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總,怎麼了”她還是關心的問了一句。
“沒事。”他答道,過了一會就又說,“我外婆在溫家舊病復發暈倒了,今天的宴會可能不能去了。”
“沒事,去不去無所謂,她老人家怎麼樣了”
他外婆
秦初夏沒見過也沒聽他提起過,要不是靳勵辰說起她還以爲他沒外婆呢,結婚的時候他們好像都沒來。
“沒事,溫雅在身邊呢”他半天過後又吐出一句。
他的話語雖然平靜如常可秦初夏還是聽出了裏面的不自在,貌似,靳勵辰和她外婆關係不太好。
直到見了他外婆這句話就被她的猜想驗證了,靳勵辰和她外婆的關係不好,而且是特別不好。
不好到連她都一塊罵,那佈滿皺紋的臉全是怒色。
秦初夏很鬱悶,她不知道自己那裏得罪她了,要是沒記錯他們是第一次見面啊,不僅靳勵辰沒有得到好臉色她也被莫名其妙的罵了一頓。
秦初夏對面前這面色看上去十分慈祥可現實卻反差極大的老婆婆充滿畏意。
他們家的人實在太怪了,不僅靳家二老不喜歡她,就連沒見過面的外婆都這麼討厭她,秦初夏很摸不着頭腦。
就算不喜歡也總應該讓她知道原因吧,可秦初夏不知道,稀裏糊塗的就捱了一頓批。
不過她也只能忍了,要不然她還能做什麼。
“別鬧了,收拾收拾東西跟阿辰先回去吧”外公景堯面露困難之色,畢竟這是在溫家,就算她心情在不愉快也得離開了這裏在說,他不想讓溫家的人看笑話。
章子音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聲,目光難看的掃了面前二位年輕人一眼,“好,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在說。”
她在生氣也知道分寸,雖然一直和溫家交好可怎麼說這裏也不是自己家,剛纔看到秦初夏她實在是激動才忍不住的,回去了在慢慢說
景堯布滿皺紋的臉色和藹的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走吧,先回去吧,有什麼事在回去在說。”
幫襯着把兩位老人扶上了車就驅車離開了溫家。
“爸,這靳奶奶靳爺爺不喜歡秦初夏我可以理解,想不到章奶奶也是這樣,而且這脾氣好像並不完全是因爲她是阿辰的妻子,這到底是怎怎麼回事”溫雅問了自己父親一句。
奇怪,實在是太奇怪了。
溫容恆搖搖頭,“我怎麼知道。”
這件事確實很蹊蹺,就算是在不喜歡那女孩章阿姨也不可能把脾氣發成這個樣,像是要活生生的要把秦初夏生吞腹中一樣才甘心,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章子音這麼憤怒。
四個人坐在寬敞的大車裏卻相對無言,空氣很沉悶,秦初夏被迫接受章子音犀利而不友好的目光直盯着自己,她現在的心是一百個疑惑,爲什麼她會這麼討厭她
他們之前認識嗎
秦初夏搖搖頭,之前連靳勵辰長得什麼樣她都不知道更何況他家的這些親戚了,可即使是第一次見面他們就這麼討厭自己,而且這種還不是一般的討厭態度,活生生的就是超級厭惡,所以她十分搞不懂。
難道又是因爲父輩的關係
秦初夏覺得他們長輩間一定有着重大的矛盾問題。
“你,下車。”章子音淡淡的聲音響起。
秦初夏回過神來,“您,是在說我嗎”
她沒聽錯吧,他外婆居然讓她下車,在這沒有一輛車來往的高速路上。
“難道我是在說我嗎”章子音冷哼了一聲對前面開車的司機說:“停車。”
車立刻就停了下來。
“你下去,我不想看到你。”章子音面無表情的說。
秦初夏說不出話來,他外婆這目光實在太犀利,甚至比方曼麗看她的表情還要激動,秦初夏被瞪得心裏發麻。
“你還有完沒完。”景堯拖長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奈。
章子音汕汕冷哼,“沒完。”
“你外婆長期被病痛糾纏所以情緒不太好,小夏你別往心裏去。”他的臉色露出尷尬的歉意。
“你說什麼呢”章子音不滿的瞪了自己老頭一眼,臉色難看。
秦初夏微微一笑,“那您們先走,我打車回來。”
“你晚點回來,我不想看見你。”章子音又補充了一句。
秦初夏點頭,“是。”說完起身下了車,車門還沒關車一溜煙的跑了,只留下一個漸行漸遠的車影。
春風襲面而來,秦初夏緊張壓抑的心情一下得到了釋放。
其實和他們在一起她的情緒也好不到哪去,他外婆的臉色實在難看得讓她心裏發慌,分開而走也好,她不用看了她就煩自己也不必在受那冷冰冰的目光。
只是,這長輩們到底是結了多大的哀怨纔會這樣呢
她這做晚輩的都這麼不受待見了可見恩怨並不小。
這件事她得查查。
“眼不見爲淨,你心情好了吧”景堯嘆了一口氣,眼神有些無奈,還有悲涼。
章子音哼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阿辰啊,最近工作怎麼樣。”景堯對這個外孫還是十分心疼的。
靳勵辰平靜回答:“挺好。”
“那就好,之前你外婆身體不適所以趕不上你們的婚禮,我們這心裏也很故意不去。”
“沒關係,身體最重要。”他回了一句,不喜不怒平靜如水。
“你也下車吧,看着煩。”章子音突然來了一句。
景堯臉色一變,“你說什麼呢”
這老太婆她到底還要氣到什麼時候。
“停車,讓他下去。”她又朝司機說了一聲。
這車畢竟是靳勵辰的,開車的小李怔了一下有些爲難。
“停車。”是靳勵辰平靜的聲音。
“那我下車了,外婆您好好注意身體,下次我來看你。”
“不必了,在過幾天后我們就回美國了。”章子音淡淡的回絕他完全沒有好臉色,她不喜歡那個秦初夏,同時也不想在看到這外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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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那我和你外婆就先回去了,電話聯繫。”
景堯朝他露出和藹的微笑,不管這個笑容是不是出自真心,倒它倒是稍稍安慰了靳勵辰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