的人追的就是了我與她擦肩而過”
“她可戴着口罩,你可看清了”
靳綰綰眼神便是一沉,隱隱有怨恨與兇光閃爍,那豔麗的紅脣勾起的弧度,就像有毒的罌粟花。
“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聞言,祁寒倒是多少感到有些意外,很快,又沒那麼意外了。
剛纔他就覺得那落荒而逃的女人背影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這下,倒是明白了。
“世界可真小。不過她來日本做什麼呢”
“哼,那誰知道”
祁寒摟着懷裏的女人,笑眯眯地盯着她那冷下來的臉,一半戲謔地說,“你那前夫對沈佳人可是疼愛的很,既然她在這裏,你前夫就一定在”
“來的正好”靳綰綰咬了咬牙,“有些賬,也是時候算算了”
“呵,真是有意思”
祁寒好似生出了幾分興趣,揮手讓腿上的女人離開,接着緩緩起身,撣了撣白西裝上的褶皺。
“這裏怕是不安全,瀨戶先生,今天就先告辭了。”
那光頭也起身,問,“祁先生,那我要的貨”
“你放心,三日之內,我自有安排。”
說完,祁寒戴上了墨鏡,攬着靳綰綰的柳腰,姿態瀟灑地從酒吧後門離去。
另一邊,逃離了小巷的沈佳人穿過了馬路,匆匆回到了酒店。
酒店房間門前,她剛要去開門,那門卻先一步打開了。
望着那一步跨出,似乎正要出門的單北川,沈佳人意外地問,“北川,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單北川盯着門外一臉驚訝的女人,本就一片凝重的臉上,神色更是頃刻間一冷。
“你去哪了”他不悅地皺眉問。
“我到附近街上逛了逛。”她目光有些躲閃,因爲男人的眼神太過銳利。
“進來”
單北川眉眼清冷地轉身進屋,定定地站在那兒,即便一個動作也沒有,光是那道背影就足夠寒冷。
沈佳人關上門,悻悻地走到男人身後站定。
“北川,你生氣了”她試探地低聲問。
男人側過冷眸望着她,“你說呢臨行前我應該交代過你,待在酒店裏哪都不要去,可你呢”
“我”
沈佳人慾言又止,手指不安地纏繞着衣角,自知理虧,不敢作聲。
“看看你的手機。”單北川沒好氣地說。
“啊”
“啊什麼,我讓你看手機”他不耐。
沈佳人知道這男人生了氣,只得乖乖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只看了一眼,心裏“咯噔”一聲。
是來自單北川的未接來電,目測恐怕不下十餘通,難怪他這麼生氣了。
“看見了麼我給你打了多少通電話,你又爲什麼不接”
深呼吸,沈佳人低着頭,陪着小心說,“當時當時我在酒吧裏,音樂聲太大了,沒聽見。”
“什麼”單北川眉頭蹙的更深,深邃的眼中,頃刻燃起了幾分莫名地火光。
“你還去了酒吧”
該死異國他鄉,她居然這麼大膽子
“我不想去的,可是”她說了一半,卻覺得越解釋越蒼白。
總不能說,她無法抵擋酒吧門前那“熱情”的小哥的邀請,而不得已才進去酒吧的吧。
如果真的這樣說,一定又是一通責備,沒跑了。
一時間,沈佳人心緒有些複雜,更多的是糾結。
她在糾結到底該不該把碰到祁寒的事兒如實告訴單北川,本來沒聽他的話擅自跑出去就已經令他生氣了
單北川那陰沉的一張臉,就像裹了一層寒霜。
他見沈佳人不語,皺眉看了她一眼,狐疑地問,“你是不是有
“啊”沈佳人驀地擡起眸子,在被男人隱藏在目光中的銳利刺痛了一下瞳孔後,又迅速把頭垂下。
“沒沒有啊。”她敷衍。
單北川上前一步,出手托起她的下顎,強迫她與他對視,目光灼灼。
“你在瞞着我,是不是”明顯低沉了幾分的語氣染上了幾分莫名地危險。
“我北川,我實話跟你說吧。”
她把心一橫,閉上眼睛,豁出去了。
關於祁寒也在日本這一點,事關重大,她不能因爲害怕遭到斥責就對單北川隱瞞,況且,他目光如炬,也根本瞞不了他的。
單北川鬆開了她的下巴,雙手復於身後,清冷開口。
“說。”
“我見到祁寒了。”
“什麼”單北川怔了一下,目光瞬間一凝,“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剛纔,酒吧”
“你確定”
“確定”說着,沈佳人翻開了手機相冊,將她偷拍到的照片打開,展現在男人眼前。
單北川一瞧,目光瞬間斂沉,一聲冷哼。
“果真是他。”
“我見到他的時候也很驚訝。北川,你猜對了,祁寒真的不在國內,而且就在日本,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
男人盯着她緊張的臉,“他可見到你了”
回憶起當時那混亂的場面,沈佳人搖搖頭,“他見到我了,但應該沒有認出我來,當時,我戴着口罩呢。”
儘管她這麼說,籠罩在男人眉宇間的凝重卻仍舊沒有散去。
片刻的思忖後,他冷聲告誡。
“總之,絕不可以掉以輕心。從今天開始,我要你始終與我的距離保持在三米之內。”
“哦。”
她這一個字的回答,有些牽強,甚至還像有些小委屈似的,單北川自然不會滿意。
“沈佳人,你的回答呢”
“是,我知道了。”她立刻端正了態度。
單北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這還差不多”。
他褪下西裝外套搭在沙發上,一邊松着襯衫袖口,坐下去,雖然不說話了,可臉色卻依舊不好看。
也無怪乎他生氣。
他在醫院安排妥當後,回到酒店,卻不見了沈佳人,而且打十多通電話都沒接,理所當然會以爲那女人又出了什麼不測
沒人知道向來冷靜沉着的他那一刻有多慌張,只有他自己。
沈佳人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於是便儘可能地試着去討好。
她先是將男人的外套拿起來,整齊地掛在衣架上,又轉而來到酒架前,在幾瓶酒中甄選了最好的。
醇正橙紅的液體緩緩注入透亮的高腳杯,又被沈佳人雙手遞到臉色陰沉的男人面前。
“北川,給。”
男人冷瞥了她一眼,接過那杯酒,收回目光,仰頭一飲而盡。
“哎你慢點兒喝”
她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沈佳人,你用不着在這種小事上擔心我,如果想讓我活的久一些,就少做惹我生氣的蠢事。”
話音一落下,空空的酒杯伸過來,單北川用冷冷的眼神示意。
沈佳人在沙發上挨着他坐下,小心翼翼地又斟了小半杯。
“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也有必要告訴你。”她小聲開口。
男人把玩着掌中的那杯酒,殘留在杯壁上的橙紅印染着他深邃的眼眸,薄脣一動,吐出冷冷的一個字。
“說。”
“我見到祁寒和一幫人在一起,好像是什麼瀨哦對,瀨戶組的人。”
聞言,單北川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瀨戶組”
“嗯。你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
單北川目光幽沉,緩緩地轉動着手中的酒杯,語氣緩緩地說,“在日本這個國家,社團是合法的,而瀨戶組,名聲一直頗爲響亮。”
“這樣啊”
單北川又說,“現在,我倒是知道祁寒爲什麼能如此迅速地在日本展開他的“生意”了,他定然是和瀨戶組聯手了。”
“那我們怎麼辦”沈佳人不禁問。
“除了將消息向國內進行彙報外,什麼都做不了。”
“那,就只能眼睜睜看着祁寒逍遙法外嗎”她心有不甘。
“那,你覺得還能如何”單北川冷呵了一口氣,“別忘了,這裏不是國內,而我也不再是大校。”
聞言,沈佳人不說話了,單北川卻說,“祁寒的事輪不到你來操心,你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她趕緊問,“什麼”
“三米之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