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斐昏迷不醒,急死了田孝慧等人。
醫生說:“病人受到了刺激,需要好好休息。”
這種話對於病人家屬來說,說了等於白說。
“呵呵噠,連病因都檢查不出來,這什麼垃圾醫院啊?”田孝慧不停在病房裏走來走去,剛纔忙着去跑上跑下繳費,回來諮詢了醫生,結果醫生說了一堆廢話。
“我不相信蘇哥只是因爲受到了驚嚇!”田孝慧的語氣斬釘截鐵:“一定還有別的隱情!”
“敢情你比醫生還要專業唄?”鄭宰允看了她一眼,說:“謹遵醫囑,懂麼?醫生都說沒別的事了,你還在這兒嘰嘰歪歪,怎麼着,你難不成還盼望着衛生巾真生一場大病?”
田孝慧立馬搖頭如撥浪鼓:“算了算了,你說得對!沒事是最好的了!”
雖然,她一直不懂,蘇哥怎麼就受到驚嚇刺激了?
過了一會,伊墨秋和李桓珉也趕到了醫院病房,五人接頭後,伊墨秋提出今晚誰陪牀的問題。
“我啊我啊,除了我還能是誰陪牀?”田孝慧跳出來舉起手,說道:“我男票都這樣了,你們就沒人跟我搶了吧?”
伊墨秋用關切的目光看着她,勸道:“我建議你今晚回家,明天起個大早來送飯。因爲,你晚上陪在這裏作用並不大。”
蘇斐又不是真的生病了,半夜睡醒了也可以自己起來上洗手間,用不着人特別看護。
“所以,我的意思是,今晚陪牀最好讓一個男生留下來。”說着,伊墨秋轉而看向了另一邊的權紹煦,朝他挑了挑眉:
“怎麼樣,你有沒有這個想法?”
權紹煦很痛快地答應了:“沒問題啊!蘇哥突然昏倒讓我很費解,晚上我留在這兒,你們都回去吧!”
田孝慧還想說點什麼,卻被伊墨秋拽了出去。
兩人站在走廊角落裏,伊墨秋皺着眉頭說:
“我知道你現在心急如焚,可你不想想,蘇斐的嘴巴多挑啊,他喫不慣醫院食堂的飯怎麼辦?你要他明天醒了喫什麼?餓着肚子嗎?”
“這倒是。”田孝慧勉強答應了:“那……那我就先回去,明天一大早再過來!”
伊墨秋雖然使喚了權紹煦留下來陪牀,可她自己也是守了一宿。
反正她家裏沒人,回不回去都一樣。
情緒始終處於一種不太妙的狀態,這種莫名焦慮使她壓根睡不着!
等啊等,當天色灰濛濛泛起魚肚白時,蘇斐終於醒了。
“墨秋呢,她人在不在?”
“……我靠,你這人,一醒過來不問別的,先問墨秋是怎麼回事?”權紹煦好歹算是陪牀一整夜,結果蘇哥這傢伙一睜眼就問別人,他頓時不爽:
“我可是守了你一晚上啊,你都不感動的麼?”
“都什麼時候了還問我感不感動?”蘇斐平躺在牀上,聲音沙啞得厲害:“快,快點,把她給我叫過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她說!”
權紹煦無奈了,只得走出去找人。
正打哈欠呢,肩膀突然被人輕拍了一下:
“喂,蘇哥醒了,他一睜眼就急着找你,快去看看吧!”權紹煦一臉怨婦殘念:“早知道我還留下來陪什麼牀啊,直接你一個人不就搞定了?”
聽到他說這個,伊墨秋忍不住回頭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啊?我把孝慧支走自己留下來陪蘇斐?你說這種事萬一孝慧多想了怎麼辦?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找你了!”
朋友的男朋友,就算也是她的朋友,那也是要避嫌的!
這話沒毛病,權紹煦頓悟了點點頭:“好吧,你說得有道理,不行了我要去洗漱,嘴裏臭死了。”
“我幫你們買了洗漱工具,放在病房的桌上了,一起回去吧。”
“哇,這麼貼心?”權紹煦用誇張的口吻,邊走邊道:“我發現你最近變了啊,呃,變得越來越溫柔賢惠了?”
伊墨秋不想跟某人並肩走在一起,她加快了腳步,像是身後有鬼再追一樣:
“我本來就很溫柔賢惠的好麼?”
“……呵,你溫柔?”權紹煦嘴角上揚,望向她的背影充滿了寵溺與無奈:“算了算了,你開心就好。”
伊墨秋很快回了病房,一眼就看到蘇斐倚靠在牀頭,他神色痛苦中又夾雜着一絲茫然。
“喂,蘇斐你感覺怎麼樣?還暈嗎?”伊墨秋大步走了過去,把人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確定他似乎並無大礙後,不禁鬆了口氣:
“你真是把我們嚇死了知道麼?突然好端端的就昏倒在男洗手間,還以爲你被人打了呢!”
說完,她轉身給蘇斐倒了一杯溫水,正欲拿給他,一旁的權紹煦就發話了:“我也渴得很,我也要喝!”
“喝喝喝,喝死你!”伊墨秋回頭狠瞪了某人一眼,無奈地又倒了一杯。
接過水杯,蘇斐沒急着喝水,而是擡頭盯着權紹煦,說道:“紹煦,你一宿沒睡留在這裏陪我辛苦了,先去忙吧,這裏有墨秋就夠了。”
“昂,我本來也不是來礙事的!”權紹煦知道倆人肯定有話要說,他也不討人嫌:“我就是進來拿洗漱用品的,現在拿完了我走了!”
走出去後,權紹煦還不忘把門給帶上了。
他對着自己的掌心哈了口氣,清雋的五官都皺皺巴巴了:“哇臭死了,爲什麼熬個夜嘴巴里就這麼臭?”
不行了不行了,他要去刷牙了,裏裏外外刷個徹底!
伊墨秋的疑心重,沒辦法,這跟她之前的家庭環境因素有關。
跑去門口確認了一番,確定權紹煦是真的走了之後,她才折了回來:“好了,現在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說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蘇斐嚥了嚥唾沫,似是回憶起了什麼,他的表情痛苦又猙獰:
“我的昏倒不是一件偶然的事,而是必然的……墨秋,你知道我跟平常人不同,我擁有可以看穿別人內心所想的超能力,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