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們已經去找了,請項司令不必擔心。”
此時此刻,卻有另外的一道聲音在場中響起。
那是一道略顯清冷的女聲,項宏盛轉過頭來,眯着眼睛向那個方向看了看,道:“吳祕書我聽說這兒不是廖奇偉那小子負責的麼你差點和夏先生談崩了,他還敢用你”
從廊道那邊走來的,正是夏白的“老熟人”,之前的那個吳祕書,她這會兒正帶着兩個人,從戰艦艦橋外的主通道一步步地走過來,來到項宏盛的面前,先是看了一眼金幣的戰艦艦橋的艙門,微微笑了笑,道:“我談崩了嗎呵呵,那爲什麼現在需要救援的是夏先生而不是我們呢至於如何打開這裏,請您放心,廖先生已經親自去找艦隊的成員了,最遲五點之前,必定能夠帶回擁有足夠權限的人,接管艦橋與這艘戰艦。”
項宏盛看了她一眼,微微眯起眼睛來,道:“不愧是廖奇偉身邊的紅人兒,和我都敢怎麼說話。”
吳祕書臉上是那種完全商業化的笑容,但她本身生的就十分甜美,這會兒哪怕笑容裏沒有什麼笑意,也給人一種春風滿面的感覺:“項司令誤會了,我絕無不尊重您的意思,只是,這裏既然有我們來負責,就請您放心,絕不會出任何的岔子。”
項宏盛道:“你這意思是讓我打道回府嗎”
“我沒有這樣的意思。”吳祕書笑道,“但我聽說,禾城一帶已經涌現了大量的屍潮,智慧型喪屍正在涌動,而申城的撤離並沒有結束,還有大批的倖存者被困在城中,所以”
項宏盛道:“你們打算怎麼做”
吳祕書聞言倒是愣了一下,沒想到項宏盛話題轉的如此快,她想了想,道:“當然是打開艦橋的大門,將夏先生他們全都營救出來,然後儘可能的恢復這艘戰艦了。”
她說到這裏,頓了一下,道:“我們都希望這艘戰艦能夠儘快飛起來不是嗎那件事情我也聽說了。”
項宏盛聽到這裏,露出略顯意外的神色來,道:“那艘蝠鱝飛行器的事情,你也知道”
吳祕書笑了笑,微微貼近了項宏盛一點,道:“所以項司令,還請相信我們會做正確的事。”
項宏盛道:“廖奇偉還真是什麼都敢往外說。”
在之前申城大戰徹底結束之前,最先被擊落的是兩架冰川戰艦之上的蝠鱝飛行器,最早被擊毀的那個當空就爆炸了,而剩下的第二臺蝠鱝飛行器卻是在之後被夏白的戰艦的白鴿戰機編隊指揮官田震從半空中撞下來的,嚴重受損,卻沒有像是前一艘蝠鱝飛行器一樣直接爆炸粉身碎骨,機身還算完整,在墜落之後就被軍方封鎖與包圍了,但那邊的情況與這裏又不同。
在夏白的戰艦這裏,人們是有所顧忌,而在那艘蝠鱝飛行器的位置,則是暫時突破不進去。
那艘飛行器雖然已經沒有了升空的能力,但武器系統仍然有一部分能夠發揮作用,雖然從天空裏落了下來,卻
那邊也就一直在僵持着,也是一個大麻煩。
而且在冰川戰艦損毀的當時,那艘蝠鱝飛行器就向太空中發射了一道信號,極有可能是求援信號。
雖然美軍那邊第一時間傳來消息,他們進行了初步的攔截,但那道信號仍然有部分投入了太空的深處。
這件事情被封鎖爲機密,嚴格的保密,像是一片濃雲一樣籠罩在每個知情人的頭頂。
但現在,這事情的保密措施顯然做的沒有看起來這樣好。
吳祕書就微微笑了笑,道:“那麼項司令,如果你還有事情的話,不如去忙吧。”
項宏盛看了她一眼,道:“我確實要走,但這裏的事情一樣重要,我們都急需和夏白談一談,更要想辦法讓這艘戰艦趕緊重新升起來,長白山倖存者基地那邊也向我們打了招呼,這事兒出了半點的岔子,那是誰都擔待不起的。”
說到這兒,項宏盛的話鋒微微一轉,道:“我的警衛班班長”
他後面的兩個警衛員便有一個應聲站了出來,大聲地迴應了一聲。
項宏盛道:“這裏就交給你了,你帶着你的人,將這裏給我看好,別的不說,在這艦橋裏面的人,但凡是有一個出了問題,我都唯你是問。”
那警衛班的班長聞言微微愣了一下,道:“司令,我們看在這裏,那誰保護您啊”
“我自己沒長腿嗎”項宏盛道,“在這申城裏,外星人都被打下來了,我還真不信我能出什麼岔子,現在你的任務變了,不再是保護我了,這戰艦艦橋裏的人,就是你的司令,聽懂了麼”
那警衛班的班長又愣了小片,才徹底的回過神來,大聲了應了一聲,嗓門之響亮,把邊兒上的吳祕書都微微唬了一跳,微微向後退了半步。
見此,項宏盛纔是呼出一口氣,自己轉身向外走去。
正如吳祕書所說的,現在雖然是深夜時分,但申城裏處處都需要他這位項司令,他絕不可能在這裏等着,頂多來看一眼情況就要離開,因此,這一次他過來,他帶來的一支車隊,直接是把自己的整個警衛班都帶來了,就是準備將警衛班留下來。
項宏盛重新上了車,轉頭向這片區域之外開去。
在路上,他們正面遇上了另外一支浩浩蕩蕩的車隊,那應當是廖奇偉帶着夏白的戰艦裏的人過來了。
項宏盛略微猶豫了一下,沒下車,也沒做什麼,只是這樣與對方的車隊擦肩而過。
申城的雨勢漸漸變大,但墜落下來的雨絲卻仍然又細又凌亂,就像是現在的申城所處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