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夏自己的手機現在是處於關機狀態,要是開機一定被人給打爆。看着聯繫人的名字讓她微怔,沒想到是靳勵打來的電話。
她有些猶豫要不要接,最後一咬牙還是就接上了。
秦心蕊乖乖的退出了她的房間,她現在真不能在聽到靳勵辰的聲音,她害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電話那端是沉默的,還是秦初夏選擇先開了口,“靳總,有事”
一個靳總,讓靳勵辰的心臟涌起一陣抽搐的痛感。
“初夏啊,子澈來家裏了。”門外響起李心若的聲音。
“好的,我馬上出來。”想不到他居然會來,秦初夏應了一句。
“你還有事嗎”秦初夏不知覺的又問了一句。
那邊還是沒有動靜。
秦初夏一陣無語,淡淡的說:“那我掛了。”說完,毫不猶豫的按下掛斷鍵。
那端靳勵辰剛微微的張開口,可話還沒說就傳來了幾聲咚咚的電話掛斷聲。
他面無表情的臉色看向窗外,心裏一片複雜。
子澈,連李心若都把他叫得那麼親密,看來席子澈的進展挺迅速的。
“靳總。”
靳勵辰一動不動的背對着窗外,“查得怎麼樣了。”
何洋略微愣了下然後說,“是洛紫苓發出去的。”
“你確定”靳勵辰轉身,目光犀利。
何洋見他這樣嚴肅冷漠的表情次數見多了,可每見一次還是忍不住心裏打寒顫,“照片的確是經過她的手發出去的,可拍攝這些照片的另有其人。”
“溫雅。”靳勵辰哼了一聲。
何洋點點頭,“是。”
原來大老闆早就知道了。
“你下去吧”
“是。”
走到門口的時候何洋忍不住回了頭,爲了他跟在靳勵辰身邊以來的第一句無關工作的問題,“秦小姐還會來上班嗎”
雖然靳勵辰什麼都沒說可他還是看出了不對勁,他和秦初夏現在的關係可不是鬧僵了那個的簡單,因爲他從來不會在他的臉上看出那麼落寞的表情。
他們之間到底怎麼了
靳勵辰似乎也想不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臉色微沉,“這不是你該關心的。”
“抱歉。”何洋一驚,道歉後退出了總裁辦公室。
看來他們兩人間一定出事了,而且還是大事。
祕書室裏秦初夏的位置還沒有撤走也沒有員工抵上來,何洋挺想念秦初夏的,其實溫雅和秦初夏相比他還是覺得秦初夏更配總裁多一點。
他也是今天才發現溫雅是那樣的人,居然私自跟在別人背後拍別人的隱私用來做傷人的利劍,他真的很瞧不起這樣的人。
這個溫雅實在太過分了。
秦初夏和席子澈相視而坐,見她臉色紅潤笑容盈盈才放鬆了心情,看來這件事根本就沒影響到她多少。
“你怎麼進來的”門口潛伏了好多記者她不是不知道。
席子澈淡淡一笑,“
走後門進來的。”
“你倒挺聰明。”秦初夏笑了笑。
“你打算怎麼解決,需要我的幫忙嗎”席子澈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席子澈揚脣露出一絲淺笑,這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只要是和她有關的,無論是什麼他都能接受。
其實他暗裏也挺感謝這次的新聞的,老爸老媽居然覺得她和秦初夏挺般配的,之前他還一直在煩惱以後要怎麼說服他們呢,沒想到居然能不攻自破。
現在長輩問題也解決了,他的心情自然不錯。
秦初夏泯了一口茶,淡定的說:“我決定接受媒體的採訪。”
“但是絕不接受外面的這些八卦記者的見面,這些人我可信不過。”別以爲她什麼都不知道,這些人明顯就是被人收買了。
在這些人面前她就算在怎麼解釋也沒用,寫出來的報道不把事情鬧大才怪,有些記者最擅長的就是斷章取義和胡編亂造,沒有的他們也能說成有的,這種新聞往往最能殺人於無形,所以這纔是她不肯輕易出門的原因。
席子澈贊同的點點頭,看來這姑娘還沒有着急到手忙腳亂的時候,這種時候最害怕的往往就是這種。
“陸氏的記者絕對可靠,要不我來安排。”他說了一聲。
席子澈的姐夫就是陸言之,最可靠的當然還是自家親戚了,秦初夏也是這種想法,兩人一拍即合。
送走席子澈後秦初夏進了浴室準備洗個澡,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在這件事上怯場。
她給靳勵辰發了一條短信,信息只有幾個字:我決定把離婚的事向大家公開。
其實她也沒必要事先向他說明的,可想想總歸是夫妻一場,她覺得還是讓他有心理準備的好一點。
過了不久他就發過來了簡單的四個字:暫時不行。
秦初夏的柳眉一蹙,發過去一條:why
下一秒他迅速的發了新的一條:我在來你家的路上,當面說。
到底還要怎麼樣
秦初夏心情複雜,她真的不想見靳勵辰啊
於公這段婚姻的確爲秦氏換來了不少好處,雖然他們現在離婚了可秦氏的業務已經被排到了兩年後,有這些訂單讓秦氏應該可以算是暫時脫離危險了。
於私靳勵辰騙了她的人她的心,如果是前一條她不會覺得見面有什麼問題,可問題是他們之間是有過問題的,在加上上次的尷尬她真的不好在面對靳勵辰。
既然他都選擇離婚了他爲什麼不讓把這件事告訴媒體,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難道還想讓他們繼續扮演夫妻不成。
事實證明靳勵辰就是有這個打算,秦初夏聽着他的分析居然無力反駁。
“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你和初夏已經離婚了”李心若目光嚴肅的看着靳勵辰。
靳勵辰不冷不淡的說:“我結婚的目的就是爲了拿到財團的掌權位,你們認爲我會做虧本生意”
“那你完全可以在過一年半後在和我姐離婚,可你給了她離婚證卻還要和她繼續假扮夫妻,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秦心蕊不解的回了一句。
靳勵辰掃了對面的秦家長輩一眼,薄脣裏逸出幾清清涼涼的字,“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