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努力進監獄的那些年 >127.狗咬狗
    此爲防盜章  那模樣, 要多溫順有多溫順。

    不知道情況的, 還以爲這羣大傢伙是家養的.....

    連正在焦頭爛額,試圖搶救銀環小腦袋的羅邙, 都忘記了動作。瞪着一對大大的蛇眼,不可思議地瞅着突然出現在籠子外的人。

    霍飛的出現,令在場的所有妖怪瞬間驚悚。

    衆妖內心崩潰:媽蛋,大魔王怎麼這個時候出現了, 他不是應該晚上纔會再來這邊麼

    銀環小尾巴被人拽在手裏, 她拱着蛇身, 吐着蛇信扭轉蛇頭, 想瞅瞅是哪個愚蠢的人類敢壞她計劃。

    她剛纔差一點就把腦袋擠進籠子了。這冷不丁的被捉起來,那等會兒,她豈不是還得費力氣往籠子裏面鑽

    這家動物園太不科學了。

    處處透着詭異, 她費盡心思才走到最後一步, 誰也別想阻止她進去與大哥匯合的心。

    霍飛往手中掙扎不休的小蛇看了眼, 隨即擡頭, 默不作聲地掃視關押在籠子裏的衆妖。那雙犀利的眼睛, 如遊翔在天空中,巡視自己地盤的孤傲王者, 讓衆妖不寒而怵。

    平平淡淡的一眼, 卻讓衆妖眼神閃避, 無一妖膽敢與之對視。連妖丹在身, 修爲並沒有受到壓制的羅邙也眼神閃爍, 不敢與之爭芒。

    在場唯一不受影響的, 也就懵懵懂懂,一無所知的銀環了。

    銀環費了一番力氣,終於看清楚捉住自己的人了。

    待看清楚他的面容之後,銀環蛇膽一震,立即想起了剛纔聽到的話。

    這人說要送她離開...

    不要,她纔不要離開。

    她要進籠子裏陪大哥,然後和大哥一起在這裏養老。

    享福的小日子就在眼前,不走,不走,說什麼都不走。

    爲了不被送走,銀環扭着蛇身,激烈掙扎,想要逃出魔掌。可身後那隻捉住她的手,彷彿是鑲在了她的尾巴上般,任由她怎麼扭動,都無法撼動分毫。

    “......”銀環有些懵。

    怎麼掙不動

    她蛇身幾百年,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她的力氣。連結拜大哥堅硬的尾巴都被她纏的骨折過。按說,掙脫人類的束縛並不困難啊

    銀環扭了一小會兒,最後敗下陣來。

    她回頭,吐着蛇信,亮着蛇牙,發出幾聲威脅極重的“嘶嘶”聲:“喂,人類,快點放開我。再捉着我不放,我咬你。”

    別說,那小模樣看上去還真是氣勢十足,但奈何她威脅錯了人。

    她這威脅的話,可讓一衆被關在籠子裏的大妖大開眼界,紛紛偷摸着擡頭,像看稀奇貨般,往她身上瞅。

    衆妖:“哇,好大的膽,連大魔王都敢罵,簡直是...威武。”

    衆妖心底默默爲銀環打氣。

    有幾個心思靈活的,看着銀環的目光,都快放光了:哇撒,蠢蛇家的小妹嬌嬌小小,可膽兒真大..... 幹得漂亮。

    咬,快衝上去咬,咬死他

    咬死他,他們就可以出監獄了。

    霍飛垂頭,看向膽敢威脅他的小妖,不苟言笑的臉孔出現了一絲龜裂。片刻,他嘴角微微上揚,狹長的眼角帶起戲謔的笑意。

    輕柔的笑,如沐春風,彷彿一汪泉水盪漾,頓時吹散他一身剛烈的氣息。

    他的笑極具魔力,沒有一絲雜質,熠熠發光。讓露着小牙,氣勢洶洶威脅人的銀環,頓時呆滯:好漂亮啊....

    霍飛屈指,彈了彈銀環的小腦袋:“把牙齒收起來,小心被我敲了它。”

    銀環搖了搖蛇頭。回過神來,瞪着眼,惡狠狠地看着他。

    “嘶嘶嘶”

    我的牙齒有毒,能毒死一頭牛...

    霍飛看着銀環那副小模樣,喉嚨翻滾,沉沉發笑。他搖了搖頭,擡眸,收起臉上的笑,又往籠中那些趴伏在地上的妖怪掃了一眼,然後提着銀環,轉身,準備送她離開。

    銀環小巧的蛇身被霍飛捉在手裏,躍空的視線裏,看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結拜大哥,頓時急了。

    “嘶嘶嘶”大哥,救我...我不走。

    羅邙聽到自家親親小妹的呼喚,肥厚的蛇信急速吞吐,喉嚨像是被卡住般,到嘴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羅邙大急。如果蛇會出汗,他現不說不定已急得滿頭大汗了。

    看着被大魔王提着,一點一點消失在視線裏的銀環,他憋紅了臉,沮喪地暗道:小妹,大哥無用,你等着,等大哥我修爲大進,就越獄出去找你...

    天色已暗,色彩斑斕的霓虹燈點綴整座城

    市,檳城外的繞城河,被路燈照映的波光粼粼。

    急流而下的河水,一浪浪打在岸邊,激起陣陣浪花。

    嘩啦啦

    一聲水浪響起。

    一道黑白並列的繩子被浪花衝出水面,猛得一下砸到了河邊的鵝卵石上。繩子剛一着地,就咻地一下躥進了石頭狹縫裏。

    到達安全地帶,銀環蛇身一軟,癱倒在地。伸長蛇信,緩了好久,才又活過來。

    銀環怒睜蛇眼,眼裏帶着憤怒。

    哼,還以爲遇上好人了,結果.......

    那人真是可惡,竟把她丟到大河裏。

    她從福定山來檳城,已經在河裏遊了近一個月,都快被河水給泡得脫皮了,不想才上岸一天,就又被丟了回去。

    呼呼還好她反應快,沒有被着河水衝到傳說中的大海里,要是真進了大海,那她可就別想再找到回來的路了。

    銀環歪着腦袋,暗暗琢磨着怎麼再回去。

    想了一會兒,銀環就覺得自己有點餓了。她晃動尾巴,往左後方一勾,隨即勾了一根嫩嫩的河草放到嘴邊。張嘴,叼着河草,慢慢往肚子裏吞吐。

    趕路趕了一個月,都沒好好進過食,她覺得自己蛇腹都被餓得縮下去了。

    一條喫草的蛇,天下奇談。

    可偏偏銀環就是喫草,她不能自己狩獵活物,哪怕是河裏的魚,她都不能出手逮捕。

    她倒是想喫葷來着,可一沾到活物,她就心神不寧。總覺得自己要是真吞了活物,那自己就會大難臨頭。

    在沒有遇上羅邙以前,爲了活下去,銀環拋棄了蛇類的天性,轉而像頭羊一樣,以草爲食。

    扯遠了。

    銀環一邊吞着鮮嫩的河草,一邊琢磨着今兒遇上的事。

    今兒捉住她的那人是誰啊力氣竟比她還大,還說要敲她的牙齒。

    還有,他把她丟進河裏時,還說什麼..... 乖乖回大山修煉,叫她保持本心,不要妄動惡意,方纔能修得大道。

    怎麼感覺他的話點怪怪的。

    修煉

    那是什麼東西

    修煉... 修煉... 什麼才叫修煉啊

    那人的話,明顯是對她說的。而且話裏善意很濃... 似乎是爲她好來着。

    可到底什麼纔是修煉

    銀環勾着蛇頭,從天黑一直想到第二天天明,依舊被困在修煉這個問題上。

    她有種感覺,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那人說出“修煉”二字後,就扎進了她的心裏,且還生了根。她覺得錯過了,自己肯定會後悔終身。

    蛇生三百來年,銀環一直過得懵懵懂懂。至今還不知道,自己其實是隻妖。

    而且,還是一條而生開智的蛇妖。

    哪怕她在遇上羅邙後,學會了說話,依舊過得渾渾噩噩。

    她雖知道,自己與結拜大哥似乎有異與別的同類,可區別在哪裏,她卻弄得不怎麼清楚。

    銀環一直得過且過,腦袋向來不怎麼靈活。這個問題雖然讓她困擾,可遇到羅邙後,她就徹底拋棄掉了。

    這世上,有一個和她相同的存在,那她還有什麼好想的。

    奇怪就奇怪吧,反正又不是她一個人奇怪。

    現在,她又把曾經困擾她的問題從,心底深處搬了出來。她覺得,自己不弄清楚這個問題,她就永遠戳不破眼前的那道迷霧。

    天邊紅霞涌現,天際放亮。

    銀環搖了搖頭,把這個問題暫時放下,打算等再見到結拜大哥後,直接去問他。

    大哥向來比她聰明,肯定明白那個人說的是什麼意思而且,她有種感覺,覺得他能解掉她心底的迷惑。

    休息了一晚,銀環精龍活虎,滿血復活。

    她擡頭瞅了一下天空,找準方向,蛇信一吐,趁着清晨行人很少,又往動物園所在的方向爬了去。

    她遊蕩在山間,準備找草爲自己療傷。卻在尋找的過程中,遇上了蘇毅與他的伴侶。

    蘇毅的伴侶是隻灰狼,那時他們二人也在山中尋找草藥。而銀環所需要的草藥,同時,也是他們所要的。

    銀環晚了他們一步。尋到藥時,那藥已經被蘇毅的伴侶叼在了嘴上。按說,以蘇毅身爲大妖的身份,完全不需要顧忌銀環,反正藥是他們先採到的,那自然就是他們的。

    可出乎意料,兩隻狼在見到銀環對藥草渴望的眼神後,狼嚎嘯了兩嗓子,就把藥拋給了銀環。

    就這一點,銀環就記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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