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客廳裏一陣沉默,秦初夏拉垂着腦袋,靳盛北一言不發,安靜得讓人心情不安。
“對不起。”過了好久後靳盛北輕輕開口。
她怎麼可能不明白母親的意思,她在用秦初夏來打擊他。
看着她一臉狼狽的樣子他心裏就難受得不是滋味,都是他害了她,要不是自己她也不會被叫來這裏,更不會被逼到這個份上。
都是他的錯,他連累了她。
他本能性的伸手想幫她擦去臉上的水,就在快要觸碰到她的時候手就停了下來,最後,僵硬頹然的把手收了回來。
是啊,他怎麼又忘了,在有這種親密的舉動她又得遭殃了。
“初夏,我”他愧疚至極。
秦初下擡水抹去臉上的狼狽,看着她的目光十分平靜,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一字一頓道:“麻煩您了,不要讓我們都彼此都太過於爲難。”
她帶着笑意的禮貌目光讓他心頭一疼,靳盛北差點就倒了下了。
這種禮貌讓他心慌,讓他陌生,讓他恐懼,讓他不知所措。
“我先走了。”秦初夏彎腰給他鞠了一個躬,擦身而過。
靳盛北久久不能回神,最後他的嘴角落出了一抹苦澀得人人心疼的笑,笑得他花枝亂顫,笑得撕心裂肺,笑得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
她和秦初夏的結局,真的就註定了嗎
初夏,你讓我應該怎麼辦
秦初夏狼狽的走出靳家,然而靳勵辰卻靠在她的車頭看着她。
他怎麼又這種這裏
爲什麼每一次倒黴的時候他都在場,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心蕊呢”
靳勵辰聳聳肩,“她有事先回去了,讓我送你回家。”
這個該死的丫頭。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晚安。”秦初夏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剛纔讓你受委屈了。”靳勵辰不請自坐了進來。
他了解方曼麗,她最擅長殺雞儆猴這招,百用不厭。
而且,很管用。
但願在盛北那兒也同樣有用。
秦初夏嘴角揚起,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這樣也好。”
以後至少靳盛北應該不會在向之前那樣莽莽撞撞的來找她,這種事要上新聞了那還得了。
方曼麗雖然是狠了點,但只要管用那也是一個安慰了。
“想要在我家好過就儘量不要和他扯上關係。”他眼睛一眯,不疾不徐的說了一句。
“我早就和他沒有關係了。”她早就和靳盛北說得很清楚了,是他自己找過來的。
“那最好。”
這件事她不想怪誰也不想在計較,只希望以後的日子都能平安度過,兩年一到,各奔東西各自安好。
“是我處事不當,又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還沒結婚就這麼多事,她真的不好意思面對靳勵辰了。
誰會花
錢請一個不省心的員工,秦初夏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意。
秦初夏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還有幾天就結婚了,這幾天就不要拋頭露面了,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
秦初夏點點頭,“嗯。”
這一次秦初夏做到了,這幾天她都沒有在拋頭露面。
每天都乖乖的呆在家裏藉助電腦電話等通訊忙着一些公司上的事,她和靳勵辰結婚的消息一傳出來公司突然就奇蹟般的有了起色,一天之內公司就談恰了三個單子,雖然其中兩個都是盛西集團的業務但也是希望,靳勵辰果然說到做到,秦初夏對他的好感度上升了不少。
這麼看來,這個婚結的還是挺值的。
婚禮當天,如火如荼,靳勵辰秦初夏的婚禮佈滿了各家新聞社,可謂是承包了國內所有媒體報社的新聞頭條。
光是靳家的實力就足已讓全民關注,何況這對新人的顏值還不賴,從曝出消息那天起商家媒體就一直圍繞着她們在炒,網絡上秦靳結婚的消息佈滿眼目,就算是是不想看都難。
秦初夏一襲婚紗美麗無比,她註定今天是全場最著目最耀眼的新娘。
有點恍惚,雖然明白這只是利益結婚,可在看到新郎的那一刻她的心裏居然涌出一絲異樣。
今天的靳勵辰很帥,帥得晃了她的眼。
“靳勵辰先生,請你記住,秦初夏小姐是你今生無悔的選擇,請爲你的愛妻佩戴幸福戒指。”司儀無比隆重的宣佈。
握住她的芊芊玉手,靳勵辰把一枚十克拉大的鑽石戒指緩緩道套上她的無名指。
“秦初夏小姐,請你爲你的丈夫配戴幸福戒指。”
秦初夏小心翼翼的把戒指送進他的無名指上。
“一枚小小的戒指,套住了你們甜密綿綿的愛情,新郎,你可以吻新娘了,願這一吻,是你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約定。”
靳勵辰緊擁着她,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上輕柔一吻。
秦初夏一怔,只覺得一個電流朝身體的各處襲捲而來,擡頭,對上他晴朗明亮的目光,秦初夏居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嗎,這雙眼睛,她好像在那裏見到過。
她之前見過靳勵辰嗎
沒有。
可爲什麼她卻感覺如此熟悉呢,這個目光,這個吻,這個擁抱,爲什麼,爲什麼會讓她有着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正式宣佈,靳勵辰先生和秦初夏小姐結爲夫妻,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祝福她們。”
臺下響起一陣陣熱鬧的掌聲,婚禮在這裏告訴了一個段落
這場婚禮,註定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例如秦悅柔,她在臺下看得很不是滋味,放在桌子下的握成拳的手從進來都現在就沒有鬆開過,秦初夏這個女人爲什麼命總是這麼好,爲什麼
她不甘心,不甘心。
溫雅全程都很有禮貌的淺笑,該起鬨的時候起鬨,該鼓掌的時候鼓掌,亦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裏的滋味。
等着吧,以後她和阿辰結婚的時候一定會比今天精彩一百倍一萬倍
靳盛北全程面無表情,他真的連僞裝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的心在滴血。
他沒有注意到,一個女人充滿心計的愛慕目光一直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