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不允許。
“對不起。”他說着徑直走了出去。
秦初夏笑了,笑得眼淚直流。
諾大的房子裏安靜沉冷得不像話,秦初夏默默地在房間收拾東西,靳勵辰在廚房裏一瓶一瓶的想把自己灌醉。
借酒消愁愁更愁,直到他喝得迷迷糊糊了心裏的疼痛還是不少一分。
終於從廚房裏出來,去看到那個女人提着行李箱下樓。
他好看的眉緊鎖,她這是要去那裏
秦初夏沒有看他,可是他身上濃濃的酒味卻讓她心驚,他喝酒了,還是烈酒。
離開這裏吧,她對自己說。
“你去那”他的腳步有些飄浮。
秦初夏不說話,拉着行李箱就往門外走。
胳膊被他拉住,她的視線和他凌冽的目光對上,“你要去那裏”
“我去那裏有你有什麼關係,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你放開”秦初夏想甩開他的禁錮,可是他握得太緊她根本甩不開。
離開這兩個字刺激到了他的神經,喝醉的男人力氣卻不小,加大力度緊擁住她,迷糊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哀愁,“我不允許你離開。”
秦初夏想笑卻笑不出來。
你都不要我了,爲什麼還不許我離開
靳勵辰,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這麼能演。
“靳勵辰,我們分手吧”
她突然笑了笑,語氣雖然平靜可卻忍不住眼眶的朦朧,“不對,是離婚,我們已經結婚了,是離婚”
他根本就聽不到她在說什麼,低頭霸道的堵住她的脣。
他想要她,急切的想要她。
“嗚”
她的掙扎換來的卻是他越來越強烈的進攻,一如既往的霸道糾纏
靳勵辰幽幽醒來,強烈的酒濃味讓他直皺眉頭,他勉強自己爬起,這才發現自己身不着衣褸的睡在牀上,空氣中還存留着一股淡淡的曖昧的味道。
他直蹙眉頭,難道他們
旁邊的位置空空如也。
靳勵辰猛然心驚,他迷糊的記得她好像要離開,然後他不顧一切的把她撲倒。
急匆匆的穿衣下牀,她的房間裏已經是空空如也,衣服化妝品都不再了,難道她走了
“有沒有看到秦初夏”
張嬸一臉迷茫,“小少奶奶怎麼了”
找遍了所有的房間還是沒有見到人,靳勵辰突然想到了什麼緊張的走回自己臥室打開公文包,裏面的東西一應俱全,只是原本的兩本離婚證卻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本。
靳勵辰頓時無力,原來她看到了。
怪不得她早上哭得那麼厲害,原來不是腳疼
她走了,什麼都不說就走了。
不說不鬧,甚至不質問他離婚的原因就默默地把離婚證收好,收拾好東西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
明明早就做好了準備,可爲什麼現在他的心還是這麼疼
不用找藉口解釋他應該鬆了一口氣纔對,可是爲什麼他卻輕鬆不起來。
這段荒唐的婚姻在這種情況下結束了,都結束了。
秦初夏頂着身體的不適和一雙紅腫的眼睛坐在路邊的公交站臺坐位上,華市的太陽似乎比南城的更烈一些,就連空氣都是一股沉悶的熱氣。
她心情低落得根本就不注意到旁邊人對她的竊竊私語。
“她不是秦家大小姐秦初夏嗎”
“他老公長到真帥呢”
“這麼有錢的人居然也來做公交車。”
“有錢人真會玩。”
旁邊的人都對她的行爲很不解。
“秦秦小姐嗎,車來了。”旁邊的一個男人見她走神好心的叫了她一下。
秦初夏回神過來,目光疑惑的看着他。
“車來了。”男人笑着說。
秦初夏急忙站起來,“哦哦,我沒注意到,謝謝你啊”
秦初夏上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周圍的人都在用見了明星一般的目光看着她,可是她沒有精力卻管這些,不知不覺中她又進入了走神模式。
“是秦,秦初夏小姐嗎”
秦初夏被一個沙啞的聲音叫回了神。
“嗯我是,您是”她好奇的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怎麼感覺在那裏見過面。
中年男人笑了笑,“我是這輛車的司機,請問您要去什麼地方呢”
秦初夏這才發覺自己還在車裏,車裏就只剩下她一個乘客了,而且天色已經不知何時黑了下來。
看了時間嚇了一跳,原來已經是晚上快七點了。
她居然在公交車上坐了這麼久,天啊
“抱歉抱歉,我現在就下車。”秦初夏臉色尷尬。
剛起身她又停了下來,“請您是水星集團的員工嗎”
中年男人點點頭,“對,我是。”
開公交車的,也算是吧
“那麼請問您有你們老闆的電話嗎,我手機沒電了不知道您能借我用一下電話”真是禍不單行啊,身上沒幾塊錢手機又沒電了。
中年男人被問得一愣,“老闆的電話”
“席子澈,席子澈是我朋友,麻煩你幫我打個電話給他。”一個人的號碼也沒有,現在只能求助席子澈了。
中年男人差點給跪了,小姐啊,我只是南城分部的一個小小的公交車司機,您認爲我會有大總裁的電話號碼嗎
“我有我上司的電話,要不我打給他讓他找一找。”中年男人說着就撥了電話。
大概過了十分鐘後秦初夏終於打通了席子澈的電話,電話那端的聲音安靜平和,秦初夏沒想到患難無助的最後能聯繫上的人居然會是他。
“是我,秦初夏。”
“我現在遇到了一點麻煩,你能過來接一下我嗎”
席子澈迅速起身開門,“我現在就來。”
秦初夏把電話還給他後下車,靜寞的車站只有她一個人,一人一行李,這就是她的全部。
進靳家的時候她什麼都沒帶,出來了卻多了一箱衣服化妝品,而且全都是大名牌,這麼說她應該是賺到了呢
她想笑,可涌出的卻是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