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御眯眸,“那好,我讓你明白,誰纔是她真正愛的男人。”
話落,他長腿朝病房走去,凌清歌預感不妙。
不過,冷靜下來後,他緩緩勾起脣角。
龍君御,晚晚即使不顧念我,她也會顧念我媽媽的情緒和身體。
那好,今天,我就讓你徹底死心。
龍晚晚和柳詩音手拉手,互訴衷腸。
突然,一道裹着低氣壓的身子闖入,她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已經被抓住。
下一秒,她被提起來,男人用力一拉,將她拉近。
她的腰身被大掌緊緊扣住,動彈不得。
“君御,你怎麼來了”
龍君御眸光深沉的凝着她,“晚兒,我們還有最後的工序未完成,既然現在凌夫人清醒了,你是不是該和我回去了”
龍晚晚感受到他的不悅,聲音弱了幾分,她小聲乞求,“君御,不急,抽個時間再去就是了。”
“咳咳。”柳詩音咳嗽起來,她掙扎着起身,她抓住龍晚晚另一隻手,“晚晚,什麼最後的工序龍少在說什麼”
“凌夫人,本來晚晚正在和我領證,你兒子以你昏迷進了搶救室的事,將我的女人拐跑了,他”
“領證”柳詩音聞言,胸膛劇喘,她臉色瞬間蒼白無比,牀頭上的機器響個不停。
龍晚晚嚇了一跳,她想要將龍君御推開,男人卻緊扣着她的腰不放。
“龍君御,你放手啊。”她急了,聲音拔高。
“凌夫人和凌少應該認清現實,看清楚,這個女人叫龍晚晚,她是我龍君御的女人。”龍君御轉而看向龍晚晚,聲音帶着警告,“晚兒,現在和我走,我便既往不咎。”
柳詩音突然倒在牀上,她似乎很難受,雙手緊緊揪住胸口。
龍晚晚臉色一白,惱怒的瞪着龍君御。
“媽媽,你沒事吧”凌清歌快步奔過來,他按了呼叫,不過幾秒,醫生,護士匆匆趕了進來。
“怎麼又這樣了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主治醫生惱火道,“快推進急救室。”
柳詩音昏迷前,不忘緊緊拉住龍晚晚的手。
龍晚晚跟着病牀要追上去,龍君御卻不放手。
她怒極,抓住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下去。
可是,就算她的口腔嚐到了血腥的味道,他卻還是不肯放。
“御爺,這”主治醫生表示很爲難。
柳詩音抓着龍晚晚的手,御爺也抓着,這樣,推車就推不走啊。
“龍君御,你到底想做什麼”凌清歌怒道,“如果我媽媽有個三長兩短,晚晚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龍晚晚因爲太着急,跟着吼道,“龍君御,別讓我恨你。”
她眼裏那陌生和疏離,讓他心涼。
他終是鬆開了她的手。
一行人跟隨着柳詩音的病牀,匆匆離開。
龍君御站在原地,看着手腕上那處已經出血的咬痕,久久移不開視線。
“晚晚,柳媽
媽最大的心願便是希望你和清歌能走進婚姻的殿堂,希望你們能生一雙兒女,柳媽媽會傾心幫你們帶孩子,享受天倫之樂。柳媽媽的心願,能達成嗎”
她堅定的聲音,尤在他腦海裏迴盪,一遍又一遍,扎得他的心密密麻麻的痛。
柳詩音在搶救室時,龍晚晚站在門外的窗戶邊,她看見龍君御挺拔的身體一步一步朝停車場的勞斯萊斯走去。
從來倨傲尊凜的背影,此時卻顯得那麼落寞。
她心一痛,本能的就想下去追。
“晚晚,你去哪”凌清歌扣住她的手腕。
“我下樓去,馬上就上來。”
“媽媽正在搶救,情況危急,晚晚,我希望你留在這裏,一秒鐘也不要離開。”凌清歌聲音悲憫,神情哀傷,整個人像是要垮掉一般。
他垂下長睫,嘆道,“媽媽病重,我這心臟也不時傳來痛意,晚晚,我不知道我能撐多久,現在整個凌家都需要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龍晚晚沉吟了兩秒,點頭,“好,我不走。”
她再朝樓下看去時,君御已經開車離開。
她目送他的車,直到它消失在馬路的盡頭。
這時,凌清歌“嘶”了一聲。
龍晚晚轉頭看向他,“清歌,怎麼了”
“沒事,這一塊有些痛。”凌清歌揉了揉破裂的脣角。
“你臉是怎麼了還有,嘴角怎麼出血了”“無礙。”凌清歌苦笑,“晚晚,我知道你現在在和御爺談戀愛,我也儘量控制自己不去打擾你們,可是今天上午情況緊急,如果媽媽真的從手術室出不來,你沒見上她最後
一面,我怕你會怨我一輩子。所以,纔將你急急叫來。”
“是君御打了你”龍晚晚眯眸。
“嗯。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晚晚,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什麼叫添麻煩我們是一家人,柳媽媽也是我媽媽,你自然該通知我。”龍晚晚心裏有些窩火,君御喫起醋來,真是讓她頭疼。
她都明確告訴他了,她把柳媽媽當親媽,凌清歌對她來說只是哥哥而已。
他爲什麼不體諒她爲什麼要揪着這事不放
凌清歌觀察着龍晚晚的表情,體貼道,“晚晚,你還是回龍家吧,免得他爲難你。”
“沒事,我是你們的家人,這個時候自然該陪在你們身邊,君御會理解的。”龍晚晚淡淡道。
凌清歌聞言,心裏有些涼。
家人
現在,他在晚晚的心裏,就只是家人了嗎
他突然想起以前有一次,他爲了給她摘掛在樹上的風箏,不小心從樹上摔了下來,她哭成了淚人兒,一個勁的問他疼不疼,一個勁兒的關心照顧他。
可現在呢,他捱了龍君御一拳,脣角破裂,臉部浮腫,而他在她的眼裏,再也看不見熟悉的心疼了。
凌清歌生生忍着,纔沒有失控的朝她怒吼。
“清歌,趁柳媽媽搶救這會兒,你去處理下傷口吧。”
龍晚晚的話,讓凌清歌複雜狂亂的思緒,恢復了一些理智。他眼裏燃着希望的光,“晚晚,你還是關心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