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質問，很是深入心底。
對啊！既然他已經放下了歐陽茉兒，要跟另一個陌生的女人展開戀愛，爲什麼不試試身邊的她呢？
“想要知道原因嗎？”沈墨寒一直以爲，她是不知道自己的心事的，但聽了她剛剛的那一句話之後，他便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她，早就知道了這事，所以，纔會問了那樣的一句話。
水輕舞點頭，“是的，我想要知道。”
“因爲我無法把你，給當作一個真正的女人來看。”沈墨寒知道，這話很傷人，但是……
水輕舞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無非是覺得，她在他眼裏，連個女人都不如而已，更別提愛上了。
“我，已經成年了，而且，女人所具備的所有東西，我都具備。”
這話，不是水輕舞在自誇，可能是常常練舞的緣故，她的身材比例特別的好，雖然看着瘦削了點，但卻線條優美。
“是嗎？就這……”目光，挑剔地在她的身上打量着。
特別的肆無忌憚，而且無禮得很。
也就是他，若是換成其他人，水輕舞早就一拳揮過去了。
“需要我把衣服脫掉嗎？”說着，作勢要去解釦子。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她，也就豁了出去。
沈墨寒的嘴角，微微地抽了下，可能是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的回答自己。
所以，氣惱地啓動了車子。
水輕舞知道，這一局的較量，自己贏了。
一路上，沈墨寒都不再說話，而水輕舞，也靜靜地不打擾。
目光，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經被多少人識透，但能像現在這般坐在他的身邊，是她這幾個月以來的一種奢想。
“下雨了。”水輕舞淡淡地來了句。
緊接着，便是大點的雨滴落下，打在了玻璃窗上。
沈墨寒斜睨了她一眼，卻什麼話也不說。
感覺，他在生氣，至於氣些什麼，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爲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水輕舞幽幽地問。
是因爲成長嗎？讓她奢望了不該奢望的東西。
“這，不應該問你嗎？”沈墨寒終於說了話，然後停了下來，等待綠燈通行。
“是啊！應該問我，爲什麼呢？”水輕舞自嘲的一笑。
這樣的一個她，讓沈墨寒有些詫異，感覺在自己疏遠的這幾個月裏，她簡直就是在光速成長。
其實不然，她在家裏，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人兒，只是在他的面前，變得有所顧忌了而已。
而這，就是愛上一個人的表現，總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給他看。
他喜歡成熟的，所以，她在努力的成長，他不喜歡別人纏着自己，所以，她努力的去減少打電話次數，他談戀愛了，她誠心的恭喜，他……
總之，所做的一切，對於以前的她來說，可是完全的超綱了。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我是有女朋友的人。”沈墨寒試圖，把紅豆拿出來當擋箭牌。
“可那，不是真的，難道不是嗎？”水輕舞凝視着他。
心，撲通撲通地跳着。
就怕，他會再度的跟自己重申，他跟紅豆，是戀人關係。
“可就算不是她，也會有其他的女人進入我的視野，我的心。”不知道爲什麼，沈墨寒突然不想，拿紅豆來欺騙來，所以，也就否認了自己戀愛一事。
水輕舞的心，終於舒了口氣。
“無所謂啊！我也是可以的，所以，我剛纔問你，爲什麼就
“我問你，你會對冥夜，產生男女感情嗎？”沈墨寒拿一個最爲直接的例子來回答她的問題。
水輕舞搖頭，“不會。”
“那你爲什麼，想要改變我們之間的關係呢？”沈墨寒覺得，這事，能說得通。
但沒有想到的是，水輕舞卻跟自己來了句。
“因爲我們在名義上，什麼也不是，而且，我自認，能夠抹平你心底的傷痛，否則這些年來，你也不會一直把我留在身邊。”
沈墨寒的眼神，躲閃了下，目光直視着前方。
“舞兒，別逼我，也別逼自己。”
這是，對她的忠告，也是對自己的。
“所以，我從來不要求什麼，我只是告白了而已，沒有要你迴應，只是希望，你還像以前那樣，把我當作妹妹來看待。”無數個夜晚，她都在想，那一天，自己是不是不該趁着酒意，對他表明了真心。
“性質已經變了，你認爲，還可以回得去嗎？”沈墨寒質問她。
水輕舞也辯解，只是點了點頭，“不可以了。”
就是因爲不可以，她纔會那麼的無助。
“所以，我們以後，還是保持距離吧！”沈墨寒要求着。
“好。”只是，眼淚也跟着吧嗒而下。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哭，只是一想到，要跟他像個陌生人那般，便忍不住的心痛。
沈墨寒沒有想到，他會當着自己的面哭，所以，爲之的驚訝了下。
“爲什麼哭？”
“祭奠我那不成熟的暗戀。”水輕舞想要對他笑一個的，但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當所有的一切，都公開透明化了之後，感覺，她跟他之間，那是更加的遠了。
看來，她要對不起皓騫跟冥夜了，因爲她真的無法做到不要臉。
明明，已經厚起了臉皮，但該死的自尊，總喜歡拉她一把。
“你應該在學校，找一個同齡人戀愛。”沈墨寒希望，她是真的心底想開了。
“好，我一定會試試看的。”水輕舞點了點頭。
但讓她去愛上別人，談何容易。
不過，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或許，過了那麼的幾年之後，她也會像他一樣，放下了某些堅持。
“祝你成功。”沈墨寒勾了勾脣，卻莫名地覺得苦澀，至於因爲什麼，他自己也不得而知。
“謝謝！屆時，我一定會帶他見你的。”水輕舞這話，不像是在鬥氣。
“好。”沈墨寒說完，突然的加快了車速。
兩人，再度的沉默，一直到了陽光海岸別墅區。
水輕舞都不用他叫，便直接的推門下車，然後急切地往屋內走去。
看着她的舉動，沈墨寒久久的沒有動靜。
直到，看見她房間的燈亮起，他才推門步下了車。
“少主。”厲澤宸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嗯！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沈墨寒皺了皺眉問。
“對方的目的好像不是帝庭集團，而是墨跡時空。”厲澤宸一邊說，一邊觀察着他的反應。
沈墨寒猛然地擡頭看他，“對方怎麼會知道墨跡時空的。”
“不太清楚，我正在調查。”厲澤宸說着低垂下了頭，但願，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上個月的資料泄露，並不是無意的吧！”沈墨寒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
厲澤宸的心底一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我會加快調查。”
“其實你心底，已經有答案了，我說的對吧！”沈墨寒冷嗤了下。
好像，他知道了些什麼，而這事，被厲澤宸隱瞞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