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皓騫幽幽地道。
“所以,讓姑姑去探一下口風,這事的真假。”
穆冥夜這口氣,絕對是命令式的。
“嗯!保持聯繫。”
歐陽皓騫說完了這話之後,便掛了電話。
而穆冥夜,則是一臉擔憂地在那踱着步。
這不,一不小心,差點跟出來的關冬爾撞到了一起。
“冥夜,你在想什麼呢?”
關冬爾拍了拍胸口,幸好自己剎車快,要不非要兩人都摔倒在地不可。
“嬸嬸。”
穆冥夜輕喚了聲,卻沒有要告知的意思。
“嗯!舞兒呢?
上樓了嗎?
剛還在這來着。”
關冬爾疑惑地問。
穆冥夜點頭,搖頭,感覺有點的拿不定主意。
這個表現,讓關冬爾的眉宇,緊蹙而起。
“所以……她有沒有上去。”
“她,出去了。”
穆冥夜說着,指了指大門口。
關冬爾眉梢一挑,“出去了?
你媽都說要開飯了,她怎麼就出去了呢?”
“哦!那個有事,好像是同學找。”
穆冥夜不太習慣說謊,尤其是在長輩面前,所以有些的閃爍其詞。
“什麼事這麼急,連飯也不吃了。”
關冬爾嘀咕了句,倒也沒有再說什麼,便就擡步離開了。
穆冥夜深吸了口氣,自己,這算是矇混過關了嗎?
只是,這個想法還沒有來得及成形,身後,又傳來了一聲音。
“冥夜,去,讓你姐下來喫飯。”
夏馨菲一邊說,一邊走了出來。
“啊!姐出去了。”
穆冥夜怕她擔心,感覺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
夏馨菲的眉宇一鎖,“出去了嗎?”
“嗯!跟晏大哥出去的。”
穆冥夜之所以會提到晏尋,是因爲知道有他在的話,她一定會放心。
夏馨菲點了點頭,“這樣啊!”
好像接受了這一事實。
只是完後,又追問了句,“沒說是因爲什麼事情嗎?”
“好像是同學有事找。”
把剛剛跟關冬爾說過的謊話,再說了遍。
“這樣啊!估計是季茉。”
夏馨菲自己給了自己答案,倒也省得穆冥夜再去編一個了。
“可能。”
穆冥夜的眉頭,鎖成了一團。
因爲他真的不知道,水輕舞現在,是怎樣的一種情況。
所以,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不安寧。
“不過,你在這幹嘛?”
夏馨菲這會兒才關注到了重點。
“哦!散步,散步。”
說着,還特意走了幾步。
夏馨菲搖頭,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孩子,算了,也從沒有指望過他有多正常。
這一點,從他出生那一刻就註定了,別的小孩都哭得大聲,就他連個聲音都沒有,這也就是算了,還只是一個嬰兒而已,便板着張臉。
“媽,還沒有開飯嗎?”
穆冥曜從樓上,蹦蹦跳跳下來。
“馬上便行,作業都做完了嗎?”
這是唯一一個,要讓她操心作業的孩子。
穆冥曜聳肩,“那當然,不就是作業嗎?
能難得倒我嗎?”
“又吹牛,我怎麼就覺得,你的話這麼不可信呢?”
他不這麼臭屁,或許她就信了,可他這麼的一說,瞬間沒了可信度。
“我就知道,在你心裏,我不如姐姐跟哥哥”穆冥曜撇嘴,完後咦了聲,“姐姐呢?
“什麼?”
夏馨菲聽了這話,瞬間便就呆滯了,“你說誰要結婚來着。”
“墨寒叔叔啊!熱點推送,怎麼,你們不知道嗎?”
穆冥曜一臉疑惑地問。
不會吧!這麼重要的事情,就他一個人知道啊!穆冥夜真想把他的大嘴巴給我堵上,但不知者無罪,他只能是沉默不語。
可就算這樣,也別想會矇混過關。
“冥夜,壓根就不是有同學找你姐是不是,而是她也看到了這信息。”
夏馨菲遲疑地問,其實她的心底,已經有了答案。
面對這樣的質問,穆冥夜不得不點了點頭,“嗯!”
“所以,你就看着她出去嗎?
若是有個萬一,那可怎麼辦纔好。”
夏馨菲責怪着。
“我下來得晚了,沒來得及留人。”
穆冥夜抿了抿脣。
這事,他確實有責任。
哪怕他看到消息第一反應便是下樓,也不至於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況。
可他在賭,賭她沒有看見,所以糾結猶豫了下。
“呃!這什麼情況啊!姐真的出去了啊!”
穆冥曜一頭霧水。
可是沒有人給他答案,因爲都在擔心着水輕舞。
“打過電話了沒有。”
夏馨菲看着穆冥夜。
“還沒有。”
穆冥夜覺得,這個時候打過去,她也不可能會接。
而且,還只會讓她難受而已。
“我來打吧!”
夏馨菲說着就要拿電話。
但穆冥夜阻止了她,“媽,再過兩個小時這樣吧!那個時候再打過去。”
兩個小時之後,應該已經哭得差不多了。
夏馨菲看着他,沉思了會,然後點了點頭,“好吧!你們去喫飯吧!”
“你呢?
不喫嗎?”
穆冥夜就知道,她會這樣,所以剛剛,纔想着不告訴她的。
“我不餓,帶弟弟進去喫飯,爺爺奶奶應該已經下來了。”
夏馨菲催促着他,就怕連那兩個老人家也知道,水輕舞的事情。
“不是,你們在跟我打啞謎呢?
好歹也告訴我一點啊!”
穆冥曜感覺自己,完全就是懵逼狀態,什麼也沒明白。
但穆冥夜直接抓住了他的手,往屋內帶去,以免他煩到夏馨菲。
“哥,你說說看,怎麼一回事。”
大家越是不說,他也就越是好奇。
“沒事,剛不是吵着喫飯嗎?
還是說你又不餓了。”
穆冥夜沒有絲毫要告訴他的意思。
可能是擔心他的大嘴巴子藏不住事情,到處亂說吧!“餓!怎麼不餓。”
一說到喫的,穆冥曜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
而這,正是穆冥夜想要的。
水輕舞一直在流淚,而晏尋好像真的很懂她,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拉她到了海邊。
好像,只有海風跟海浪,愛能帶走她的憂愁。
其實,這會兒,她已經不哭了,因爲眼淚總有流乾的時候。
只是,整個人都顯得特別的憔悴,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晏尋靠在車門邊,隔着一段距離看她。
按說,她喜歡的人要結婚了,自己應該感到高興纔對。
但他沒有,有的只是無盡的心疼,以及不安。
因爲他比誰都知道,她有多愛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