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弟還我,我馬上離開。”魏廷臉龐抽動,身爲魏家一員,從未像今天這般弱勢。
“要麼滾,要麼,我讓他現在就死。”秦玄提着奄奄一息的魏大人,絲毫不給魏廷面子,一衆魏家子弟在後方橫眉冷對,秦玄宛若未見。
“你是來自什麼四野天地的道玄門,莫要以爲神不知鬼不覺。”魏廷嘴角翹出陰森的弧度,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秦玄當即愣在原地,目光盯着魏廷,森白猶如實質的殺意在周身涌動,整個煉虛山溫度驟降。
“以前我睜隻眼閉隻眼,現在,我要對那個不知名的荒涼小中天重點關照了,是不是,玄修羅”魏廷說到後來,一字一頓。
“你動我道玄門一人,我定了結你魏家一命。”秦玄煞氣沖天。
魏廷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玄修羅,讓他隱隱有種忌憚。
“我們走看看你敢不敢對家弟怎樣,哼”魏廷轉身便走,招呼着魏家子弟跳上了來時的突擊艦。
太上長老玉符傳訊,不多時,凌亂匆忙的腳步聲從山下而來,七炙一行帶着煉虛山弟子迴歸山門,見到夏家衆位之後,七炙一一行禮。
短暫的寒暄過後,夏家十餘人在夏離的引導下暫時安置在煉虛山客房,以防魏家突然殺回馬槍。
燭灼太上長老臉色潮紅,氣息起伏不定,剛剛渡過一劫,根基還沒有完全紮實,匆匆回到閉關之處,若再耽擱,修爲進境堪憂。
七炙環視被大戰波及成廢墟的煉虛山中心,唏噓過後,安排衆多弟子恢復山門土木。
木清綾神情凝重的站在秦玄身側。
“那魏家竟然知道了四野天地,尤其是魏廷,此人陰險,心機頗重,留不得。”木清綾輕聲道。
“你聽到了”秦玄驚訝道。
木清綾淡然一笑,“擔心你,便操控了這邊的草木,窺探到了一些。”
秦玄和木清綾,雷千雨,金瑤三女聊了幾句,倒是頌讚一臉擔憂之色,欲言又止。
“頌讚兄,但說無妨。”秦玄平靜道。
“現在的神脈一族,尤其是魏家,貌似血脈已經產生了變化,若是純正的神脈傳承,我的落神弓定然不會如此不堪。”頌讚訕訕,“還有七聖之力,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恩何以見得”秦玄一愣。
“說不出來,直覺。”頌讚聳聳肩。
遠處夏離和一衆夏家之人已經返回,路過秦玄的時候,夏巫的雙眼一直盯在秦玄臉上,轉身拍拍秦玄的肩膀,“小子,魏家不可不防。”
“多謝。”秦玄能夠感受到,夏巫對待敵人雖然名聲不好,但爲人坦誠,儲物戒指閃過,世間無仙酒送到夏巫手上,“此酒乃是我親手釀造,針對血脈衰弱期的調養和特殊情況應對,很是不凡,初次嘗試,不可過量。”
夏巫一驚,重新打量了秦玄一眼
,“好眼力,竟然能夠看出我身上的暗疾”
“獻醜了。”秦玄一拱手,見夏巫一直盯着掌心中的世間無仙酒,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思,秦玄也帶着木清綾三女和頌讚返回院落。
“這魏大人,玄哥你難不成是打算.....”木清綾見秦玄將魏大人直接甩在四人圍坐的正中,驚愕道。
“他是死是活,於我道玄門已經沒有任何區別,即便留他活路,將來也只是給道玄門留下一個敵人。”秦玄沉聲說完,院落裏一片安靜。
星核丹田催動,陰陽圖在四人身下浮現,四人同根同源的吞噬功法被陰陽圖罩在其中,沒有人能夠察覺到院落中的異樣,四道吞噬之力凝聚的漩渦源源不斷的從魏大人體內向外抽離能量,涌入到秦玄四人體內,契機相連,四人漸漸入定。
時值下午,秦玄的院落便安靜下來,直到第二天的正午,還沒有絲毫動靜。
“哎,兄弟,你就讓我進去看看玄修羅小兄弟還不成嗎”夏巫可不敢惹眼前這個粗獷的頌讚,他手上那竹弓,在夏家的族志上都有記載其未能,對於五大神脈之族來說,守護一族乃是特殊的存在.....
“不行,我兄弟在閉關,說是讓我護法,誰也不能進。”頌讚面無表情的攔住夏巫。
“咳咳,閉什麼關一個男的三個女的,能閉什麼關你別說你不好奇,怎麼樣,咱們一起看看”夏巫大大咧咧的道。
“咦,你說的,好像有那麼點道理,可這樣做不太好吧,萬一被發現了,那....”頌讚突然有點臉紅,活了這麼大年紀,因爲族中修煉資源緊缺,早就禁止生育,作爲族長他得帶頭履行規定,到現在對男女之事都是隻聞其事,未見其詳,被夏巫一提起來,心中有點躁動。
“貌似進來了也看不到想看的吧,哈哈。”秦玄的聲音響起,夏巫頓時老臉一紅,而頌讚倉皇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玄修羅兄弟,這酒,這酒是個好東西啊,你這兄弟我認定了,可否跟老哥我講一講這世間無仙酒”夏巫一邊說,一遍舔了舔嘴角的口水。
“正是,正是。”來者,是七炙,玄藏閣長老,火元長老,還有太上長老燭灼。
“這麼多人來偷窺.....”秦玄聲音不大,但木清綾金瑤和雷千雨都面紅耳赤,此刻正是運行完吞噬功法,滿面紅光,煉虛山衆位大佬見狀,不覺對秦玄大豎拇指。
“玄修羅的本事,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夏巫雖然年長,可說話做事全無遮攔,哈哈大笑的摟着秦玄的脖子。
“那我便再開一鼎,專門爲幾位釀上一場,煉虛山劫後重生,衆位患難與共,值得慶賀。”秦玄豪氣大發,魏大人體內的能量,令秦玄突破到了通明境八重,連木清綾三女也都躍升兩重,心情大好,翻手祭出造物鼎,大鼎橫空出世,夏巫當即坐倒在地,震撼的望着造物鼎,聲音並不算大,“玄,玄修羅,兄弟,你用此鼎釀,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