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涵曦驟然回頭,在看見來人之時,一把的扼殺住了皇甫凝雪的脖子,把匕首從腰部移到了頸部。
“別過來。”胡涵曦在賭,賭他認不出自己來。
皇甫凝雪的目光,跟蕭堯的膠結在了一起,充滿了驚懼下的疑惑。
他,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
“放開她,你找的人是我,應該跟我談纔對。”蕭堯的眉宇緊蹙而起,腳步,往前邁了下。
但對方,卻用力的壓了壓匕首。
“我說了別動,難道你想讓她死嗎?”胡涵曦從沒有想過,要用這種方式跟蕭堯見面,所以,顯得有些的驚慌失措。
蕭堯擡手製止,“好,我不動,你別傷她。”
“呵呵!別傷她,所以,選擇傷害我,蕭大哥,你好狠的心。”說完,突然把皇甫凝雪用力的往前一推,而她,則是快速的翻過欄杆,縱身一躍,便在塞納河裏綻開了一朵大大的水花。
此舉,惹得周圍的遊客發出了驚叫之聲,個個都喊着趕緊的救人。
蕭堯手抱着皇甫凝雪,關心地問:“沒事吧!”
“沒事,趕緊的去看一下胡涵曦。”這個女人,再一次當着自己的面跳到了水裏。
但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心生愧疚之心。
因爲她不值得自己去浪費感情。
“她沒有你重要。”男人一旦薄情起來,就沒有女人什麼事了。
皇甫凝雪的心一顫,但還是有些的不放心,“可她……”
不管怎麼說,胡涵曦都是他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若是真的出了些什麼意外的話。
她真的不想他會爲此而感到愧疚,就像當初的自己一樣。
“忘了嗎?那麼驚濤駭浪的大海,她都能活過來,這小小的塞納河,又豈會要了她的命。”蕭堯冷着臉而道,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去看一眼。
皇甫凝雪皺了下眉,很想要反駁他,塞納河並不小,但看他冷煞着一張臉,也只好作罷。
“我們走吧!”蕭堯摟着她的手移動了位置,而也就因此,讓他摸到了粘粘的東西,收回來一看,臉上瞬間慘白,“你受傷了。”
“我……”皇甫凝雪有些的怔愣,雖然剛剛感覺到了疼,但沒有想到,胡涵曦竟然把自己給刺出血來了。
所以,現在看到蕭堯滿手是血之時,有些的反應不過來。
“沒事,我們馬上去醫院。”蕭堯以爲,她這是被嚇傻了,所以,一把的擁她入懷,以此來給她力量。
“不用去醫院了,應該只是小傷口而已。”皇甫凝雪說完,擔憂地看了眼塞納河。
他,就真的不過去看一下嗎?
那裏面,可是有着胡涵曦的。
還是說,他忘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寶貝這個鄰家妹妹的。
蕭堯不說話,只是彎腰直接的抱起了她,快步的往車子走去。
事實證明,並不是小傷口而已,被醫生縫了好幾針才得以離開了醫院。
整個過程,蕭堯都是冷着一張臉,也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你在生我氣嗎?”皇甫凝雪小心翼翼地問,總覺得,這樣的他,有些的嚇人。
&
nbsp;“爲什麼不告訴我你來見她。”若不是說自己感覺到了她的異常,那後果,真的是很不堪設想。
“但是,你低估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怨恨有多深是嗎?”蕭堯這話,可謂是一針見血,讓人很是反感,但卻直擊真相。
皇甫凝雪輕擡下巴,“是,我是愚蠢,就你聰明,行了吧!”
這樣的時候,他不該是安慰自己的嗎?
可他,一上來便是一頓指責。
她也不想這樣啊!可是胡涵曦這個女人一直對自己糾纏不休,若是不跟她做個了斷的話,那自己勢必會一輩子都遭受她的煩擾。
蕭堯凝視着她,然後輕嘆了一口氣,伸出手去把她抱住。
“對不起!我太害怕了,所以……”
“我知道,但我真的有很小心。”皇甫凝雪一再的闡明這一點,她並不是故意的讓他擔心的。
“答應我!下次別單獨見她,知道了嗎?”蕭堯的脣,在微微的顫動,可以看出,他那緊繃着的神經,有多害怕了。
“嗯!”皇甫凝雪點頭,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再見這個瘋女人。
完全就是變態到了極點,感覺整個心理都已經扭曲了。
“還疼嗎?”蕭堯伸手,用指腹輕拭着她臉上的淚滴。
皇甫凝雪搖頭,“不疼。”
因爲有你在身邊,所以,感覺不到疼。
“今天去我那吧!”蕭堯提議。
“爲什麼?”她想要回家,想要見自己大哥,感覺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特別的心有感觸。
“我不放心你。”理由,足夠的充分。
“可我也不放心你。”這一句話,皇甫凝雪小聲的嘀咕,感覺很怕別他聽見一般。
蕭堯的嘴角,微微的上揚,然後啓動了車子。
“怎麼,怕我把你給吃了嗎?”
看來,他還是聽了去。
“明知故問。”皇甫凝雪噘嘴,然後拿出了手機,撥了組號碼出去。
“喂!雪兒,沒事吧!”那邊,傳來了歐陽茉兒急促的詢問,就感覺,一直在等她的來電一般。
“嫂子,你們的人,能力下降了哦!竟然讓我受傷。”皇甫凝雪並不是在討責,而是玩笑話。
“抱歉,你大哥說不能插手,所以……”明知道危險,也不能現身幫忙,以免前功盡棄。
“噗!你別當真了,我只是說說而已,大哥在家嗎?”皇甫凝雪就知道,暗中肯定會有人跟隨,只是沒有想到,不能出手而已,看來下次,她一定要多加防範纔行,不能再讓胡涵曦得逞了去。
“在書房開視頻會議,所以,也就還沒有得知你那的情況,否則這會兒,早就鬧開了。”歐陽茉兒說着,看了眼書房的位置。
感覺他最近,好像工作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首城那邊有了什麼變動。
“那就別告訴他了,還有,我今天可能不回去了。”皇甫凝雪在說完這話的時候,不着痕跡地用眼角餘光掃了蕭堯一眼,想着,自己這樣說,會不會有些的太明顯了,就好像自己很想去他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