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寬敞的懷抱裏鑽入鼻間的是他身上的淡淡香水味,他的下巴緊緊的抵在她的腦袋上,兩人身體靠得很近。
大概是美男在懷的原因,本來剛纔還疼得難受的秦初夏暫時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她安安靜靜的靠在他懷裏,他的味道他的呼吸他的心跳都在不知覺中讓她心裏泛暖。
他們好像很久沒靠這麼近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直未動的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動了動身,她擡頭,透着窗外照進來的絲絲亮光看清了他的睡顏,她忍不住暗罵他連睡着了都這麼好看。
睡着的他沒了醒時的那份不冷不淡的疏遠感,他臉上的每處都是那麼的完美,真不知道她母親到底長得有多漂亮才能生出這麼帥氣的孩子。
第一次,她平生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的外貌所“驚豔”到。
聽說他現在已經是靳氏財團的代理總裁了,想來在過不久應該就可以接替靳霽雲的位置成爲獨當一面的大人物了,那麼他們的婚姻也就快到頭了吧
以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他們的婚姻完全用不到兩年就可以提前結束了,到時候他們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吧
以後可能還會見面,可他們卻已經成爲陌生人。
他西裝革履帥顏依舊的做他喜歡做的事,身邊會有別的女人,然後和別人結婚,會和別人有孩子,他會和他心愛的人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而這個別人卻不再是她。
蕭郎從此是路人,再見以形同陌路。
這種畫面她不敢想
秦初夏眼眶有些滋潤,她忍不住的嘆了長長的一口氣。
父親說的沒錯,或許她是應該重新找一個人了,她真的不想結局的時候帶着一身傷疼走出靳家。
她不喜歡輸的感覺,這種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可是,她的心裏還能容得下別的男人嗎
脣間一暖,靳勵辰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張放大在眼前的畫面,雖然窗外透進來的夜光不算清楚可他還是能看清了面前這種近在咫尺的容顏。
脣瓣相貼,她的美妙滋味讓他忍不住的蠢蠢欲動。
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秦初夏睜開眼睛就撞入了一雙幽暗的目光中,她慌張的後退了下來。
“抱歉。”
怎麼搞的,他怎麼就醒了。
要不是看着他熟睡了她可不敢這樣,她原本想趁着他睡着之際偷偷地親一下的,因爲她害怕以後不會在有這種機會,所以
可是沒想到他突然就醒了,尷尬了。
她的慌張靳勵辰看在眼裏,他垂下眼眸,緩緩道:“沒關係,我就當你喝醉了。”
剛纔的畫面讓他的心情是既激動又難受,激動的是她還好像還沒有完全放下他,難過的她好像還沒有完全放下他。
他的回答讓秦初夏微微一笑,“嗯。”
隨後他的脣間又是一暖,秦初夏擡眸看他,“靳勵辰,這次你就當我是喝醉了吧”
說着她又貼上他性感冰冷的薄脣仔細輕柔的啃咬起來
就這次,最後的一次,以後就不會在這樣了。
我會忘記你,然後愛別人。
所以,拜託你不要拒絕我。
脣間還瀰漫着她的馨香味道,靳勵辰嘆了一口氣,他看着她道:“就這一次。”
秦初夏嗯了聲。
他緩緩伸手捧過她的臉,垂眸動作輕柔的吻上了她的脣
夏夏,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既使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
我明明早就心動可卻不能把這份心意光明正大的告訴你,是我的不對。
我能不能求你快點忘記我
因爲只有你忘記我了我或許纔能有機會放下你,求求你,忘了我吧
忘了我開始新的生活,我會懷着悲傷面帶笑容祝你幸福。
不知過了許久這場親吻終於結束,秦初夏默默轉身背對着不在看他,而靳勵辰也已經起身下牀邁步離開。
門打開又關上,房間裏陷入一片沉靜的黑暗。
旁邊的位置還殘留着他的溫度,脣間屬於他的味道還沒有忘記,她碰了碰有些紅腫的嘴瓣眼淚卻忍不住嘩嘩的掉。
靳勵辰,從今天起我一定會努力忘記你,忘記這些不屬於我的一切。
“這麼晚了還要回去嗎”李叔見他下樓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靳勵辰嗯了聲,不冷不淡道:“好好照顧她,我走了。”
“是。”
靳勵辰開車出了秦家,他泯了泯脣隨後一笑,全是一臉苦楚。
他決定以後儘量不在出現在秦初夏周圍,因爲他知道他們的婚姻可能就快要結束了,真希望她能快點找到新的幸福。
他真的希望嗎
他不知道。
手機裏躺着一條席子澈剛剛發過來的短信,他說:你以後儘量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知道席子澈在擔心什麼,所以他回了一句知道。
雖然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席子澈的家世和人品,他的確很適合秦初夏。
如果他們真的走到一起了也挺好的,至少二老就沒必要非要讓她認祖歸宗了,那他們也就沒機會相互進行精神折磨了。
這樣的結局可能已經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結束。
當高子齊聽到他說要把盛西的業務交給自己管理時一下愣了,他急問這是什麼意思。
“靳東的葬禮結束後我會搬到容城,我以後的大部分時間會放在靳氏那邊,就是這樣。”他不冷不熱的問。
高子齊怒喊了句,“這是什麼狗屁理由,你是在躲秦初夏吧”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靳勵辰了,只要他認真起來那裏不可以做戰場,沒回國之前他在美國那麼遠的地方不是也把盛西的事情管理得井井有條嗎,怎麼一升職就要去容城總部了,靳東在任的時候也不見得他搬到容城。
這是藉口,一定是藉口。
“老頭子說要讓她認祖歸宗。”
高子齊又是愣了愣,修長的眉毛蹙了又放放了又蹙,隨後淡淡一笑,“所以你一直在給席子澈創造機會就是因爲這個”
“嗯。”他不否認,的確就是爲了這個。
他絕不可能讓秦初夏以他妹妹的方式回到靳家,他不能接受這種設定。
高子齊真不知道應該哭還是應該笑的好,他只知道要是秦初夏知道這件事一定會生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