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柴”靈溪有些納悶,“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哪裏有人還需要柴草的”
“不清楚,當時我本來想追上去問的,可是楚鳳儀走了出來。爲了不打草驚蛇,我只能暫時先回來。”平順說着微微皺眉,“我已經想好了,準備趁着晚上的夜色,再偷偷摸到那座小島上。”
靈溪頓時擔心地皺眉,搖頭否決掉平順的想法,“不行,那座小島肯定有問題,你半夜過去太危險了。”
畢竟面對未知的地形,靈溪還是覺得穩妥些比較好,根本不贊成平順半夜摸過去的提議。
且不說那座神祕的島上有沒有機關,就算是猛獸毒蛇,突然間躥出來,也夠平順喝一壺的
然而靈溪的擔心在平順看來,根本毫無必要。
他淡然笑了起來,滿臉都是自信,“放心,我對自己還是很有自信的。”
靈溪固執地搖頭,“可是我沒有,我還是不放心,萬一”
“傻瓜,”平順伸手輕揉靈溪的頭,笑呵呵道,“這次我不打算一個人去,會帶上豹兒。你見到過它的厲害的,到時候島上就算真有猛獸,也不見得會是豹兒的對手。”
靈溪知道豹兒確實厲害,可是想到黑漆漆的夜幕下,平順要獨自上島,心裏就七上八下的,根本不放心。
“我覺得還是從長計議吧,誰也不知道那座島上藏着什麼。”靈溪說着嘆了口氣,“反正現在咱們也很難找到能證實楚鳳儀是假冒的證據,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平順已經打定了主意,自然不肯聽靈溪的,堅持己見道,“放心,我有絕對的把握,這次出行一定沒問題的”
見平順這麼堅決,靈溪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可是我還是不放心,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你就放一百個心我這次不但會安然無恙,說不定還能找到楚鳳儀是假冒的證據”
平順眸光格外晶亮,“我最好奇的是那個背柴的女人,這次過去,一定要弄清楚,她和楚鳳儀到底有着什麼樣的關係畢竟這個世界上,唯有雙胞胎,纔會長得那麼相像”
靈溪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天吶,她該不會是”
“不會是什麼”平順狐疑看過來,有些不明白靈溪突然震驚的表情。
靈溪捂住心口,儘量平穩住自己幾乎要躍出胸腔那顆狂跳不已的心,“沒,沒什麼”
她剛纔的想法太大膽,也太匪夷所思,應該根本不可能吧
畢竟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三年啊
一切都早已經物是人非,她那苦命的母親,怎麼可能還活着
“靈溪,你是不是想說什麼”平順總覺得靈溪的表情有些古怪。
其實他心裏也有着和靈溪相似的猜想,不過在一切沒有得到證實前,他並沒有貿然說出自己的推測。
畢竟有些東西不說出來還好,一旦說出口,最怕的就是失望。
“嗯,等天色完全黑下來,我就啓程,再去一趟”平順眼眸晶亮,臉上滿是自信。
他和靈溪喫過晚飯,眼看着天色徹底黑下來,就領着豹兒鑽入車內,駛入了茫然的夜色。
而另一邊,楚鳳儀獨自坐在窗邊,眼神茫然看向遠方。
自從島上回來後,她整個人都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臉上再沒有半點笑意。
楚鳳儀現在一想起西摩的話,後悔的幾乎腸子都要青了。
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底下最蠢的笨蛋,一個靈溪而已,根本就不足爲慮,她居然腦殘到重回到那個噩夢連連的島上
“唉”
楚鳳儀重重嘆了口氣,心裏壓抑的厲害,恨不得時間倒流到昨天,她好穿越過去打醒那時的自己。
“鳳兒,在想什麼那麼出神”
東方柯羽剛走進來,就看到楚鳳儀神情落寞坐在窗前,隨口問了句。
楚鳳儀猛地回頭,看到東方柯羽那張早已經刻入她骨血裏的臉龐,鼻子瞬間酸溜溜的。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寧願將靈魂販賣給魔鬼都想要得到的啊
蠢笨如她,居然腦殘到再次與魔鬼爲伍,費盡心思只想除掉他的女兒。
而付出的代價,是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他的江山,他的生命
“不不可以”
楚鳳儀失控出聲,雙手捂住脹痛的太陽穴。
她寧願捨棄眼前的一切,跟着這個男人喫糠咽菜,也絕對不願意與他分開半刻
不管西摩有多可怕,她寧死也不會傷害她癡迷了這麼多年的男人
看着神情激動的楚鳳儀,東方柯羽疑惑地皺眉,“鳳兒,你這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情緒這麼激動”
楚鳳儀的眼淚失控滾落,卻又不敢說出半句令東方柯羽起疑的話。
她飛快想了下,隨意找了個理由,“今天只是跟你分開了半天,我覺得幾乎失去了全世界。”
說着,她張開雙臂撲入東方柯羽的懷抱,緊緊摟住他的脖頸,近似低喃道,“抱緊我,答應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
東方柯羽感受到了楚鳳儀的不同尋常,他雖然心裏滿是疑惑,卻並沒有追問,而是體貼地輕拍着楚鳳儀的背,“好,這輩子都不離開你,這樣總行了吧”
“不行”
楚鳳儀重重搖頭,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隨時都可能會消失。
尤其是東方柯羽溫暖的懷抱,她總怕下一秒就會失去。
“抱緊我,吻我”
楚鳳儀仰起頭,定定注視着東方柯羽的眼睛,眼神裏滿是央求。
在她眼前的是怎樣的一張絕美臉龐,爲此她癡迷了幾十年,至今不捨得放手
爲了他,她寧願背棄全世界
東方柯羽眼裏閃過幾分疑惑,不明白楚鳳儀今天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