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楚鳳儀氣惱地瞪視着一旁的柯蒂斯,“你還杵在哪兒幹嘛給我好好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
“是”
柯蒂斯立即點頭,走到牆邊取下根帶着倒刺的銀鞭,毫不含糊地朝着平順抽了過去。
“啪”
帶着尖銳倒刺的皮鞭在空炸響,毒蛇般咬在平順的身。
他卻連聲悶哼都沒有,直接承受住皮肉被鞭打的痛楚。
“打給我狠狠得打我不信他不求饒”
楚鳳儀最看不得平順這種毫不屈服的模樣,氣得高聲叫嚷着。
她不信了,人又不是鋼鐵做的,還能有不怕打的
等平順被打得血肉模糊,肯定會明白什麼是皇權不可侵犯,什麼是君威震天
空蕩蕩的房間裏,響起滲人的銀鞭鞭打聲,每一記都會帶下血肉淋漓。
然而任憑柯蒂斯如何抽、打,平順都始終抿着脣,半聲悶哼都沒有發出。
楚鳳儀本來想看到平順向自己跪地求饒的悽慘模樣,卻沒想到平順如此的硬氣,心都快要被氣炸了。
“可惡,拿來給我”憤恨不已的楚鳳儀大步前,一把奪過柯蒂斯手的倒刺銀鞭,狠狠朝着平順抽了過去。
“血統卑賤的貧民,讓你對公主又非分之想讓你不肯求饒”
“你要是早點識趣離開,我怎麼會多此一舉,這些都是你的錯”
“趕緊向我求饒,不然我今天要了你的命”
楚鳳儀手持銀鞭瘋了似得鞭打着平順,嘴裏更是憤恨出聲。
平順只是漠然被吊在原地,用冷淡到極點的眼神直視着楚鳳儀,半點也沒有要低頭求饒的意思。
“你瞪着我看幹什麼信不信我現在命人殺了你”楚鳳儀已經憤怒到完全失控,咬牙切齒地瞪視着平順。
對於如此歇斯底里的楚鳳儀,平順臉卻露出抹憐憫的笑,“越是沒有什麼,越害怕失去什麼。你雖然得到了被篡奪的皇位,卻從來也沒有享受過真正的親情和愛情。”
楚鳳儀頓時瞪大眼睛,厲聲斥責道,“胡說八道,我是高高在的女王,全天下只有我最尊貴”“也只有你最可憐,”平順的聲音不大,每一個字卻都帶着力透千鈞的力量,“你心裏害怕靈溪會離你而去,想要用野蠻手段切斷她所有的羽翼,不讓她離開你半步。這樣
的你,實在是太可憐了。”“這是我的事,輪不到你在這裏評頭論足,”楚鳳儀打得累了,氣喘吁吁將皮鞭重新交給柯蒂斯,聲音陰鶩道,“給我好好鞭打他,什麼時候他肯服軟求饒,我什麼時候把
靈溪嫁給你。”
柯蒂斯大喜過望,立即單膝跪地,“是女王,我一定盡心盡力,絕對辦到這件事”
之前任憑如何鞭打都不出聲的平順聽到這句話,氣得渾身顫抖,怒不可遏地瞪視着楚鳳儀,“靈溪是人,不是物品,你怎麼可以隨便替她決定未來”
楚鳳儀終於看到平順狼狽的模樣,得意地拍了下手,然後慢悠悠道,“因爲我是她的生母,是國唯一的女王。只要是我下的命令,絕對不會有人敢違抗”
“是麼”楚鳳儀不屑地斜眼看了下被吊着的平順,“現在你自己都自顧不暇,還是先等你有這個實力再說吧”
說完,楚鳳儀轉身朝外面走去,走時沒忘了再次叮囑柯蒂斯,“記得我的承諾,什麼時候他跪地求饒,我把靈溪嫁給你。”
“放心吧女王,保證完成任務”喜不自勝的柯蒂斯差點沒高興到跳起來。
被吊着的平順則氣得用力揮舞着自己的雙臂,“不我絕對不允許你們這樣對待靈溪你給我站住”
他憤怒的聲音十分響亮,然而任憑他如何呼喊,楚鳳儀都想沒聽到似得,繼續穩穩往前走,很快走得沒了人影。柯蒂斯的銀鞭揮舞的更加用力,帶着勝利者的笑容毫不留情的嘲諷着平順,“階下之囚,我看你還是趕緊跪地求饒吧這樣也好讓我早點娶到靈溪放心吧,到時我舉辦婚
宴,肯定會請你來喝一杯的”
平順身早已經被抽的鮮血淋漓,眼的憤怒之火卻依舊熊熊燃燒着。
他不屑地斜睨了柯蒂斯一眼,鼻音發出抹冷哼,薄脣緊抿,根本懶得多理會柯蒂斯。
眼下平順還沒弄清楚身體到底是哪裏出了狀況,但是他必須儘快解決這種孤立無援的窘迫。
給他恢復自由,所有施加在他身的刑罰,他必定雙倍奉還過去
至於目空一切的楚鳳儀和柯蒂斯,他也絕對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平順深吸口氣,努力調整着自己孱弱的狀態。
從昨天開始,他的身沒有多少的力氣。
不過經過柯蒂斯的鞭打後,他有了新的發現,那是身的傷痕越厲害,體內那種無力感會跟着消散些。
智慧過人的平順很快想通了這其的癥結,自己身體內的那些毒素,在隨着鮮血悄然外流。
要將那些毒素清除出去,哪怕能夠清楚掉一半,他的狀況也會跟着恢復許多,而不是像此時手無縛雞之力。
因此他卯足了勁兒閉口不言,只是用冷冷的眼神盯視着柯蒂斯,是爲了刺激柯蒂斯,讓他瘋狂地鞭打自己,以便血液的加速流出。
這樣的鞭打如果換了尋常人,必然是難以承受的。
但是爲了自己能夠儘快恢復體力,然後扭轉如今的局勢保護好靈溪,平順根本不在乎這點傷痛
鞭打仍舊在持續着,平順的臉卻佈滿了毅然,深沉的眼眸泛着毀滅之光
等他涅槃歸來,屆時必將整個國掀得天翻地覆
與此同時,靈溪已經幫助被困的豹兒和小白離開了賽馬場,警惕地回到了平順住的地方。這裏平順基本很少住,平日裏也沒什麼侍衛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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