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夏一身狼狽的溼漉,她已經分不清這到底是水還是身上沁出來的汗,她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她更不知道什麼寶藏地圖,但她知道只要稍有不慎自己就可能命喪此地。
她真的要被嚇瘋了,就算是要死也得讓她死個明白吧
太嚇人了。
“我數到三,你要在不說我就不客氣了。”男人說着把槍口從她脖子上轉移到她的腦袋上,冰冷的槍口抵在她的太陽穴上讓她遍體生寒。
“一。”冷酷的聲音從他身上響起。
秦初夏不敢動,她在努力的想辦法自救。
“二。”
“三。”
“等等”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秦初夏趕上了一次,她深呼了一口氣,“你確定你一定要我說出來嗎”
“別廢話”男人的口氣帶着不耐。
“地圖在靳霽雲的手上。”
詭異的面具對着她看,“你確定”
秦初夏鄭重其事的點點頭,一臉認真,“我不會拿我自己的命開玩笑。”
“那你告訴我那張地圖長的什麼樣。”男人又問。
難道他也沒看過
她雖然不知道什麼地圖,不過卻不難想像出那寶藏要是真的存在的話一定不是小數目。
怎麼說她現在也是靳家的人,靳家的財力勢力就在那裏擺着一般人應該不敢輕易的得罪纔對,可這個人卻冒着危險和靳家做對,看來這個人勢力實力應該也不小,他到底是什麼人
寶藏,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
而且還是和自己有關係的嗎
“我沒見過,不過之前無意中聽到靳霽雲和客人在書房裏說過幾句話,當時我一進去他們就停下不說了,我想你現在的問的應該就是他們之前討論的東西。”秦初夏一本正經的說道。
心臟明明跳得十分厲害,身上的冷汗也在不停的往外沁,可秦初夏還是努力的讓自己做出了一副安靜的表情,這種時候她決不能太過於柔弱。
現在也只能拿靳霽雲的名字出來看能不能擋一陣了,雖然說謊是不對的可在這種時候還是先把小命保下來了重要,她在心裏默默地默唸着希望這個男人能相信她的話。
“客人,是誰。”男人又問。
秦初夏想了想,說:“靳重光。”
見他久而久不言秦初夏以爲他不相信,她迅速的翻弄着自己那點小聰明,然後就聽到他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果然。”
秦初夏一愣,相信了
他一時情急說出來的話居然有用了,秦初夏第一次無比感謝自己聰明的小腦袋。
雖然她的形爲很坑爹,爲了小命把靳勵辰那慈祥可親的二爺扯了進來,但是她現在已經沒了別的辦法。
回去後她一定背上荊條去他老人家府上跪地求原諒,不過前提是他要活着離開這裏。
從他這簡單的兩個字裏秦初夏聽出了不少的信息,他認識靳重光,而
且他還懷疑過他,看來這個人和靳重光應該認識,而且可能關係還不錯。
秦初夏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緊張的情緒稍稍的平靜下來了些,或許她暫時是逃過了一劫。
男人扯掉臉上的面具,看着屏幕上的來電名字不屑的冷哼一聲,他面對窗外的表情冰冷凌冽,淡淡開口,“有事。”
“你是不是把秦初夏站起來了。”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平靜的女人聲音。
“是又怎麼樣。”男人道。
“爲什麼不先告訴我一聲就行動,你這樣只會打草驚蛇。”那端的聲音雖然平靜不過卻聽出了不爽。
男人一聲冷笑沒有說話。
“她沒了以前的記憶你是不會從她嘴勵套出什麼的,現在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找辦法讓她先恢復記憶,趁現在纔剛開始我命令你放她回去,我們在從長計議。”
男人帶着冷笑的面色突然一沉,冷冰冰開口:“命令,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那你問出什麼了嗎”
男人冷聲回答,“沒有。”
“那就先放她回去,明天見面了在說。”女人說完就掛了電話。
男人呵呵的冷笑一聲,等你過來我或許早就找到藏寶地點了。
“boss。”變後的保鏢面無表情的問,“你確定要放她回去嗎”
“當然不可能。”男人哼了一聲,“如果地圖真的落在靳霽雲的手裏我可以利用她讓靳霽雲把地圖交出來。”
“現在就曝光會不會太早了。”保鏢好心提醒。
“我沒有這麼愚蠢。”他摸摸下頜,隨後說:“她在我身上賺的不少了,成事不足還想和我五五分,這種無恥貪心的女人我不需要。正好,利用這次把她推出去。”
保鏢垂眉平靜道:“boss,請您三思。”
“別看我們表面上說的好好的五五分,事實上要是地圖到手後她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除掉我,而這些也是我想做的,地圖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那個女人他早就看她不順眼了,要不是還有利用價值他早就一槍結果了她,現在還敢要求和她五五分,哼,癡人說夢
“你給我永遠記住,在利益面前從來就沒有永遠的朋友,何況我和她從來都不是朋友。”
保鏢畢恭畢敬回答,“記住了。”
男人又是一聲冷笑,他冷冽的五官充滿了殘酷與冷漠,那雙瞳孔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如狼般陰測測的冷光,裏面充滿了貪婪與算計。
這場奪寶遊戲只有一個贏家,那個人就是他
腳步聲又傳來,秦初夏直了直身子卻是安靜得一動也不動。
進來的他依然是一張恐怖面具,突然一陣異香撲鼻而來,秦初夏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強烈的藥效讓她很快就又暈了過去。
“讓她和溫循關在一起,我要給他們一個逃跑的機會。”他語氣冷漠。
兩個黑衣男人走了過來給她鬆開繩子,駕着昏迷不醒的她走出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