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懶得搭理已經二級殘廢的蔣正陽,轉頭看向父親。
“我聽一個朋友說,光明區那邊的地馬上要進行招標了,您是怎麼打算的”
第一次聽小兒子主動提起關於公司的事,蔣明朗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他心裏一直不相信蔣鉞甘於只守着那個小小的遊戲公司,現在看來他想得果真沒錯。
“明天公司要召開董事會商議這件事,你如果有時間,記得準時參加。”
這不是父親第一次邀請他參與公司的事,之前蔣鉞爲了保命,都直接開口拒絕了,不過今天
“明天啊,我想想看,好像有時間,到時候去瞧瞧。”
這父子三人過招的時候,許黎也在接受蔣家兩個女人的爲難,一個是蔣正陽的母親徐婉芳、另一個是蔣家的兒媳婦程蓉。
不管這婆媳倆怎麼蔑視、嫌棄、怨恨,許黎都視而不見,乖乖的站在那裏,臉上掛着溫柔的笑容,在沒有必要的時候,她都不屑於和人撕逼。
等到出了病房,蔣鉞講得第一句話就是:你知不知道你剛纔笑得像個傻子一樣
“你想不想體驗一下昨晚蔣正陽經歷過的事”
瞬間,他臉上的假笑消失的一乾二淨,瞥了眼摩拳擦掌的女人,冷冷的擡起下巴。
“你不一定打的過我,昨晚你只是僥倖,因爲他們倆都沒把你當回事。”
“昨天你爲什麼願意幫我”
說着話,兩個人走到了電梯口,蔣鉞看着緊閉的電梯門,扯了扯嘴角。
“我是個商人,你說呢”
其實他也不清楚自己昨天爲什麼出手,接到周偉彥電話的時候,他剛好在那邊。差點直接進去搶人的時候,她自己跑出來了。
“我以爲你是良心發現,現在看來又想多了。”
聞言,蔣鉞偏頭瞥了她一眼,眼裏有些笑意。
“怎麼,你很失望”
“失望倒是談不上,只是心裏有了底,知道以後不能指望你,我得自己靠自己。”
“今晚你是住在我那邊,還是回你自己那邊”
許黎抿着嘴想了想說,“我不想過寄人籬下的生活,但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你們蔣家的人物關係錯綜複雜,我必須掌握最精準的一手資料。不過,你如果能給我一份紙質材料,我回家慢慢看也可以。”
“那你還是去我那邊,有些東西只能口述,不能書面。”
書面的文件一旦出現,就等於是有了“案底”,如果她看完之後藏起來,將來遭殃的就是他。
“你不相信我”
瞥了眼突然生氣的女人,蔣鉞扯了扯領帶反問道,“你相信我嗎”
這下,氣勢洶洶的許黎也底氣不足了,她確實不相信他,除非他能先出國整個容。
晚飯過後,兩個人坐在白天的陽臺上聊天。
“我身上沒什麼祕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的父親姓林,現在還不知道他大名叫什麼。我也沒什麼朋友,只有一個忠心耿耿的助理和一個老奸巨猾的經紀人。”
她唯一的祕密就是:她不是許黎,不屬於這個世界。不過這個祕密,會被她帶進墳墓。
聽了這話,他下意識的轉頭瞥了她一眼,她嘴角似有似無的微笑,讓他產生一種掉坑裏的感覺。
“空手套白狼,嗯”
“這叫資源共享,既然要合作,你就拿出點誠意讓我看看。你也不想我天天拖你後腿吧”
橫豎都是她佔理,這種棋逢對手的感覺,讓他有些激動也有些壓力山大,擡手拿起煙盒,抽了支菸就想往嘴裏放,纔剛銜在嘴邊就被她一把拽走。
“我不吸二手菸,你要抽菸,去你自己臥室。”
看着面前蠻不講理的女人,蔣鉞氣着氣着就笑了。
“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的地盤”
“今晚,這個房間、以及這個陽臺屬於我。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去休息了。回頭你把資料發到我郵箱,我慢慢看。”