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時,兩人送上脣,吻得難捨難分。
張媽上樓叫兩人喫飯,剛走到臥室門口,便看見屋內旖旎的一幕。
她老臉羞紅,趕緊悄悄將臥室門關上。
“張媽,太太和御爺已經回來兩個小時了,他們怎麼還不下樓喫飯啊”女傭小紅問道。
“他們應該快了吧。”
又過了半小時,張媽接到內線呼叫。
“快將晚餐裝進托盤裏,我給御爺和太太送上去。”張媽吩咐。
“好,我馬上去。”小紅高高興興朝廚房奔去。
張媽將飯菜送到臥室,看着坐在沙發上那穿着同色系家居服的俊男靚女,她老臉羞紅。
放下飯菜後,她匆匆離開了。
“終於可以喫飯了。”龍晚晚感嘆。
“晚兒還覺得餓”
“是啊,老公,現在都已經十點了呢。”
“我以爲我將你餵飽了,你不會覺得餓了。”
看着男人英俊邪浪的臉,龍晚晚沒出息的亂了心跳。
她趕緊晃了晃腦袋,“老公,快喫飯。”
“好。”龍君御伸手去接她遞來的筷子。
龍晚晚忽然驚叫,“老公,你的手怎麼了”
“不小心用刀割到了。”龍君御早已想好了措辭。
龍晚晚趕緊抓起他的手,她打開他的掌心,看着那處刀痕,“疼嗎”
“不疼,這點傷不算什麼。”
“你要小心一點啊,你拿刀做什麼”
“削水果。”龍君御挑眉,“不怕你笑話,我不會削。”
“噗。”龍晚晚失笑,“果然是衣來張口飯來伸手的大少爺啊。”
她對着他的掌心呵氣,“幸虧是左手啊,如果是右手,你連飯都不能喫。”
她起身,“你等着,我給你抹點藥粉,簡單包紮一下。”
看着女孩的背影,龍君御心想,早知道就該劃右手了,不過沒關係,下次再劃右手。
龍晚晚找來醫藥箱,快速給他包紮好。
“好了,喫飯吧。”
“好。”
兩人坐在一起,你給我夾菜,我給你夾菜,無比甜蜜。
深夜的錦城,退卻了白天的繁華,安寧一片。
一傢俬人醫院更是顯得無比安靜,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衝了進來。
她直奔婦產科,一個值班醫生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手就被一雙帶血的手抓住。
女人披頭散髮,滿身血污,“快,快幫我拿掉這孩子,快點。”
哪怕女醫生見過各種場景,也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天,她腿上好多血。”小助理驚呼。
“快,快將他弄出我的身體,快。”
見醫生還在呆滯中,女人帶血的手從包裏抓住一疊錢,“這是手術費,一萬,夠了嗎”
女人聲音極其沙啞,難聽。
話落,她體力不支,軟倒在地。
“快,將她送去手術室。”女醫生終於反應過來。
白晃晃的光照在女人的臉上,她混沌的意識因
爲下身傳來的劇痛而變得清晰起來。
她能聽見兩醫生的談話。
“不會吧,天下竟然有這樣狠心的母親這孩子已經六個月了,真是可惜了。”
“哎,作孽啊,孩子救不活了。”
救不活了
哈哈,他要死了,他終於要死了
這個毒瘤,在她身上呆了如此久,既然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她還留着他做什麼
“這孩子即便生下來也是畸形,你看,他少了一條腿,這邊的耳朵也沒有,哎,這樣也未嘗不好,對孩子來說,是一種解脫。”
“可是,天下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母親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真的不敢相信。李醫生,你說我們要不要報警”
“不。”女人突然抓住醫生的手,她沾滿污血的眼睛猙獰猩紅,“不,不。”
“你先躺着,手術還沒完成。”醫生冷淡道。
唐安娜躺回牀上,可她不敢睡着,她要隨時保持清醒,她還要逃,這個毒瘤去了,她身子就方便了,她要找龍晚晚報仇,還有凌清歌,她也不會放過。
是他們害了她,是他們毀了這個孩子,她要報復他們
手術完畢後,唐安娜被推到了病房。
她閉着眼睛,精疲力盡。
“那女人好臉熟,像誰呢”
“天啦,我想起來了,她是唐安娜。”
“怎麼可能唐安娜雖然已經過氣並退出娛樂圈了,但好歹也是曾經的天后,怎麼可能落魄至此而且,她的臉,她的嗓子,分明被毀了。”
“你不知道吧,聽說她氣死了凌夫人,被趕出了凌家,現在這步,估計是凌少報復。我們還是報警吧”
“好。報警”
唐安娜豁然睜開眼睛,她全身都在抖。
如果報警,她就死定了
她謀殺了自己的孩子
她忍着劇痛起身,打開窗戶,發現這是一樓。
她咬牙,爬上窗戶,然後跳了下去。
她摔倒在草坪裏,身下的劇痛越來越強烈了,她顧不上那麼多,她蜷縮着身體,朝醫院外奔去。
她正一臉迷茫,不知何去何從時。
一輛黑色奔馳停在她的腳邊,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唐小姐,請上車。”
看着那半張面具,唐安娜心下一喜。
沒有任何猶豫,她帶血的身子爬上了車。
後半夜,天空響起一聲聲驚雷,今年的秋天雨水似乎特別多,大雨落在窗戶上,啪噠啪噠作響。
睡在懷裏的小女人身子不安的驚顫着,龍君御睜眼,他將壁燈打開,垂眸凝着女孩緊蹙的眉眼。
“晚兒,晚兒。”他一邊輕聲喚她,一邊將她抱得更緊了。
“爸爸,媽媽,不要死,不要”女孩白瓷般的肌膚上凝着汗珠,她嘴脣不斷喃喃着。
龍君御想到那個中山服男人的話,他說晚兒會夜夜被噩夢纏繞,夜夜不得安寧。
如此看來,是真的。
他心疼極了,“晚兒,醒醒。”
“嗚嗚,不要死,不要,小沐,你別死。”女孩悲傷絕望,身子顫得更厲害。龍君御渾身緊繃,索性將她抱起來,緊緊箍在懷裏安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