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晚晚雙眼盯着在地上打滾的男人,正如阿布所言,他已經吼不出,只能看見他極度扭曲的表情,還有那噴張的青筋,不斷涌出的汗水。
即便是她被唐安娜害死的當夜,她都沒有這般痛過。
可現在,她真的好絕望,好痛苦。
耳邊是阿布引誘的聲音,“這樣吧,漂亮姐姐,你每在你手臂上劃一刀,我便減輕一分御爺哥哥的痛苦,直到最後將那血蠱引出來,你同意麼”
龍晚晚瞳眸劇縮,她狠狠的瞪着阿布。
偏偏,阿布還是那副純真無害的嘴臉。
她將一把匕首放在龍晚晚的手裏,眨巴着眼睛,“漂亮姐姐,遊戲開始了哦。”
見龍晚晚死死瞪着她,阿布捂嘴嬌笑,“你不會劃麼來,我教你,看,像這樣,劃下去便好。”
話落,她抓住龍晚晚的手,帶着她,狠狠一刀劃了下去。
十釐米長的血口,鮮血瞬間飈出來。
龍晚晚痛得臉色慘白,後背頓時香汗淋漓。
“嘖嘖,這粉嫩嫩的手臂,見了血可真是不好看了。”阿布嘖嘖嘆道。
龍晚晚嘴脣蒼白,虛弱道,“該你了,該你幫君御解除痛苦了。”
“剛剛阿布只是教你呢,現在,你親自劃一刀,我再幫他減輕一分,你劃得越快,他的痛苦便解除得越快,你哇哦,漂亮姐姐,你真的劃了啊。”
阿布驚訝不已,看着龍晚晚劃出的第二道血口,她咯咯的笑。
龍晚晚痛得聲音都嘶啞了,“請你信守承諾。”
阿布撅嘴,“可是漂亮姐姐,你這刀劃得不夠深耶,要像這樣,狠狠的,一刀下去。”
她再次帶着龍晚晚的手,在她手腕處狠狠拉下一刀。
靜脈被劃開,鮮血瞬間飈涌出來,血腥味蔓延在辦公室,濃烈至極。
龍晚晚倒在地上,汗水已將頭髮打溼。
她想要去按住飆血的手腕,阿布卻不讓她得逞。
她將龍晚晚的手踩住,狠狠碾壓,“你死了,御爺哥哥就會和我在一起了,龍晚晚,這是你該得的報應。”
龍晚晚虛弱不已,雙眼狠戾的瞪着瘋魔一般的阿布,“你騙我。”
她撿起地上的刀,想要刺阿布,可渾身上下,卻沒有了半分力氣。
“哈哈,我沒有騙你啊。”阿布鬆開龍晚晚的手臂,她朝休息室走去,“我說過,只要御爺哥哥沾染了我的處子血,他的蠱毒就自然解開了。
不信,你就瞪大眼睛好好看着吧。”
此時君御蜷縮在地上,身子一抽一抽的,他的痛苦似乎比剛剛減輕了幾分。
感覺有人靠近,他劍眉擰起。
在阿布捧着他的頭,親他的脣時,他狠狠將阿布揮開。
阿布再次爬到他身邊,“御爺哥哥,你乖一點,只有我能幫你了,知道麼”
龍君御耳
裏嗡嗡作響,根本聽不清任何聲音。
在阿布掀他的浴袍時,他眉宇間閃過濃烈的厭惡,他一把擒住阿布的手腕,狠狠一擰,阿布手腕脫臼,她發出慘烈的尖叫。
“御爺哥哥,你爲什麼要逼我”阿布雙眼血紅。
她再次將包裏的玻璃罐拿出來,咬破自己的手指,餵食血蟲。
本來無精打采的血蟲,吸食鮮血後,瞬間活躍起來。
幾乎是同時,龍君御再次抱着頭,痛苦的在地上打起滾來。
“御爺哥哥,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代價,才從食人族首領那裏換來這玩意兒麼爲了獲得你的信任,我甚至將這條血蟲養在我自己的頭腦裏。
它們倆相生相剋,我手裏的這條喫飽了,你腦袋裏那條就會愈加嗜血,愈加興奮。我說過,我們的命運連在一起,你只能是我阿布的。”
阿布放下玻璃罐,將處在地獄之中的男人緊緊抱在懷裏。
“放心,很快,這痛苦便結束了。”
阿布的話,清清楚楚落在龍晚晚的耳朵裏。
她本來灰暗的眸,瞬間燃起了希望的光。
是不是隻要毀掉那玻璃罐裏的血蟲,君御頭部那條就會自然死亡了
她心臟噗通噗通狂跳着,她另一隻手狠狠按住流血的手腕,她拖着虛軟無力的身子朝休息室爬去。
“御爺哥哥,你看,它快睡着了,只要它睡着,你就不痛了。”
龍君御因爲太痛苦,又說不出,他順勢抓過阿布的手,朝她的小臂狠狠咬去。
阿布痛得汗水淋漓,她卻誇張變態的大笑着。
龍晚晚趁她一臉陶醉時,用盡力氣奔到她身邊,她將那個玻璃罐打碎,抓起一片碎玻璃,朝血蟲刺去,一下又一下。
她的掌心鮮血淋漓,她卻渾然不覺得痛。
終於,那條血蟲千瘡百孔,最後“砰”的一聲,如氣球一般爆裂開,鮮血四濺。
龍晚晚蒼白的脣,裂出笑意。
她得意的瞪着阿布,“你輸了。”
阿布依舊抱着龍君御,他已經痛得昏迷,一張臉毫無生氣。“你以爲它死了,御爺哥哥的蠱毒就解除了呵呵,龍晚晚,你太天真。”阿布的手指觸着君御的額頭,“看見沒,這條血蟲依然存在,最多三天,它便會再次甦醒,它一樣
可以折磨御爺哥哥,只是,我不能用死去的那條隨意操控它了。”
龍晚晚心驚膽戰,雙眸如厲鬼死死瞪着阿布,“你到底想怎樣”
“我說了,解蠱的唯一方法,便是御爺哥哥沾染我的處子血。”她的手伸進君御的睡袍裏,“現在他安靜了,正是我幫他解蠱的好時機。龍晚晚,你就好好看着吧。”
“不要,我不要你侮辱他。”龍晚晚虛弱的爬到阿布身邊,她伸手去推阿布。
可她流太多血了,視線模糊不清,力氣也消失殆盡。
阿布輕易將她揮開,“等你死了,真相便永遠不會被人知道,而我,永遠是御爺哥哥心裏感激的救命恩人,他會和我在一起的,我堅信。”話落,阿布的手觸到君御睡褲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