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打”在祁怒的觀念中,毫無男女之分,站立的位置本就距離秦玄處很近,聽聞到雷千雨的笑聲,心中煩躁莫名,七品玄功之氣驟然催動,一記大手印朝着雷千雨的側身轟去。
有兩人同時出手,其中一人便是木清綾,鳳目中閃過冷芒,單掌拍出,玄功九品境界相當
這只是場下的交鋒,在場上則發生了詭異的一幕,原本坐在場下談笑風生的秦玄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祁怒身側。
“對我煉虛山場外女弟子出手,罪不可赦”秦玄猛地探出手掌,從次虛空中現出身形的一瞬,祁怒發現的已經晚了,腰身被秦玄抓在掌中,生生提離地面
“你”
“啪”秦玄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擡腿膝頂,清脆的骨骼碎裂聲響,擁有星核內丹之後,九宮煉體之芒運轉更加得心應手,軀體力量達到了駭人聽聞的程度,這一擊,秦玄完全沒有催動玄功之力。
“噠噠噠”
兩顆牙齒,一塊碎骨,掉落在演武場上,祁怒竟然暈死過去。
“醒來”秦玄猛地朝地上一擲,祁怒砸擊在地面之上,劇痛令其慘烈的清醒。
“你要做什麼咕嚕咕嚕”祁怒清晰的說出了五個字之後,口中的鮮血已然擋住了喉嚨,一口鮮血噴出。
“剛剛用的哪隻手,自行廢掉,我這人不喜歡幫忙,有時掌握不好下手的分寸”
秦玄聲音郎朗,桀驁之氣盡顯。
“嘶”連煉虛山之人都要倒抽一口冷氣,何況開炎門前來的幾位。
“認輸,我認輸”祁怒拍着演武場地面,當他看到秦玄眼中迸射的殺意時,有種來自心底的寒意令其瘋狂。
“認輸可以,對女弟子出手之事,你必須做出決斷。”秦玄周身縈繞森白殺氣,演武場周圍溫度驟降。
“七炙門主,煩請來個碑。”秦玄平靜道。
七炙一愣,搞不懂秦玄的意圖,但還是抖手甩出一面石碑,秦玄凌空接過,單手抓住碑面側方,猛地朝下震去。
“爾敢”紅髮老者勃然大怒,萬萬沒想到煉虛山什麼時候多了這般狂猛的殺神,這一碑下去,祁怒不死也重傷。
“紅髮,好大的火氣”七炙擋在紅髮身前,一臉不以爲然。
“啊”
演武場上傳出慘烈的尖叫,石碑直接斬落在祁怒的右臂,小臂被直接砸爆。
“在石碑上刻下你的名字。”煙塵升起,秦玄的聲音清冷,觀戰衆人皆是屏住呼吸,看着祁怒掙扎起身,全身顫抖的用左手在石碑上刻下了祁怒二字。
“噗”祁怒逆血涌動,鮮血噴在石碑上。
“擦乾淨再走。”秦玄眉頭皺起,一腳將祁怒踏翻在地。
“恥辱,恥辱”開炎門剩下的四名弟子中,爲首一位乃是身高八尺的魁梧青年,大手拍在演武場檯面之上,整座演武場都爲之一顫,“開炎門,巨貢,請賜教”
祁
怒已經擦完了石碑上的血跡,失魂落魄的從演武場上跌落下去。
“門主。”巨貢雙眼冒火,望向紅髮門主。
“哈哈哈,哈哈哈哈。”七炙仰天大笑,躍到秦玄身側,開口道:“人逢喜事精神爽,紅髮,願賭服輸,莫要讓人恥笑。”
“我唾”紅髮盛怒,一腳將身側的道源晶箱子踢給七炙,轉頭在巨貢身前說了四個字。
“勿要留手。”
“好說。”巨貢一錘胸膛,瞪着秦玄道,“報名”
“沒有必要。”秦玄聳聳肩,將石碑朝演武場邊緣一放,“體術修行者,那邊以體術較個高低。”
七炙眉頭挑動,對方明顯是擅長體術,但秦玄看起來身形略顯單薄,不知孰強孰弱。
“那我就教訓教訓你這目中無人之徒”巨貢腳下音爆響起,與身法不同,這是純粹力量造成的音爆,每一步踏出,演武場的地面都會寸寸皸裂,可見其力量之大
“開炎門第一戰技,崩山踏”玄藏閣長老目露奇光,這戰技介於體術與戰技之間,威能強橫至極,每一步踏出,都會令催動者強橫一分
“有門道。”秦玄表現的狂傲,但從未輕敵,目光望向巨貢踏出的腳印,明顯一個更比一個恐怖,“難怪趕來我煉虛山造次”
秦玄動了,腳下步伐變幻,身體不斷閃現,但每次出現在觀戰者的眼中,都能看到秦玄做着不同的揮拳動作。
“死”巨貢預判了秦玄的方位,一拳打出,秦玄頓時覺得如同山嶽拍來的距離鎖定了自己,若是硬接對方一拳,雖然不至於重傷,但怕要被打飛出場外。
“蓄力還不夠。”秦玄的手臂猛然間暴漲三圈,八道隱脈瘋狂涌動,“大荒崩天,戰天印”
第十二拳的戰天印同對方踏出九步的踏山崩撞在一處,純粹肉身能量的碰撞帶來清脆的刺耳聲響,宛如一面鏡子被當空砸碎,結局出人意料,兩人均是半步未退,在演武場中央靜止了瞬息。
“嘭,嘭”
兩聲悶響出現在各自身體之中。
巨貢倒退三步,面露駭然之色,此刻手臂已然完全麻木,逆血在胸中翻涌,反看秦玄,倒退半步之後,身體又九色煉體之芒攢動,臉色潮紅。
“什麼”在場的都是練家子,一眼便看出了孰強孰弱,夏離嘴巴張開的能塞下拳頭,身形偏瘦的秦玄,體術竟然強橫到了如此程度。
“小心”木清綾雙目泛動七色神光,一直在盯着巨貢的舉動,尤其是巨貢腳下的地面,木清綾發現,巨貢倒退三步,將地面踏出的皸裂比先前更加厲害
“糟糕,這是什麼體術,爲何受到攻擊阻礙之後,還沒有停滯”秦玄突然間有種頭皮發炸的感覺,腳下扭轉,朝着側方閃躲而去。
“哼”巨貢的拳勁貼着秦玄的肩頭擦過,刺耳的聲響彰顯着這一擊的狂爆,勁氣竟然將秦玄的臉頰擦出了一絲血跡,秦玄閃躲過後,抹了一把傷口,殷紅的鮮血映在眼中,本打算再次閃避的秦玄突然站在原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