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可以嗎?”蘇冷卉手捧着臉,撐在了吧檯上。
雷轉身看了她一眼,然後冷笑了下,“我不是工藝師。”
“那你會什麼?就來一個你會的好了。”蘇冷卉就知道,不能對男人有太高的要求,否則你絕對會失望。
雷沒有迴應,只是很認真地在那弄着,然後放到了她的面前。
“這,這是什麼啊?”蘇冷卉看着自己面前,那怪異的圖案,實難給它想出個名字來。
“麥穗。”這答案,也不知道雷是怎麼有信心說出來的。
“你說什麼?麥,麥穗?”蘇冷卉再度的睜了睜眼,就怕自己看得不夠仔細,錯過了某個形狀。
“不然,你以爲是什麼?”雷自己看了眼,感覺也有些的不忍直視,但他真不擅長這些東西,所以弄得有些模糊。
蘇冷卉癟嘴,“我不敢以爲。”
就怕自己說出來之後,她再也沒有勇氣去喝了,畢竟那想法,真的是好惡心。
“喝了咖啡就回去。”雷說着走到沙發坐下,看他的樣子,好像不大舒服一般。
“你那不是廢話嗎?我還能強留下來啊!你肯我還不願意呢。”蘇冷卉手端着咖啡走了過去,在他的側面找了個單獨的沙發坐了下去。
雷頭疼,感覺今晚的酒,真的是喝猛了,後勁太足,雖然不至於讓他神志不清,但卻能讓他頭暈目眩的。
“我上樓了,你隨意。”雷說着起身,連應付都不想應付。
“呃!你這是在提醒我該離開了嗎?”蘇冷卉把咖啡放在茶几上,人也跟着站起。
她都還沒有坐熱屁股呢?就讓她離開,既然沒有誠心,就別邀請啊!
“隨你怎麼想。”雷說完,徑自地往樓上走去。
蘇冷卉翻了個白眼,然後大聲道:“小氣男。”
說完,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雷站在窗口,看着她的車子離開,這才進入浴室洗澡。
一路出去,蘇冷卉都是氣呼呼的,在心底,把雷的祖宗十八代給請了個遍。
但一想到他沒有家人,又覺得自己有點過了。
所以,無比的懊惱矛盾着。
車子在越過馬路之時,看到一玩雜技的自行車手,蘇冷卉也就是那麼的瞄了眼而已,然後直接把車子給停在了門口,等候着那人過來。
“蘇舜臣,你膽子長肥了是不是。”蘇冷卉推門下車,把騎自行車的少年,給嚇了一大跳。
“哇!老姐,你今天好漂亮哦!是不是跟男朋友去約會了。”蘇舜臣一臉的驚喜表情,因爲他真的很少見她這樣打扮。
“約你個大頭鬼,趕緊給我過來。”蘇冷卉衝他,勾了勾手指。
蘇舜臣把車子立好,然後小心翼翼地問了句,“我做錯什麼了嗎?”
“你先過來,過來我再告訴你。”蘇冷卉繼續衝他勾着手指,就是不告訴他原因。
蘇舜臣現在的唯一想法,那就是想逃,但他又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跑不過老姐。
“可說好了,不許打人。”蘇舜臣潛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頭,就怕被她敲腦袋。
但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蘇冷卉並沒有敲他的頭,而是直接地來了個過肩摔。
“啊!疼!老姐,你這是喫火藥了啊!”蘇舜臣好不委屈,自己這是做錯什麼了,就要遭受到這樣的暴力對待,這還是親姐嗎?
“何
止喫火藥,我還喫火箭了呢?與其讓你被車撞死,還不如我直接打死好留個全屍。”蘇冷卉可能是剛剛看到了那個喝醉酒的男人被撞,所以纔會對他這麼的痛下狠手。
“剛纔在過馬路的時候,是誰在玩車技的。”見他冥頑不顧,蘇冷卉直接挑醒他。
“那不是我看沒有車嗎?平常時可不這樣。”蘇舜臣覺得自己可冤了,他只是把腳放在了車把上而已,雙手可沒有離開車子,這樣也能被打,可很夠倒黴的。
“你若平常時也這樣的話,早就去找閻羅王報到了,還好意思跟我說沒有車子,那我的車子不是車子啊!”蘇冷卉氣得一巴拍到了他的背上,瞧他這邏輯,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問題是我過來的時候沒有看見你啊!”蘇舜臣還在狡辯。
“對了,就是這個,車子什麼時候出來,從哪個方向出來,人家會提前告訴你啊!”蘇冷卉越說越氣,也不是說剛十幾歲的初中生,都讀大學了還這樣,一定定性都沒有。
蘇舜臣沮喪着臉,抱頭求饒,“我錯了還不行嗎?你看你穿得這麼淑女,卻在大庭廣衆之下大打出手,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啊!會對你的形象,大打折扣的。”
“閉嘴,本少校從來不在意形象這東西,也就你在那嘰嘰歪歪的。”蘇冷卉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
“再不在意,你可就要成爲老姑娘了,嫁不出去的時候,我看你急不急。”蘇舜臣小聲嘀咕,不敢太大聲。
但不幸的是,他姐的耳朵那可是很靈敏的,所以直接便來了句,“嫁不去也不用你養老,少在那替我擔心。”
女人的一生,誰說就一定要結婚了,一個人生活不好嗎?非要找個男人綁着纔行。
“我那是擔心你會被媽再推出去相親,我昨天可聽說了,媽這次又爲你找了個條件不錯的相親對象。”蘇舜臣幸災樂禍地道,大有一副看好戲的心情。
“給我站好了,別在那嬉皮笑臉的。”蘇冷卉頭疼地低吼,那老太太又在折騰什麼啊!真想自己把她的那些個好友都給得罪光了才肯罷休嗎?
蘇舜臣癟嘴,委屈地道:“我沒有嬉皮笑臉。”
“立定,向後轉,騎車回家。”蘇冷卉說完,徑自地上了自己車子。
想着,要不要調頭回部隊,這樣的話,說不定能逃過一劫。
可惜的是,她的這個心思纔剛起而已,後面便來了一輛車子,直接的堵住了她的後路,而看那車子的號碼,好像還是他們家蘇指導員。
“你們兩個,不回家在這幹嘛呢?”才這樣想而已,蘇指導員的話,便已經傳了過來。
蘇冷卉一聽,趕緊啓動車子往裏開去。
倒是蘇舜臣,在那告起了狀來,“爸,姐她剛剛欺負我,你看我衣服都髒了,就是被她來了個過肩摔。”
蘇指導員看了看他的衣服,然後幸災樂禍地來了句,“活該,當初讓你去參軍你不去,被打很正常。”
“不是爸,我可是你親兒子,你怎麼能對我這樣。”蘇舜臣一臉的無辜,這不願意參軍,還有錯了啊!
“親兒子也沒有用,趕緊回家。”蘇指導員很是嚴肅地來了句,然後讓警衛員開車。
可憐的蘇舜臣,爹不愛姐不疼的。
所以,只能可憐兮兮地推着自行車跟在後面,進入了軍屬大院。
唉!人生啊!就是這樣的起起落落,若是能早日把老姐給嫁出去,那自己在這個家,會不會受寵一點呢?
這是來自於蘇舜臣的最新感嘆,希望老天能夠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