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煞的人生,從來就不是可以自由支配的,只能是一直都效忠於主人。
“別啊!來這人生一遭,沒有談過戀愛,會很遺憾的。”
皇甫凝雪自己收穫了愛情,也希望別人能跟她一樣,也能有着另一半的幸福相伴。
“我不會。”
絕淡然而笑,卻醉了旁人。
“完了,我感覺我有點想要拋棄蕭堯了。”
皇甫凝雪本來就是一個花癡,想當初,歐陽茉兒剛到法國那會,就是她慫恿着一起去緋色會所的。
“爲什麼?”
不明所以的皇甫君澈,驚慌地問。
皇甫凝雪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絕,“被他的笑給撩到了。”
“啊!姑姑,你怎麼能這樣,姑丈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
小皓騫大聲地呵斥。
完後,覺得絕就是一個紅顏禍水。
這在家的時候,嚯嚯自己媽咪,這出來了,又開始嚯嚯姑姑,長久如此,該有多少女人,會被他的那一層皮相給害了。
“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怎麼知道。”
皇甫凝雪轉頭瞪他。
狠兇狠兇的那一種。
就是不管怎麼說,都無法掩飾住她原有的那一種甜美。
“可能我會說呢?”
皇甫君澈側身看了她一眼。
聽着他們的爭吵,終於,把心底的某個聲音,給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或許,他之前就是因爲太孤獨了吧!所以,纔會覺得,對花雪若有所心動。
嗯!一定是這樣的,他不是一個這麼輕易便會移情別戀的人,就算不可爲,他也不能那樣去做纔對。
舉足不前的男人,往往會錯失很多的先機,而他這樣的一種自我否定,感覺便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地試探。
“呃!大哥,不帶你這樣的。”
皇甫凝雪嘟嘴,其實,她口裏是這樣說着,但她的心底,只有一個人的位置,再多,還真的是難以裝下。
皇甫君澈笑了笑,打了下方向盤,進入了餐廳停車場。
可能是因爲正是飯點的緣故,桌子全都坐滿了,幸好,他有提前預約位置。
不可避免的,在他們出現的時候,很多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們身上,尤其是在看到絕的時候,更是驚爲天人。
因爲長相如此出塵不染的男子,實屬罕見。
一開始,絕很不習慣,但看皇甫君澈他們都表現得很淡然,他也就儘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唐突。
幾人,相繼的進入了包廂,在最後門被關上的那個瞬間,外面驟然地鬧鬨了起來,無一不在討論絕的長相,以及這幾人的高顏值。
“感覺以後,我們要讓絕戴口罩出門纔行。”
皇甫君澈玩笑似地道。
“爲什麼啊!這麼好看的一張臉,被遮住就可惜了。”
在皇甫凝雪看來,這美麗的東西,都是要產生共鳴感,才能散發出其最大的用途來。
“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跟準確的來說,杜絕好色者的騷擾。
在他看來,就絕這種,偏於柔美的類型,很容易引人犯罪,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自控能力,有道德範疇。
“大伯,我懂你。”
歐陽皓騫瞬間領悟。
是因爲同是男性的原因嗎?
還是因爲,他小小年紀,也已經懂得了社會的險惡。
絕不說話,但他應該,也聯想到了些什麼。
他的這一種神態,不是尊貴,更不是高冷,而是給人一種淡雅脫俗之感,與周圍的衆人,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絕之所以會是絕,不單單是因爲他的外貌,更因爲他的身姿,他的那一股子飄逸仙仙。
這樣的男人,也不知道要怎樣的女子,才能與之匹配,感覺,肯定不是一般人選。
但這些,都不是現在該去操心的事情,一切都有緣在支配。
有一點,花雪若好像沒有說錯,這裏的菜品,確實可以堪稱一絕。
因爲皇甫凝雪跟歐陽皓騫兩個喫貨,總算是忘記了某些東西,一個勁兒地往嘴裏塞着食物。
“慢點啊!沒人跟你們搶。”
皇甫君澈頭大地道。
“知道,可是太好吃了。”
歐陽皓騫含糊不清地道。
這個舉動,讓皇甫君澈想到了某人,開始微微的出神。
不知道,她這個時候回到家沒有,是回的公寓,還是花家大院。
“君澈哥,你在想些什麼呢?”
皇甫凝雪一邊啃着手裏的羊蹄,一邊凝視着他。
感覺他這兩天,一直都心情不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三嫂。
可是三嫂,她已經是三哥的人了,再想也於事無補。
“沒有,就是看着騫騫喫得這麼歡快,有些羨慕而已,要知道,我們小時候,可是不像他這樣隨意的。”
皇甫君澈很好的掩飾了自己,提到了小時候的事情。
“那是,誰讓我們出身貴族呢?
貴族就連喫飯,都是要規規矩矩的。”
皇甫凝雪對此,也深有感觸。
幸好,騫騫打小就在外面長大,若是生長在城堡裏面,肯定會被那些個條條框框給弄得失去了屬於孩子的那一種天性。
“但你現在,好像已經忘記了洛甫家族的禮儀。”
皇甫君澈提醒着她。
也並不是說,要讓她回到過去,而是這個社會就是如此的現實,你生活在怎樣的一種體系當中,就要去適應着那種體系的生活。
“那是,我都嫁出去了,蕭堯纔不會要求我這些,再說了,嫂子也那樣,也不見有誰說。”
皇甫凝雪很嚮往歐陽茉兒的那一種紅生活方式,肆意而又豪邁,是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去體驗的一種生活。
皇甫君澈笑了笑,並沒有接話,只是默默地喫起了東西。
離開餐廳之後,皇甫君澈還給他們兩人買了冰淇淋,給絕要了一杯綠茶。
而他,則是喝着苦澀的黑咖啡,含在嘴裏,細品着其中的味道。
就好像是在個感受他的人生般,有些的五味雜陳。
回去的路上,歐陽皓騫跟皇甫凝雪一直在討論着,下次去哪裏喫飯,要喫些什麼。
果然是喫貨,感覺他們的人生,除了喫之外,就沒有別的什麼好東西了。
“你們以前,都是怎麼生活的。”
皇甫君澈偏頭,看了絕一眼。
這一次,皇甫凝雪要坐後面跟小騫騫討論喫的,絕便坐到了副駕的位置。
“與世隔絕。”
這樣的話,經由絕的口說出來,感覺很是稀鬆平常,但聽在皇甫君澈的耳裏,卻是好一番驚歎。
因爲現今這個社會,要想做到那樣的一種境界,實在是太難了。
不是說,這樣的生活很難堅持,而是外面的世界太過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