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戰玄霄 >第一百九十三章 陰陽執念(三更)
    “若不是太過貴重的功法,我倒是想研習一二。”秦玄深知功法的珍貴,不過若是殘本,便不足爲貴了。

    “喏,這個,拓印本,我袁家之人人手一本,都快讓我翻碎了,你拿去吧,我早就用不上了。”袁戰遞給秦玄一個泛起毛邊的紙質手札,滿不在乎的又跑去插魚了。

    “陰陽執念?”秦玄打開手札,四個大字出現,秦玄趕忙問道,“袁兄弟,你這手札有沒有印錯,怎麼是這般名字?”

    “噗-”袁戰笑出聲來,“鬼知道,我先錢有着跟你一樣的想法,不過後來......”

    “後來怎麼了,”秦玄仿似察覺到了玄機。

    “後來,後來就習慣了,見怪不怪了。”袁戰哈哈大笑,翻手間手中的真氣刃再次挑起一條鱗魚,扔到秦玄身側。

    “咦,這開篇畫着的圖,好像是兩條魚。”秦玄嘖嘖稱其,一黑一白相互追逐的推演,好似在秦玄視線中變幻,整個手札看到最後,只有四個招式,看上去並不晦澀。

    “這麼簡單?”秦玄翻了幾遍,記下了動作,面露不解,“袁兄,你做的那些動作,這陰陽執念中根本沒有啊。”余光中,秦玄好似看到了些什麼異樣,袁戰此刻做出的擡手下插的動作,乃是四個招式之一,但隨後那上挑的動作,便是另一個招式。

    “哈哈,這就大有玄機了,雖然只有四個招式,但每個招式都很精妙,可以兩兩組合,怎麼樣,厲害吧!”袁戰來了興致,平日裏跟家族小輩經常在一起演練,早已經練得滾瓜爛熟,索性在秦玄面前露一手,手中的真氣刃武的虎虎生風,頗爲神駿。

    “妙哉。”秦玄想要拍手叫絕,頓時扯動了全身傷口,齜牙咧嘴的忍着痛。

    “陰陽,執念,”秦玄唸叨着,總覺得這四個字,有着非凡的魔力,陰與陽,囊括萬物,象徵對立,而執念,則是唯心之談,二者看似毫無關聯,可就宛如說的是天地之間,那出竅之槍!

    秦玄想象到了這個畫面,普天之下,唯有一槍,頓時倒抽涼氣。可目光在看向那平凡的拓印手札,還是那般普普通通的模樣。

    陰與陽,大與小,白與黑,強與弱,正與反。秦玄陷入了一個無窮無盡的推演中,猛然間好似抓住了一絲靈光,那手札上的四個字,在黑白雙魚的旋轉下,古怪的躁動起來,四字變幻方位,秦玄拿着手札的雙臂在微微發抖,仿似發現了寶藏!

    四個字-----念執陰陽!

    “這--”秦玄想象中的畫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先前是天地之間唯有一槍,此刻那槍已經挑起天地,直破蒼穹!

    “嗡--”

    心中有着無名隔閡在瞬間被衝散,一道天地之氣竟然從秦玄的體內直衝天際,破空而去。

    只是,就連秦玄,都無法感受到這道天地之氣,只能察覺到周空有着無盡的斑斕能量在歡呼雀躍的朝着自己體內涌入,遍體鱗傷的秦玄的如同久旱逢甘露一般,吸 允着天地反哺之力,體表傷口在瞬間就全部癒合,體內殘破的經脈也被一一歸爲穩固,就連那停留在秦玄丹田裏吞噬而來的龐大能量,也轉瞬被天地之力煉化,融入秦玄丹田之中。

    “呼--”

    秦玄從頓悟中醒來,吐出一口濁氣,卻聞到了濃郁的烤魚香味。

    “我完全恢復了?”秦玄察覺到體內的狀況,興奮莫名,全身用力剛站起身形,便一頭栽倒在地。    “你怎麼樣,剛剛看你睡過去了就沒叫你,你還沒有恢復,還是躺着吧。”袁戰嚇了一跳。

    “好虛弱,怎麼會這樣......”秦玄愕然,身體明明已經恢復了正常,但臉色蒼白,全身無力,內視之下,秦玄終於看到了異常,那便是,血液。

    體內血液變得稀薄,其中好似也少了很多猩紅,有些慘淡的流淌着,任憑雷霆之種如何折騰,血液仍然那般無力的循環。

    “怪哉。”秦玄抓抓頭髮,顯得格外慵懶遲緩。

    “喏,這個給你,烤出油來的鱗魚,乃是美味,吃了後對身體很補的。”自從袁家落寞,袁戰從一個家族公子,變成了半個漁夫。

    “補身體?”秦玄一笑,說出去讓人笑話,自己現在正是需要補身體的時候,虛弱是個奇妙的狀態,連精神力都無法調動,自己與識海仿似隔着比天空還要遙遠的距離,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到達。秦玄索性大口喫起來。

    “好喫,好喫。”

    狼吞虎嚥的秦玄,令袁戰咋舌,袁戰見秦玄幾個呼吸間便喫完一條,看看火堆旁的兩條魚,還是嚥了口唾沫,把手裏的魚遞給了秦玄,“你先喫,我不太餓,再抓幾條。”

    到了凝神境之後,修行者完全可以擺脫對實物的依賴,只是口腹之慾不可避免的會復發罷了,秦玄從沒有喫過這麼好的烤魚,每一口下肚,都會有絲絲奇異的能量透過身體,融入到血液之中,充實這自己的血液。

    “少爺,總算回來了,租一個價格公道的馬獸,可不容易。”老者達叔趕着馬獸篷車,大老遠的喊道。

    “達叔,快過來喫點東西。”袁戰吆喝着,出手迅猛,又是一條鱗魚被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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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呦,這不是外城落魄公子嗎,好身手啊,是個好漁夫呀。”從河邊一側的岔路上,六七頭馬獸的隊伍匆匆路過,爲首的少年望見挽着褲腿插魚的袁戰,嘴角一咧,嘲諷道。

    “柳舉,”袁戰直起腰看着那開口的少年,轉頭朝着水裏唾了一口,不在言語。

    “長本事了,還以爲袁家是外城第一家?若不是看你姐姐那賤婢有三分姿色,我柳家早就把你們滅了。”柳舉面色變幻,當着衆多家丁的面被袁戰唾了一口,很是不爽,目光掃向火堆,聞着誘人的香氣,一揮手:“來,開飯,反正前去精英小輩比武還有時間,咱們先喫飽了再趕路。”

    秦玄正喫完第二條,打算抓向第三條的時候,柳舉翻身下馬,眼疾手快的撿起地上的鵝卵石,嗖的甩在秦玄的手腕上,秦玄想要躲避,可身體太虛弱了,明明已經看到,卻來不及多開。

    啪嗒-

    手中的烤魚落地,秦玄擡起蒼白的臉,想要看一看究竟是誰這般無禮。

    “去去去,一邊去,要死了嗎,臉那麼白,看着影響本公子食慾。”柳舉帶着八名家丁走到秦玄身旁,很是厭惡的望了秦玄一眼,不屑於動手,用小腿抵住秦玄的側身,朝着一旁擠了擠,秦玄全身痠軟,使不出力氣,竟然就那般被直接擠得離開了岩石靠背,徑直躺在地上。

    “柳舉,你做着恃強凌弱之事,有何顏面成爲修行者。”袁戰從水中跳了出來,達叔也終於到了近前,忌憚的望了望柳舉一行人,悄然拉了拉袁戰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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