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像脫繮的野獸般近乎粗魯地將盛清月從被子中拖了出來,兩脣相纏,轟的一聲,炸響了寂靜的黑夜。
許墨瘋狂地吻着盛清月,盛清月拼命地迴應着他。
過去九年中的這一天,盛清月在不同的場所,身穿不同的情趣服飾,用自己的火熱讓眼前的男人爲之瘋狂,近乎爆炸。
沸騰的火焰不足以被深吻填滿,許墨撕扯掉那脆弱薄紙的紗裙。
原以爲紗裙內再無衣物,許墨略帶薄繭的大手觸到的鏈子讓他吃了一驚。
他鬆開嬌脣,低頭看了看盛清月身上的鏈子。
從頸脖纏繞,在腰際交織,最後在腿間終止,纏了一把精緻的小鎖。
“月月”許墨渾身緊繃到了極致,眸中的光芒似要將盛清月徹底融化。
“這次條件有限,我沒辦法給你新的禮物,不要失望。”
盛清月小聲說着,許墨卻再次用吻堵住了她的脣。
以往生日,盛清月都會變着花樣把自己包裝成禮物送給他。
每次都是新的創意,從不重樣。
今日的裝扮,是20歲那年,盛清月窩在出租房,轟轟烈烈將自己第一次交予他的裝扮。
“只要禮物是你,都是驚喜。”
許墨咬斷盛清月頸脖上的鏈子,所有珠子瞬間滑落,只剩腿間的精緻小鎖紋絲不動。
“鑰匙給我。”許墨弓着身子,雙眸已被慾望佈滿。
九年前那小鎖的鑰匙被盛清月藏在了黑髮中,這次許墨卻沒能找到。
盛清月瞳眸迷離,她張了張脣,在許墨的耳畔輕輕吐氣。
“在裏面。”
許墨漆黑如夜的瞳孔,驟然一沉,瞬間跌落那名爲“盛清月”的情淵之中。
回想起昨夜兩人是怎麼從側臥“走”到主臥的,盛清月羞紅了臉。
“月月”許墨醒來,望着她身上的痕跡,既心疼又滿足。
“你喜歡就好。”盛清月嬌嗔說着,臉色已經泛起了紅暈。
日子依舊平淡而溫馨地過着,天氣逐漸變涼,許墨帶着盛清月從醫院複查出來後,天空飄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我們回家過年吧。”
聽到許墨的話,盛清月眼底閃過一絲掙扎。
“你爸媽”自那日敬老院一別,盛清月和許父許母再未見過。
但她清楚得很,老人家對自己依舊不滿。
“沒事,有我在。”許墨輕聲說着,將盛清月摟在懷中。
回家過年的計劃提上日程,盛清月不知道許墨是如何跟長輩說的,當回到許宅時,她意外發現自己的母親也在。
車禍後到如今,這應該是她和母親第一次見面。
“媽。”雖有些遲疑,但盛清月還是輕聲喚了出來。
許母要盛清月和許墨坐下,正準備開口說什麼,許墨突然開聲:“我記得我好像沒邀請丈母孃過來。”
盛清月有些錯愕地看着許墨,他語氣中的疏離沒有半分假。
車禍後,到底發生了什麼讓許墨對自己母親會是這個態度
“我”盛母臉色有些蒼白,不自然地搓了搓手。
“是我讓她過來的。”許母乾咳一聲,說明情況。
盛清月眼皮突然跳了跳,有些不安地抓緊了許墨的衣袖。
“今天讓親家過來,準備商討你們離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