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爲涵曦的死嗎”蕭堯這一次，直接的指了出來。
“難道這還不足以變成緣由嗎”皇甫凝雪反問，就不相信，若是自己不逃避，他能心安理得的繼續跟自己在一起。
蕭堯苦澀的勾脣，“所以，一定要拿我們的愛情去陪葬嗎”
而她這樣做，不正好是如了胡涵曦的意了嗎
“不然呢明知道雙方的心底都有芥蒂，卻佯裝沒事人般的虛情假意着嗎”皇甫凝雪覺得，自己做不來那個。
“我從來不覺得，涵曦的死，是因爲我們的原因，那只是她的想法跟行爲，太過於的極端了而已。”蕭堯冷嗤的笑，四年前是如此想着，四年後的今天，更加的確定了這一點。
皇甫凝雪冷笑了下，這事，誰不知道是這麼的一個理，可胡涵曦是因爲他們的原因而選擇自殺，卻是不爭的一個事實。
“所以呢想要我繼續心安理得的跟你在一起嗎抱歉，我做不到。”眉宇間，是抗拒的愁結。
“如果說，她並沒有死呢我們之間，是否還有轉圜的餘地。”蕭堯抓着方向盤的手，在微微的用着力，骨節分明的手指，正泛着白。
皇甫凝雪搖了搖頭，“你又何必去假設這一不可能的事情呢”
“我就問你，若是真的呢你將會怎樣待我。”蕭堯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一點。
“破了的鏡子，再怎麼的修補，也回不了最初，你又何必。”皇甫凝雪嘲諷的笑，但心卻在滴血，因爲她很清楚的知道，他的假設不可能存在，既然如此，又何必心存希望。
蕭堯側頭看去，心底一涼，破了的鏡子，她真的是用了一個很好的比喻，讓他更覺前路迷茫。
“雪兒，你可曾站在我的角度想過自己。”蕭堯這話，問得有些的讓人抓不住重點所在。
“我”皇甫凝雪一陣的心慌，因爲，她只想到了自己的痛，所以，不曾去思慮過他的立場。
現在被他這麼的一問之後，瞬間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算了，我該想到的。”蕭堯的嘴角上翹，勾起了一絲的笑。
皇甫凝雪咬脣，然後突然的睜大了眼，“你好像走錯道了，這不是去家居城的路。”
“你真的以爲，你哥想要換種風格的家裝嗎”蕭堯側目看她，估計是覺得，她過於的單純了吧
“不然呢”皇甫凝雪皺眉，難道說，還有別的原因不成。
“你對你大哥，可是真的一點也不瞭解，他之所以這樣做，只不過是在爲我們製造機會而已。”蕭堯說着搖了搖頭，幾年過去了，她還是那般的純真，可見家人把她給保護得很好。
皇甫凝雪愕然，“這不可能。”
大哥他，一向高冷，對於他們的事情，可是從來不曾插手過。
“可事實卻是這樣的。”蕭堯說着方向盤一打，車子便轉了個彎，往塞納河畔開去。
“你要帶我去哪裏”皇甫凝雪有些的緊張，語氣都變得慌了不少。
“吃不了你，只是覺得，我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的談一下而已。”蕭堯說着微微的加快了車速，捲起了路旁的樹葉，劃過了時光的長廊，墜落於風塵之中。
“雪兒，可否，對自己用心一點。”蕭堯說的是對自己，而不是對他，還真的是有一絲的意外。
“我已經沒心了。”皇甫凝雪悲涼的道，因爲心，已經遺失在他的身上。
蕭堯微微嘆息，然後鄭重的道：“我不介意，重新的幫你找回。”
“爲什麼”皇甫凝雪擡頭問他，帶着很深的質問之意。
“什麼爲什麼”蕭堯很是不懂，所以跟她的目光，來了個對視。
“爲什麼偏偏是我，你的身邊，並不缺乏喜歡你的女人不是嗎”那些個女人，可都每一個都貌美如花，各項能力超羣，爲何要把心思，給投放在自己的身上呢
“因爲是你，所以是你，沒錯，我的身邊，確實不缺女人，可她們都不是你。”蕭堯苦澀的勾了下嘴角，看着她的眉眼，是寵溺下的溫柔。
皇甫凝雪深呼吸了下，然後勸告道：“放手吧我們之間，在四年前就已經結束了。”
“可我，從來都沒有收到過，試問，你單方面的結束，是跟誰告備的。”蕭堯說着，已經把車子停了下來，然後看了眼不遠處的塞納河，便目光凜冽的投向了她。
“我覺得，胡涵曦的死，就已經是一個結束，難道說，你對她，就沒有一絲的抱歉嗎”皇甫凝雪不信，所以，嘴角諷刺的勾起。
蕭堯嘆息了聲，“沒錯，她死了，我確實很難過，但卻不是愧欠，而是她對生命的那一種不尊重。”
“抱歉，我無法像你似的，可以達到這樣的一種境界。”皇甫凝雪搖頭，不管怎麼說，胡涵曦都是因爲太愛他才選擇的自殺，明知如此，她拿什麼勇氣再去愛。
“所以，你是覺得我太無情無義了嗎”蕭堯手放在方向盤上，用力的抓緊。
皇甫凝雪搖頭，“難道不是嗎明知道她是因爲什麼而去做出這樣的一個選擇，可你卻讓我繼續的跟你相愛下去，不好意思，我沒有那麼強大的心臟。”
“原來，你是這麼想我的。”蕭堯一臉的恍然大悟，目光復雜的凝視着她。
“所以現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嗎”傷他，並非她所願，可不這樣的話，她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他衝自己所拋過來的情意綿綿。
“陪我一下可以嗎很久沒有遊河了。”以前的時候，她最喜歡的便是拉自己遊河了。
“對不起我不願意。”只要對彼此心狠，內心的罪惡感，纔不會那麼嚴重。
蕭堯的脣，微微的發顫，然後突然的推開了車門，步了下去。
他，想要幹嘛
皇甫凝雪不安的揪緊了心，眸光追隨着他的身影而動。
“請下車。”蕭堯拉開了她這邊的車門，語氣很是嚴肅的道。
皇甫凝雪擡頭看他，咬了咬脣之後，氣惱的下了車，然後便往路邊快步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