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梅閉着眼睛,爾後突然睜開,“他的腿,他的腿不是車禍所傷,是燒傷所致,這個祕密,只有老太太一人知道,君御,你問問老太太,你問問她。”
李玉梅同樣好奇,龍仁賢這個男人身上還有多少祕密
龍君御認真審視着李玉梅的臉,確定她不是裝的。
他劍眉微擰,他從小生活在龍溟山莊,竟然從來未聽聞,三叔喜歡他媽咪。
奶奶爲何要大費周章,將這事給瞞得如此滴水不漏
只能說明,這裏面有不能見光的祕密
“君御,我毀了你媽的花房,龍仁賢喪心病狂想要殺我,你要幫我啊。”李玉梅想要抓龍君御的手。
風影擋在她身前,不讓她近身。
“他冷靜下來後,不會殺你。”龍君御起身,朝書房外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吩咐,“將她送走。”
“君御,你救我,救我啊。”李玉梅恐懼不已,“爲了那個女人,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你要救我啊。”
龍君御剛走到客廳,龍仁賢便來了。
“君御,聽說你三嬸來叨擾你了”
“嗯,她在。”龍君御薄脣勾了勾,戲謔道,“三叔,三嬸說你要殺她,此話當真”
“怎麼可能三叔常年禮佛,連葷腥都不沾染,怎麼可能會殺人”
“嗯,我信三叔。”龍君御朝樓上看去,“三嬸不知受了什麼刺激,說話瘋言瘋語,她竟然說你愛慕我媽咪,那花房,也是你親手爲她搭建”
“哈哈。”龍仁賢大笑,“那女人果然神志不清,已經瘋了。龍溟山莊老一輩的管家,僕人,誰人不知那花房是你爹地爲你媽咪搭建啊,這女人的話,你萬萬不能信,我怎麼可能愛慕你媽咪,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就在這時,李玉梅衝下了樓梯,因爲龍君御在場,她知道龍仁賢不敢放肆。
她怒指着龍仁賢,“我沒有瘋,我說的是真話,你愛慕你大嫂,甚至定做了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充氣娃娃,你每晚”
“來人啊,這女人已經瘋了,將她送去瘋人院。”
聞言,龍仁賢帶來的人將布條塞到李玉梅的嘴裏,幾人將她拖走了。
龍仁賢觀察着龍君御的表情,“君御,她神志失常,她的話,一點都信不得。”
“我知道。”龍君御脣角噙了笑意。
“我先走了。”龍仁賢告辭。
他離開後,龍君御招來風影,對他耳語了幾句。
風影領命,匆匆去辦。
龍君御在沙發上坐下來,冷冽的眉眼裹着冰霜暴雪,駭人至極。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兀的響起。
看着來電,他眉眼染上喜色,“有結果了”
“御爺,你料事如神,我們暗中抓到了那名逃跑的罪犯,經過嚴刑逼供,他已經招了。”
“是誰”
“他說指使他殺二先生的人叫陌離。”
雖然已經猜到了八九分,可是當答案真正揭曉時,龍君御還是驚怔不已。
陌離,又是陌離。
“御爺,接下來怎麼做要槍斃這兇手嗎”
龍君御想了
想,“將他關押好,他還有用。”
掛斷電話後,龍君御揉着疲倦的眉心。
他幽深的眸子凝着窗外的繁花似錦,在這樣光鮮亮麗的背後,到底還有多少見不得光的祕密
正思緒翻涌之際,一道歡悅的鈴聲響起,聽聞這聲音,龍君御緊擰的劍眉不自覺舒展。
她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能輕易讓他心安。
他接起電話,女孩嬌嗔的聲音傳來,“老公,你是不是很忙呀已經快五個小時沒有給我打電話哦。”
“還好。”
見他聲音有些不對,龍晚晚本來責怪的聲音瞬間變得溫柔,“哦,你一個多月未上班了,是有很多公務要處理麼”
“是啊,小太太真聰明,猜對了。”他看了看腕錶,“你喫飯了麼”
“剛剛喫完。老公,我有事給你講。”
她每次只要這樣的語氣,龍君御就預感不好。
他笑問,“什麼事”
“清歌快要進手術室了,我想去醫院看看他,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他不是你哥哥麼去吧。”
龍晚晚小心翼翼的聲音,瞬間變正常,“老公最好了。”
“晚兒,你身體有沒有出現異樣”
“沒有啊,我今天狀態很好。老公,既然肖正都說了,那藥一停我就沒事了,你就別擔心了。”
“嗯,晚點我來醫院接你。”
“好。”龍晚晚掛斷電話,對茜姐道,“茜姐,去錦城第一醫院。”
茜姐發動汽車,兩人閒聊着接下來幾個月的工作安排。
龍晚晚如今已經是星輝娛樂的大股東,自然不需要重新籌建工作室。
她現在要做的不光是讓自己享譽國際,成爲一代巨星,還要幫助星輝娛樂,挖掘更多的娛樂新星。
經過她的一番精心策劃,舒雅幾人已經在短短兩個月內,在娛樂圈站穩腳跟。
他們接到了上好的劇本,龍晚晚相信,到時候他們的電影處女作一播出,定會迅速躋身一二線,成爲炙手可熱的明星。
“御爺娶你真是撿到寶了,實打實的賢內助啊。”
“茜姐,你又取笑我。”
“哈哈,不止我,整個星輝娛樂都這樣講呢,晚晚,最初你和御爺領證時,質疑聲不斷,如今,你成績斐然,專輯熱銷全世界,穩居榜首,不管是影視界,還是音樂界,你的實力有目共睹,那些質疑聲自然消停了。再過半個月,就是金鳳節頒獎典禮,到時候拿到視後寶座,得到全球影視界的認可,多好呀。”
龍晚晚看着車水馬龍,蜜脣微勾,“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就會堅定不移走下去。”
“我會陪着你。”
第一醫院。
凌清歌穿着病號服,戴着藍白相見的條紋帽,他渴求的眼神一直看着門外。
“少爺,該進手術室了。”羅嫂提醒。
“她知道我今天手術嗎”
“大小姐不知道,少爺,你先進手術室吧,等你平安出來,也許大小姐就來了。”
凌清歌溫潤的眉眼間淚光閃爍,“我怕這一進去,再也見不到她。爲何,現在連見她一面都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