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不要拘束客氣哈,開喫吧”
“好不容易重聚了,乾一杯吧”
“幹啊”
“我開着車來的以茶代酒吧”鄭宰允眨了眨眼,露出小鹿斑比一樣無辜的表情。
權紹煦一腳就要踹上去,沒好氣道:“你裝什麼今天喝不死你來,給我滿上”
“哇,我發現權紹煦你今天特別狂啊桓珉,咱們兩個先把他給幹掉吧”鄭宰允笑眯眯道。
李桓珉一挑眉,欣然同意:“好啊,先把紹煦幹掉。”
“ok今天輪着灌他酒”
地板上放了兩箱酒,伊墨秋不跟他們喝酒,自己默默喝果汁。
她喫得很慢,細嚼慢嚥,碗裏的米飯就吃了幾口,便不再動了。
爲了保持身材,伊墨秋嚴緊控制了主食,尤其是大米、饅頭這類,能不喫就不吃了。
“當了明星就是好辛苦啊,以前墨秋你可愛吃了,怎麼喫也不胖的”米雪萊的眼尖,一下子就注意到墨秋在飲食上的改變,滿臉心疼:
“女孩子都是貪喫的啊不能喫自己喜歡喫的,得多委屈啊”
伊墨秋朝她彎脣笑了笑,說:“嘴饞的時候確實很痛苦,不過,我是個有職業道德的人”
明星的職業道德是啥
她覺得其中一項,絕對是隨時維持最佳狀態,向觀衆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
除了劇本角色需求,可能要增肥或者暴瘦之外,明星還是要美美的,身材不僅要瘦,還要瘦的健康,傳遞一種正確的審美。
“作爲一個毛球,我表示非常自豪因爲飯了你這樣的愛豆,我真的超自豪超開心”米雪萊說到激動處,小臉都漲紅了,她主動與伊墨秋碰了碰杯,眼睛亮晶晶的:
“來,我敬你一杯墨秋,我永遠都是你的支持者,我是毛球我自豪”
“乾杯”
權紹煦用筷子夾了一塊烤肉塞進嘴裏,邊喫邊跟身邊的李桓珉悄聲道:“喂,你覺不覺得米雪萊已經喝多了”
“爲什麼這樣說”
“她剛纔幾句話裏反覆出現了自豪這個詞,我懷疑她喝多了,開始羅嗦了。”
“也可能是詞窮了,用詞量太匱乏。”李桓珉壓低了聲音道。
聞言,權紹煦不禁噗地一聲笑了,朝他豎起了大拇指,稱讚道:“高,還是你高厲害了老鐵,來,咱倆乾一杯吧”
李桓珉笑着與他碰了碰杯,用半玩笑半認真的口吻道:
“這杯酒是向我賠罪的麼”
“啊”
“不用跟我裝傻充愣。”李桓珉勾了勾脣,在室內和煦的光線下,他膚色愈發白皙,近乎透明。
“你幹了什麼事,心裏沒點數”
“哇,你跟鄭宰允今天都對我怨氣沖天啊”權紹煦自認理虧,摸了摸鼻尖訕笑道:“我是不是得被你倆吊起來毒打一頓,你們才解氣啊”
李桓珉真的思考了一會,回答:“估計還要再被米雪萊扇幾個耳光,踹幾腳,罵幾句”
“”
臥槽,你們這麼兇的惹不起惹不起
喫到一半,伊墨秋不得不提醒道:“各位,你們還能行麼別喝了啊,等會兒還要跟你們商量正經事呢”
“什麼正經事啊,真當我們一個個的都不知道麼”米雪萊臉色酡紅,打了個飽嗝說:“不就是關於白彌沢的麼,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事麼哦,還有你跟權紹煦這個王八羔子在一起了,對不對”
說着,她苦笑了一下,晃動着酒杯,幽幽道:
“我們幾個不說,不代表我們不知道啊不找你,不代表不關注你的生活有時候我也覺得我們活的很窩囊,我哥一直在嘲笑我可那又怎樣,老子想喜歡誰就喜歡誰誰t管不着”
這下可好,飯沒怎麼喫,米雪萊先把自己給灌醉了。
“嘁,小酒量就跟我們拼酒了,不過我記得你以前酒量可以的,今天怎麼了”鄭宰允覺得很新奇,忍不住用審視的目光看着米雪萊,說:
“你丫該不會是裝出來的吧”
按照米雪萊以往的尿性,很有可能。
“滾老子沒有醉,更不用裝醉”
“嘖,看樣子是真喝多了。”鄭宰允撇了撇嘴,一臉無趣:“女生的酒量就是差啊,嘖嘖,不跟你玩了,沒意思。”
伊墨秋小心翼翼地扶着米雪萊進了臥室,讓她躺在牀上睡一會。
把人安頓好之後,伊墨秋回到了客廳,雙臂環胸盯着衆人,說:
“既然你們都猜得差不多了,我也不拐彎抹角了,直說了哈”
李桓珉眼神柔和的看着她,鼓勵道:“跟我們不需要拐彎抹角,需要我們做什麼就直說,我們都會無條件幫助你的。”
“別別別”鄭宰允倏然站了起來,表情認真又鄭重:“別把我扯進去,你跟米雪萊願意無條件幫助墨秋,不代表我也是這樣”
聞言,在場人皆是一愣,還沒等大家作出反應,就聽鄭宰允下一句話是:
“我的話,最少要請我喫一頓飯吧,這是最起碼的了”
其餘三人:“”
權紹煦脫下腳上的拖鞋,對着鄭宰允的方向就狠狠扔了過去:“你以後說話再給我大喘氣,我就讓桓珉打死你”
“贊成。”李桓珉連連點頭:“我可以免費幫你舒筋化瘀。”
鄭宰允舉起雙手連連投降:“別別,我就跟你們開個玩笑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都認真了咱們迴歸正題,不是說白彌沢最近舉止反常,行爲詭異麼我帶了幾份資料,你們先看一下吧。”
他從包裏取出一小摞裝訂好的文件,像是發教學材料一樣,在場人手一份。
“這是我之前派人跟蹤調查的結果,哦對,當然了,還有一部分是從白沐那邊拿到的。”
“你也見過白爺爺了”伊墨秋喫驚地問道:“是你主動找他的,還是他來找你的”
“有區別麼反正我早就知道白彌沢不對勁了,白沐也是因爲這個問題,個人解決不了,纔想辦法向咱們尋求幫助的。”
鄭宰允輕輕彈了彈文件,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他又道:
“還有一個,白彌沢的轉變,身邊人只要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可是吧,白彌沢的父親白運山,似乎並不認爲自己兒子的改變是反常的。”
權紹煦沒聽明白,皺着眉頭問:“什麼意思自己兒子前後變化超大,白運山這個當爹的一點感覺都沒有麼這得是有多不上心”
“不,白運山知道白彌沢的變化,但他不覺得這種改變是件壞事,懂我的意思麼”
鄭宰允歪着頭,又跟伊墨秋、權紹煦二人耐心解釋了一番:
“白彌沢近來這一系列變化,在咱們看來,他像是生病了,需要治,可白運山卻不覺得他有病。”
伊墨秋的心咯噔一下,莫名升起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心情很沉重。
她輕咬着嘴脣,眸色複雜晦暗。
“當年我爲了救母親,被迫與白彌沢訂下婚約。傳說白家三少是一個脾氣古怪,陰晴不定的啞巴。可事實上,白彌沢並不啞,性格也不是傳說中的那樣。”
這話點醒了鄭宰允,他呼吸一窒:“等一下,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