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細看這裏。”
周庭淵拿過郵票,對着右下角一個小小的凸起,用手指摩挲着道,
“看是不會注意到的,要用手去摸,這是一個江字,這應該屬於某種家族的族徽,就是南方的一些你可能沒聽過,但如果知道一定會非常喫驚的大家族。”
“所以我剛纔纔會問你哪來的,其實不是問你,是問你爸手裏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這樣能代表身份的東西,一般不會外流,除非”
“除非什麼”
江意猛地開口,沒發現自己聲音竟然都有些抖。
“除非過世。”
“你說什麼過世”
江意聽到這個詞整個人愣住。
然後下意識伸手去摸了摸胸口。
那裏心跳突然間加快,好像有什麼東西重重地敲了一下,彷彿不受她控制一樣,心要跳出來了。
周庭淵立刻發現了她的不對,轉頭一看,竟然看到小丫頭臉色蒼白得嚇人,驚道:“你怎麼了”
“不知道。”江意臉上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就是突然間很難過。”
周庭淵緊張地查看了半天,發現江意除了剛纔那一瞬之外,並沒有別的不對。
江意也自己慢慢情緒平復了下來,卻不自覺抓住周庭淵的手臂道:
“可能,我是問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人沒過世,但是失蹤了或者如何,那這種相當於信物的東西也有可能遺失的,是不是”
周庭淵一愣,然後點了點頭:
“你說的這種可能是有的,只是這種大家族能夠擁有信物的人,一般都不是普通人,如果失蹤了,肯定會大肆尋找,如果沒找到,那麼一定是有很特殊的原因在。”
江意神情恍惚了下,擡頭定定地看着周庭淵。
好像都不用她去思考,那些話自己就說了出來,她聽到自己說:“周庭淵,你能幫我好好打聽一下嗎,就是這枚郵票的主人。”
江意按着胸口的位置看着周庭淵,眼眶不受控制地紅着,一開口眼淚落了下來,“我沒法告訴你爲什麼,我只能說,我很想知道,很想。”
江意的聲音,輕飄飄彷彿風一吹就散了。
可在無邊的夜色裏,卻帶着一股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涼。
周庭淵看了她很久。
終於什麼也沒問,擡手輕輕給她擦了眼淚,用手掌蓋住她的眼睛,鄭重點頭:“好。”
第二天起牀,江意已經恢復了精神。
雖然冥冥中覺得那枚郵票的主人對她來說很重要,可是現在除了等周庭淵的消息,她暫時也做不了什麼。
所以這口氣憋着,江意決定今天就全都出在林處長和林巧芬她們身上了。
周庭淵昨天臨走說了,讓她安心等他消息,他會想辦法找人去查這郵票的來路。
至於她這裏,周庭淵以後不許她打架。
說實在生氣,就都在今天大殺四方吧,反正今天分數排名就能下來,市裏的人也要到了。
所以江意從一早起來到學校,都一副充滿鬥志的模樣。
她這殺氣滿滿的樣子,看得蔣正義都膽戰心驚的。
做操的時候悄悄蹭到她身邊:“意姐,你今天,是準備跟人打架跟誰我看看是誰這麼不長眼惹到你了”
江意剛要說話,突然聽到車輛行進的聲音,一擡頭,江意笑了:“來了。”
整個操場都安靜下來了
因爲看着前面一溜開進來好幾輛車,尤其爲首的一輛上下來的人,更是讓操場上驚叫連連。
江意知道,1984年5月1日起,檢啊察人員第一次統一着裝,夏裝爲米黃色,春秋冬裝爲豆綠色,佩以領花、肩章和大蓋帽。
所以,周庭淵這是狠得一步到位,直接把機關的人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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