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八十一道送命題 >24.第七道選擇題(3)
    本文設置有80的防盜比例, 等待72小時可顯示更新內容哦~  谷鬱歡的母親是個非常文藝的人,她幼年時期家庭條件很一般,靠着寫作出名之後, 她經濟實力上升之後,開始了漫長的學習之旅, 樂器、繪畫、書法、舞蹈等等她都有涉獵,可她的文藝細胞沒有遺傳給谷鬱歡。

    再好的樂曲, 也需要一個能鑑賞音樂的耳朵。

    谷鬱歡沒有,在母親日以繼夜的薰陶下, 她還是知道一些曲子的,但情人先生選擇的曲目令她驚訝。

    搖籃曲

    “我親愛的王后,祝你有一個好夢。”

    最懇切的祝福,從這位俊美的情人嘴裏吐出來, 撫平了谷鬱歡的焦躁, 伴隨着她進入了夢鄉。

    谷鬱歡這天晚上, 真的做了個好夢。

    虛擬鬧鐘響起之後, 面對又一次過來敲門的藍鬍子國王, 她都能儘量平和的面對他了, 在藍鬍子國王拿走了鑰匙之後。谷鬱歡甚至讓女僕給她放水, 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擦乾了頭髮之後,纔到餐廳裏用早飯。

    大概因爲她臉上沒有時時刻刻帶着對國王陛下的懼怕, 導致今日的藍鬍子國王一直陰沉着臉, 只有在再次交給她鑰匙的時候才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是最後一夜了, 我美麗的王后。”

    谷鬱歡低頭站在一邊,這一次沒有聽完僕從們詭異的歌謠,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面,倒頭就睡,直到夜幕降臨才從牀上爬起來。

    這一次,她徑直去了第一任王后的房間。

    藍鬍子的第一任王后,也就是傑克森日記裏面的鄰國國王第十二位公主,藍鬍子國王差點付出生命的代價,才娶到了這位公主。如果說這間房間是藍鬍子國王親手佈置的,那也沒有什麼稀奇的,可這間華麗的房間已經佈滿了灰塵,房間的主人大約也和藍鬍子國王的歷任妻子一樣,早就不在人世了。

    谷鬱歡將拼好的畫拿出來,即使是碎片拼成的帶着裂痕的已經年久的油畫,都無法損害第一任王后的美麗。白天的時候,谷鬱歡已經將這幅畫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夜晚看這幅畫的時候,很快她就發現了和白天不一樣的地方。

    夜晚的畫中美人,更嫵媚了。

    這種嫵媚顯得有些薄鄙,魅得有些太俗了。據谷鬱歡的母親說,繪畫者會將自己的情感帶入到畫中,那麼這幅極度私密的畫是誰給第一任王后畫的呢

    “啊”

    谷鬱歡小聲的驚叫。

    畫中的美人又動了,這一次她絕對沒有看錯。

    美人的眼珠子溫柔的盯着她的胸口。

    谷鬱歡強忍取出胸口裏放着的另一幅畫,果然,美人的目光一直跟隨着這幅畫,正常人不會有這樣含情脈脈的目光去注視自己的畫像,那麼她很可能是在看另一個人,她的丈夫,藍鬍子國王。

    畫像是不會說話的,但谷鬱歡從畫像的變化裏,想起了城堡裏的另一些畫像位於藍鬍子國王書房裏的其她王后的畫。

    這是最後一個晚上了,任何的可能性不能放過。谷鬱歡來到藍鬍子書房之後,其實還蠻糾結的,如果這些王后的畫像真的齊刷刷的做出什麼反應,那一定嚇死人了。但當她發現什麼怪事都沒有的時候,主要的感覺是失望。

    谷鬱歡打開窗戶,拉開了窗簾,月光終於撒進了這個昏暗的房間裏。撒在了最末的一張油畫上。

    谷鬱歡看到畫中的自己目光低垂,盯着下方的書桌。

    老實說,這種感覺有點詭異。

    現在卻不是想這些時候。

    這桌子她已經反覆檢查過數遍了,沒有發現桌子有什麼不對。谷鬱歡輕輕嘶了一聲,忽然靈光一閃,當即蹲下來鑽入桌底,敲底下的地面,果然聲音不對,用房間裏能找到的工具撬開地磚,裏面是一疊厚厚的畫紙。

    谷鬱歡已經猜到這些畫的都是什麼了。

    果然,全都是歷任王后的“豔情畫”,谷鬱患一一和牆上的畫進行對比,除了第十五任王后之外每一位王后的畫像都在。

    “叩叩”

    “親愛的”

    谷鬱歡將畫快速塞回桌底,這個動作完全是下意識完成的,她腦子裏現在是一團漿糊,所有的線索都不停的從腦子裏穿過,卻還缺少一條線將這一切都串聯起來。

    “親愛的”

    谷鬱歡打開了門,大概是她的動作太慢了,進門的情人先生擔憂的看着她:“沒事吧親愛的。”

    谷鬱歡:“我沒事。”

    情人先生的目光落在了這一幅幅的油畫上,露出了悲傷的神色:“這是歷任王后”

    谷鬱歡眼睛微微眯起:“王國娶了這麼多任皇后那麼,她們都去哪了呢”

    “她們死了”

    情人臉上的表情

    變得沉重,擔憂的看着谷鬱歡:“她們都被國王殺死了。”

    谷鬱歡當然知道,按照藍鬍子的故事設定,歷任王后都已經被藍鬍子國王殺死,但她還是好奇的問情人:“國王爲什麼要殺掉她們呢”

    情人先生:“因爲好奇心,我的王后國王最厭惡有人違揹他的命令,她們用金鑰匙打開房門”

    藍鬍子定律三:藍鬍子最厭惡妻子不忠

    谷鬱歡腦子裏閃過些什麼,但她卻沒有抓住:“好了,我們繼續開門吧”

    情人沒有什麼異議,就在旁邊陪伴着她,每當谷鬱歡和他交談的時候,對於藍鬍子城堡的事情,他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國王擅長繪畫嗎”

    情人先生:“還是王子的時候,他並不擅長繪畫,據說是想要將第一任王后的美麗永遠的保存下來,纔開始跟王國裏的畫師學習。”

    谷鬱歡停下來:“你擅長繪畫嗎”

    情人先生:“美麗的王后啊我是一個畫師,我的繪畫技巧足以讓我擔任這一職務。在見不到你的日子裏,只有作畫會讓我覺得好過一點。”

    這一刻,情人先生眼角的桃花痣,忽的並不讓谷鬱歡感到親切了,而是讓她戰慄。

    強撐着,谷鬱歡將剩下的幾個懷疑的地點都走了一遍,再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她知道 最重要的東西,一定在金鑰匙所屬的門裏。

    兩人到達了一樓。

    情人:“美麗的王后,你要幹什麼”

    谷鬱歡:“我在想要不要打開這扇門看看”

    “不要”

    月光照亮了走廊,灑在情人身上,兩人在拉扯間,谷鬱歡恍然看清了情人的臉,他眼裏是濃濃的擔憂,嘴裏說着阻止她開門的話,可是他的嘴角是上翹的。

    渾身汗毛瞬間都立起來了。

    谷鬱歡聲音發顫:“你剛剛是不是在笑”

    她太驚訝了,脫口而出,可是問出來她就後悔了。

    男人用湛藍色的眼睛看着她,非常的驚訝:“親愛的,你大概是看錯了。”

    他翹起的脣角根本沒有壓下去。

    實在是太詭異了,谷鬱歡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想要後退,卻被一雙大手壓在手腕上,扭開了門鎖。

    “去吧”

    谷鬱歡被推了一把。

    這一瞬間,那根串聯一切的線被她抓住了。

    沒啦

    關於谷藝興喜歡將事情高度概括這個習慣,谷鬱歡是知道的,所以她看到兩位男士一臉懵逼的樣子,可以說是毫不驚訝。她尷尬的捅了捅親哥:“詳細說一說。”

    谷藝興:“我們看了一場沒做到最後的活春宮。”

    衆人:“”

    周琪琪:“要不還是我來說吧”

    駱以軍:“好好好行行行”

    老翁兒子的房間挨着後廚不遠,一進房他就點了蠟燭,點起三根香,喊起來:“姜娘,我回來啦你快來。”

    谷藝興兩人蹲在牆根底下聽動靜,只聽脣舌交纏的濆濆聲,兩人悄悄把窗子拉開一個小縫隙,只見裏面有一男一女正抱着親吻。男的就是老翁的兒子,女的沒見過,但肯定不是他媳婦,她媳婦的屍體兩人都見過,不長這樣。

    這女的,就不是客棧裏出現過的任何一個人。

    周琪琪顫抖着指了指地下,示意谷藝興看。

    原來是她注意到了燭光閃爍之下,地上居然只有一個影子,影子是男人的。這個女人居然沒有影子,她不是人。關於這個女人是如何進入房間的問題,由此就得到了解答,既然都不是人,來去自如有什麼好奇怪的。

    親了一會,男人去褪女人的衣衫,邊說:“姜娘,我心裏怕得很。那婦人果然如你所說,是來向我討債的,活着的時候不讓我好過,死了之後在客棧大鬧,害了幾條人命了。我心裏怕得很,怕她來找我。”

    那被稱之爲姜孃的女子嬌笑起來:“有我在,你怕她作甚。她白天不能出來作祟,晚上你我不是處在一處嗎你打量她敢來。”

    男人:“她真怕你”

    “那可不陰間也是有品級的,她一個新喪的哪比得過我,且放心吧”

    駱以軍:“那是鬼耶他不怕嗎”

    谷鬱歡聳肩:“聊齋裏面有鬼妾的不少,還有鬼妾給人類相公生下孩子的,膽大的書生遇到鬼狐都毫不顧忌的風流一夜。一般來說,這些香豔的故事裏的鬼怪都是不害人的,只有少數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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