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聲音鑽進她耳朵裏,他的話讓秦初夏嘴角不由的輕揚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靳勵辰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裏卻涌出一片複雜。
“那,等你時間就告訴我我請。”
“我現在就有時間。”還沒有等她說完靳勵辰就接了話。
秦初夏有些意外,想不到他還挺積極的嘛
“那你要喫什麼”雖然知道他也就那幾個口味不過她還是問了他的建議。
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看到來電人的名字秦初夏才發現她已經有好幾天沒和席子澈聯繫了,呃
她最近好像把他給忘了。
“子澈。”
她不知道當她念出了這個名字的時候旁邊的男人眼眸突然就冷了下來。
“在幹什麼”那邊的聲音依然熟悉溫柔。
秦初夏笑了笑,“在回家的路上,你呢”
旁邊的男人突然咳咳的響起了幾聲咳嗽聲,秦初夏擡眼望他,撞眼而來的就是他一張面無表情的面孔,還有一雙幽暗的眼神。
“見一面吧”那端席子澈的聲音響起。
秦初夏不明白他剛纔的反應是什麼意思,不過想了想還是說,“明天見吧,一會還有點事情要做。”
“怎麼”
秦初夏嘴角揚笑,“也沒什麼,就是請靳總喫一個飯。”
她的話讓駕駛座上的男人立刻不悅。
“那你好好招待他,明天我們在見。”
“好。”
電話一掛靳勵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和席子澈關係好像還不錯。”
秦初夏揉揉腦袋,“是挺好的。”
“去郭記喫飯吧,那家的菜還挺不錯的。”以前她倒也經常去,靳勵辰的口味應該會滿意哪裏。
“不去。”靳勵辰淡淡回答。
秦初夏這才意識到了他語氣中的異樣,怎麼回事,她怎麼感覺靳勵辰好像有點生氣了。
爲什麼要生氣,剛纔不是還挺好的嗎
“真的不去嗎”她不確定的問。
“不餓。”說着他加快了車速,他決定明天晚上在去喫。
秦初夏能聽出他語氣中帶着的一絲不愉快,不過她也不好問什麼,這男人的脾氣實在來得太古怪了,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不去就不去,反正餓的又不是她。
車最終停在了家門口,一回到家就看到靳勵辰在打電話定外賣,見狀秦初夏無奈,請他喫飯他不去非要定外賣,好任性的男人
“別定了,我給你做吧”他知道靳勵辰一定是餓了,因爲剛纔在飯桌上他一直在和溫循說工作連酒都沒喝過一口。
靳勵辰看了她一眼隨後放下電話,揚脣哼了一句,“我要喫酸辣土豆絲。”
幸好廚房裏還有兩個土豆,不過他這滿臉傲嬌姿態又算腫麼回事
秦初夏噗呲一下淺笑出聲,他還沒見過他有過這樣的一面呢,他的表情實在太像個小孩了。
靳勵辰眉頭動了動,他要是知道秦初夏是在嘲笑她剛纔那個表情的話今晚就不用喫飯了。
感受到了那道來自於他的高
冷目光秦初夏這才收起笑容,“我去做飯。”
站在暗處的夜梟看到這一幕非常的不爽,憑什麼她家夏夏要親自爲這個男人下廚伺候他,太讓人心情不好了
簡單的喫完飯後靳勵辰就進了書房,秦初夏收拾好碗筷也關門滅燈進了自己房間,這一晚她繼續相安無事。
睜開眼睛就看到愛慕的王子躺在旁邊的唐糖心情很不錯,昨天受傷後靳盛北就一直在陪着她,這還是他們訂婚以來第一次在一個房間裏過夜。
用渾身疼痛的傷口換來他的一次關心,唐糖覺得挺值的。
如果不是這樣靳盛北怎麼會看她一眼呢,爲了得到心上人的一眸她寧願傷害自己的身體也在所不惜,天底下大概沒有比她更傻的女人了吧
不過她不後悔。
愛情的路上從來就不是一帆風順的,她現在正在努力的走向一帆風順的途中。
盛北,不要走得太快,求你等等我。
靳盛北睜眼的時候正好瞥到了她的目光,他利落的起身下牀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後纔去看向她,“早安。”
“早安。”唐糖微微一笑。
“怎麼樣了”他臉上帶着若有若無的擔憂。
唐糖搖搖頭,“好多了,你不要擔心。”
正說着一隻手落在她的頭頂揉了揉,靳盛北臉上揚着一抹溫和的笑顏,雖然笑得很淺可卻足夠讓愛他的人心跳加速。
面對喜歡到不可自拔的愛人那怕對方只是一句簡單的問候,一個平常得不能在平常的笑容你都會覺得幸福,現在的唐糖正是如此。
她的臉上是壓制不住的歡喜,盛北,盛北他居然對她笑了
他居然對我笑了。
雖然不知道他這笑容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但她就是忍不住的要激動,要知道當他知道自己要和她訂婚的事情後就在也沒有給過她好臉色。
“起來吧,不早了。”
靳盛北並不知道他的一個摸頭便給了她這麼大的感動。
“嗯。”唐糖含笑哼了聲。
一直到靳盛北走出去了她還沒出欣喜中走出來,她的腦子依然圍繞着他剛纔的笑容在轉,越想臉上的笑容洋溢得就越燦爛。
總有一天她一定要讓盛北這樣天天對着她微笑。
秦心蕊從睡夢中醒來,失去了和外界聯繫的她要不是因爲有鬧鐘和電視機的存在她一定不會知道今夕是何夕。
現在是早上七點半,她已經被李心若和汪簡關在這裏兩天了。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她最羨慕的生活就是做一個混喫等死的人,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一直是她想要的,但這些東西進行的同時她卻失去了自由。
對她來說失去一段時間的自由並沒什麼,只是這次她真的做不到平心靜氣的享受這種生活,因爲她所在乎的人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大家還好嗎,初夏有沒有出什麼事
她按下了牆上的響鈴,一分鐘後外面就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小姐。”
“李心若在那裏,我要見她。”這兩句話從進來的那天開始到現在她就已經說過十幾次了。
“抱歉,夫人她並沒有在這裏。”
秦心若眉頭動了動,“那汪簡呢,我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